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九皇子去了大皇兄府上,可有何收获?”
楚锦年斜睨了他一眼,“本皇子去看了看十三皇妹,收获嘛,不知十三皇妹身体好些了算不算?”
君恒一听,楚锦年这话算是很不配合。
对方这么问,只得笑答道,“十三公主身体好转自然是好消息。”
说完,见楚锦年自顾自喝茶并不说话,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只得硬着头皮又开口:
“还请九皇子别怪罪,本王心急,又听说昨儿九皇子去了大皇兄府上,是去和大皇兄讨论和亲事宜,所以才有此一问。”
君恒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聚焦在楚锦年身上,企图捕捉到对方的所有反应。
他是昨儿夜里得到消息的。
是手下一幕僚,在一酒肆吃酒,酒过三巡,有人提起这件事。那幕僚一听一个激灵醒了酒,赶忙来禀报了他。
若不是怕被皇帝发现,又怕被楚锦年厌恶,他昨儿得到消息的时候就该上门了。因着这件事,昨儿一夜没睡好,今日一早,知道楚锦年会来,早早的便来了画舫,巴巴的等着。
在这个过程里,越来越多的消息传入他耳中,都是从各处打听到的。
到处都在说楚锦年想让十三公主和大皇子和亲,为此还特意见了一面。
这样的说法,虽然还没有闹到朝中,但是私底下却已经传得有模有样。
没有前因后果,没有事件细节,只有对一个看起来是既定事实的传播。似乎毫无杀伤力,但是君恒半点不敢掉以轻心。
楚锦年不是大周的人,他也没什么顾忌,现在有求于人,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君恒就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这个时候来问楚锦年,就是想知道这件事是真的,还是楚锦年不知道,只是君策做了什么。
若真的楚锦年和大皇子商讨了和亲一事,说明他选择了和君策合作。那么对于自己今日的低姿态,楚锦年肯定也不好意思。有了这一回来往,以后若再打交道,也好说话。
若楚锦年没有做这种事,但外面却传出了这样的消息,那他正好来楚锦年面前上眼药,最好是让对方厌恶君策,毕竟君策是背着楚锦年做的,而且大小坑了楚锦年,若楚锦年真的上心,没准他浑水摸鱼,还能扳回一局。
这件事按照他如今的动作,怎么算都是眼下他能得到最大利益的做法。
所以,他早早的就在这儿等着见楚锦年。
楚锦年听着君恒的话,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些诧异的神色,很明显,他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他是皇子,但是人在大周获得消息相对没那么便利。
虽然他也有自己的消息网,但是平时都隐秘不会太招摇,若不然被大周发现,他以后的动作怕是就没有那么顺利了。
而且像这种大周内部的事情,对于东晋来说无关紧要,底下人的禀报,便也没有那么积极。楚锦年知道消息,自然就要落后君恒这样的当事人。
事情昨日才开始,他这里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君恒把楚锦年的神情收入眼底,已经明白了大半。心中暗暗骂了君策好几声老狐狸。
虽然他一时不能把这件事前前后后都串联起来摸透君策的计划,但是也知道,君策不会做无用功,这些事情一定都对他不利。
“看来九皇子是并不知道此事了。”
楚锦年看向他,“确实不知,这件事刚刚恒王说起才知道,恒王不若详细说说。”
君恒哪有不答应的理,当即便把自己了解到的都告诉了楚锦年。
楚锦年听着眉头微微皱起,目光望向窗外的湖岸,君策还没有来。
看君策的动作,想来是知道了昨日发生的事情,而且还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替他做了决定。
他原本也是决定和君策合作的,所以对这件事的结果并没有异议,只不过这般被人摆了一道,心中多少有点不舒服,除此之外,倒对君策高看了一眼。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有这般魄力做出这样的决定,抓住这个时机,常人做不到。
这段时间,他和几位皇子都有来往交流,多多少少也算是有了些许了解。
这件事若不是背后有个黄雀,眼前的君恒根本斗不过君策。
这样一来也好,他便不用对君恒交代,而君恒也只会把所有的账都算在君策头上,和他没有关系。
至于君策……,变相的逼迫他站了队,他很期待,一会等君策来,会如何面对他这枚至关重要的棋。
这样的聪明人,一定会补偿丰厚吧。楚锦年脑子里琢磨着:听闻策王府三年前得了一块稀有紫玉,给来送姑娘做首饰再好不过。
“九皇子,恕本王直言,二皇兄如此,是半点没有把九皇子放在眼里,他纯粹是想利用九皇子。
九皇子是聪明人,这种情况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连本王都要为九皇子打抱不平,九皇子可千万别与虎谋皮。
本王还是那句话,二皇兄能做到的,本王只会比他做得更好,九皇子无论想要什么,只要本王能做到,本王绝不推辞。本王和二皇兄不同,在本王这里,九皇子是座上宾。”
君恒表情诚恳,努力的在楚锦年面前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