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
此时有一位向来比较激进的幕僚却持不同的意见。
“王爷,属下不这样以为,属下认为,既然策王设了局,那咱们何不将计就计。
既然策王想要以这个计谋来打压王爷,那我们知道了他的计谋,便可以以此借力打力。”
君恒一听有那么点意思,看着说话的幕僚点头,“你仔细说说。”
“王爷,属下也只是有这个想法,但具体如何做,属下不敢乱说。
不过既然策王打的主意,是想让王爷相信陛下会让晟王坐上太子之位,从而对晟王出手,而策王随即找到王爷动手的证据,指证王爷,他坐收渔利。
那我们便可以按照策王的计划进行。
可以装作相信陛下要立晟王为太子,而对晟王表现出敌意,晟王确实也该死,他这个身份无论如何对于王爷都是威胁,但他如何出局,我们可以说了算。
策王想让王爷动手,王爷也可以想办法让策王动手,王爷来做那个坐收渔利的人。”
有幕僚听到这里摇头,“属下觉得可能不行,因为这本身就是策王设的局,他们一定十分警惕。”
“那便找其他的人,逸王也可以,正好现在逸王府婚期将近,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我们让逸王动手杀晟王,然后把证据放到策王府,就像当初对付晟王一样,到时候让他们去查,反正我们孑然一身轻。
他们死的死,有罪的有罪,岂不是三全其美。”
君恒一听,眼睛大亮,虽然这个方法有漏洞,但是提供了一个完全的新方向。
“有些道理。”
其他人一听也是精神一振,如此一来,只要筹谋得当,大皇子君晟必死无疑,而逸王府难辞其咎,最后的证据却全部都指向策王。
最后,君晟君策难逃一死,而君逸,一个残废王爷,活着也没有大碍。
若实在连君逸也不愿意留,到时他们再做点什么动作,比如利用君策想脱罪,企图让君逸背锅,直接造成君逸畏罪自杀的局面。那到时候,君逸的死,也会算在君策的头上。
一番运作下来,恒王府清清白白。
君恒越想,越觉得可行,越想眼睛越亮,他目光炯炯,看向众人:
“距离逸王府大婚,只还有七日,今日你们把章程拟出来,本王便给他唱一出将计就计,借刀杀人,釜底抽薪。”
底下几人凑在一处,即刻仔细商量起来。
逸王府。
君逸收到各处传来的消息,心中赞叹绾宁的聪慧智谋与行事缜密。
不仅算到了事情,时机,人心,还算透了人性。
他惊叹的同时,也心疼不已。
明明别家的姑娘婚前都一心欢喜的待嫁。他的姑娘却在步步为营,细细筹谋。一时,心中骄傲心疼欣赏……,各种情绪纷至沓来。
这几日,他们二人都靠着暗卫传话,习俗说婚前不宜见面,他实在有些忍不住。
既然都已经做了这么多离经叛道的事,也不差这一点吧?
君逸看着窗外叹息一声,心中抓耳挠腮:
“也不知道她怎么想。”
绾宁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准备给宋渊回信。
西凉那边一切顺利,西凉大皇子已死,朝廷捂住了秘密,只等着李清云回西凉。
绾宁封好手中的信,这才看向来传消息的杜若,面色有些诧异。
君逸少有的会给她来消息报备,要么让暗卫送消息,要么自己突然就来了。
“怕是有事,就戌时来吧。”
“是。”
一旁的半夏笑道,“奴婢瞧着,可不像有什么事,应该就是想小姐想来见见小姐。”
绾宁侧过头来,见半夏比她还开心,一时哭笑不得:“你个小妮子,就知道打趣我,改日给你寻一门亲,嫁出去才好。”
“奴婢才不嫁。”
半夏生怕绾宁再说什么,赶紧退了出去。
绾宁看着半夏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出了声。
入夜,天空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夹杂着雪花的冰粒子,寒气逼人。
到戌时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君逸来得非常准时。
因为事先打过招呼,绾宁开了窗,这会听到窗前响动,朝窗口看过去。
只见君逸身手矫健,翻窗而入,一身蓑衣还在滴着水。
绾宁起身迎上去,君逸赶忙伸手制止,脱下蓑衣,手放在半夏准备好的炭盆上烤着:
“别过来,我一身寒气,你身子弱。”
绾宁无奈一笑,坐在位置上没有动。
“看起来我国公府的门,完全是虚设。”
君逸看过来,脸上印着炭火的光,更显得五官冷峻,像刀工斧刻一般,俊美得灼人眼。
他笑了笑,“那倒不是,若换成其他人,这望月轩的墙头都摸不着,国公爷在望月轩外头,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若不是我身手好,早就被国公爷的侍卫拖到国公府的祠堂打得不省人事了。”
君逸说着耸耸肩,语气莫名有些骄傲是怎么回事。
这国公府,对于普通人来说,算是铜墙铁壁了。以前国公府只有老夫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