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根一根的嵌进去,而后十指紧扣。
苏梨的脸倏而一片通红,眼睛看向远处,半点不敢看易景,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仿佛下一刻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易景忍住笑,也不看苏梨,心中涌起一股甜蜜,又幸福又满足。
二人并肩而站,面对北山,挨着的手牵着,十指紧扣。
“梨梨。”
“嗯。”
“过了年你就十四了。”
“嗯。”
“过了年我就十六了。”
“嗯。”苏梨的脸更低了。
易景:“梨梨,我想过两年再上门……,向你求亲,可以吗?”
苏梨羞得没说话,被握着的手也下意识的就要躲。
易景却以为她在胡思乱想,紧紧握住她的手,立马解释:
“你现在年纪太小,若是……若是……,会有危险。”
他听说,那齐王府的表小姐,出嫁时便是十四,生孩子的时候没过去,命都没了。
听大夫说,年纪小就是危险的。他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虽然心中很想早点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但是,不能冒险,事关苏梨,一点都不能。
此时,苏梨一时没明白易景说的什么,但是听到他说的求亲两个字,脸红到了耳朵根。
易景看自家小丫头脸红得能掐出绯色花瓣汁水来的模样,心疼得不行,暗道自己急切了。
这种话也是能说的?
易景心中懊恼,他就是怕她会胡思乱想,所以才说明的,但是好像他搞砸了。
好像在胡思乱想的是他。
“对不起梨梨,我吓着你了是不是。”
苏梨低头,刚刚手抽不出来,这会也不敢动,两只鞋子相互踩着鞋底的一点点边。
“两年……,很快就过去了。”
她的声音低低的,但是寒风瑟瑟,易景还是听清楚了。
他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想说什么还是住了口,生怕又说错,只紧了紧掌心握着的小手,转开话题:
“梨梨,我在想怎么带你去北山书院。”
苏梨舒出一口气,往山上看去,“要翻墙吗?”
易景一脸疑惑:“应该,可能,也许,不用。”
苏梨看着他脸上丰富的表情,呵呵笑出声来。
天空下起了雪,鹅毛大雪从半空中扑簌簌地落下,落在苏梨的墨发上,易景抬手轻轻替她摘去发髻上的雪花。
二人相视一笑。
也不知道昨儿吃了哪一家的糖,今日都能觉出甜丝丝的意味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