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王爷,都查了,没有特别的人,还和以前差不多,具体再细节的消息,现在时间太短,尚不能有结果回来,估摸着得再过上两日,应该就能得到确切的消息。”
君策着急,脚步声更重些,这种事情没有办法,只能等。
“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本王查出来,无论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要么为我所用,要不直接废了,绝对不能再让他们待在老四身边,与本王为敌。”
底下幕僚不敢多话,赶忙应下:“是。”
君策想到今日在宫中发生的事情,眉头越皱越深。
从一开始入宫,皇帝的问话,君恒的回答。到后面皇帝把这件事情交给君恒来处理。还有在宫宴上君恒的表现,每一步都刚刚好,而且完成得非常出色。
一开始御书房事件,君策就有了危机感,万万没想到对方真正的后招是在宫宴上。
君恒说的那些话,抑扬顿挫,直击要害,却在面上丝毫找不出错处来,又能敲打到北燕和西凉,北燕和西凉听不听是另外一回事,但是大周这边却无一不夸赞。
那一番说辞漂亮的无懈可击,他回想起来,就是他自己,怕也说不出那么一番话。
他有预感,今日过后,君恒在朝堂上的威望,一定会往上再涨一涨。
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个好消息。
对方一出手,只几句话,便四两拨千金,让君恒不仅在皇帝面前得了脸,还在众臣面前显了能,长此以往下去,他不敢想象后面会如何发展。
他绝对不允许自己身边有一个这么大的祸患。
幕僚们见君策表情凝重,也不敢乱说话,书房里一片严肃之色。
君策挥手:“下去吧,这两日好好想一想这几件事情,还有北燕那边的事也不可耽误,今日父皇特地提到了老三的腿疾,怕是很快就会有结果。”
今日皇帝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给君恒撑腰,宫宴时,点名北燕,特地问了君逸双腿中毒之事的进展。
众人点头退下。
书房里,君策一个人坐着。
除开今日的发生,他要做的事情,一切计划都很顺利。但是君策心中却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只是现在,事情到了这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
恒王府,灯火通明,无人入睡。
不过和策王府的严肃不同的是,恒王府却是一片笑声。
和平时聊天不同,恒王府摆了夜宴,悄悄的在偏厅里,借着一侧妃的生辰,大家欢喜了一把。
恒王今天出了大风头,里子面子都有了。不仅打击了君策,而且还狠狠的露了一把脸,对于恒王府来说,这是久违的难得的好消息。
虽然上一次兵部侍郎的事件,打击了君策,但他们这边,亦是损失惨重。损失了一个恒王妃不说,还有一个皇长孙,这一次算是彻彻底底的扬眉吐气。
恒王还没喝,便有了三分醉,举起酒杯,跟在座的幕僚先喝了几杯,席间得到众人追捧赞扬,恒王越发有些飘飘然。
也有别有用心的人,趁着恒王醉酒高兴,想要套出背后出主意的人,君恒志得意满,始终也未将陈老透露出来。
倒不是他信守承诺,也不是他知道事情厉害,而是他本能的想让其他人认为这件事就是自己的功劳,大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而已。
他说服自己,这个建议虽然是陈老提出的,但最终发挥的是他,所以这个功劳应该归自己。
一个人一旦说服了自己,让自己认清了一个真相,那么无论他在什么样的状况都会认为这件事是自己做的。
趁着酒劲,许多人来敬酒,说着好听的奉承话,恒王已经云里雾里如上云端。
那些想套话的人,除了听到一个“本王的想法”,什么都套不出来,只得作罢。
太师府。
主院的堂屋依旧亮着灯。
入冬,夜里风寒,夜色愈加寂静。
周太师三人端坐在椅子上,各自表情严肃,一脸沉思状。
周承海先问的话:
“父亲,今日之事可是有什么猫腻,那可不像恒王能说出来的话。
刚刚底下传来消息,恒王以侧妃寿宴为名,在偏厅摆了两桌,悄悄的庆贺着,上桌的皆是他手底下的幕僚。”
周承海的话点到即止,只说了情况,言外之意,周太师心里明明白白。
以他们对恒王的了解,恒王确实说不出这些话,也远没有这样的格局,而且看眼前的场景,恒王实在太沉不住气,刚有这么一点小成就,便在府里庆贺上,实在有些小家子气了……
周太师嗯了一声才开口,“倒是还有几分清醒,知道找个由头,也知道是在偏厅小小的摆了两桌,而不是大肆宴请。若不然就太过浮躁了些。”
周太师的话说得很委婉,哪怕是在自己家和自家儿子商讨,也注意着不要说得太过火。
周承海接话道:“若恒王说不出这话,那定然是别人让他说出这话,也就是说,对方的手,已经伸到恒王府了……”
听到这里,周太师即刻一眼望过来,周承海心中一个咯噔,连忙噤了声,没有再往下说。
这种事他们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