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看向苏铮脸上的红印,呲笑起来。
“真是烂泥巴扶不上墙。”
“苏五公子不会其实什么都不会吧?”
“我觉得也是……”
苏铮听到这样的话从背后传来,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又白了几分。
他确实是真的不会,他觉得自己不去看,还能够用紧张来搪塞。若是自己看了还写不出来,那风言风语更多。干脆就装死,看都不看。
殊不知,这种自欺欺人的做法,让底下的质疑声越发明显。
一旁的吴氏听到这些话,可是气炸了。什么叫摊上这样的母亲,有这样好的姐姐,到最后怎么她变得里外不是人,而她苏绾宁清清白白还被人羡慕。
吴氏感觉自己要气晕了,但是她不能倒下,更不能放肆和那些人理论,她还要顾及着苏铮。
府衙前堂中,苏铮就这么定定的盯着眼前的试题宣纸,没有上前打开看,大家就这么等着。
等了好一会儿,京兆尹实在看不下去了,看了一眼绾宁,试探着说了一句:
“既然苏五公子今日没有这个雅兴,那这件事,便算了吧。”
吴氏听到这话,心中一急,正要跳出来说什么,被苏铮一个眼神憋了回去。
她心里委屈极了,不由得落了两滴眼泪下来。
说话间京兆尹眼睛的余光一直关注着君逸,见君逸依然老神在在,稍微松了一口气。
这才看向君逸旁边,见绾宁正在和身旁的丫鬟说着什么。
察觉到京兆尹大人的目光,绾宁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她是被告方,她的态度很重要。
京兆尹这下心中有了底,又看了一眼君逸,只见君逸一门心思都在绾宁这里,京兆尹心中暗道:原来传言说:逸王殿下爱妻是真的。
“咳咳……”
京兆尹看着下头一出声,堂上顿时安静下来。
“既然苏五公子没有兴致作文章,那这件事便罢了吧。”
说完他看向绾宁:“苏大小姐以为如何?”
今天的事,若是国公府真查出来有什么事还好说,但现在明显就是对方诬告,而他们派人上门拿人,本来就是京兆府衙不对,他现在哪里敢嚣张,态度好的不得了。
绾宁看向场上的人,目光落在吴氏身上,叹了一口气:“国公府没有异议。”
京兆尹循着众人的目光,鄙夷地看了一眼吴氏,才开口:
“今日这件事,纯属苏府吴姨娘臆想出来的陷害,诬告了苏大小姐和国公府。
事实查清,和苏大小姐本人,还有国公府没有任何关系。
会试是公平的,没有猫腻,国公府也没有滥用职权。
吴姨娘对本官的论断,服还是不服?”
“是,妾身服。”
吴氏跪在地上,低着头,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一声。
她说不出心中什么感受。只知道一切的发生,和她想的相距甚远。
京兆尹:“既然服,那诬告的事不能姑息,否则后人效仿,法度何在?
按照大周律法,诬告朝廷官员,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三十大板……
吴氏一听,心惊肉跳,猛的抬头。
一想到三十大板落在自己身上,便不由得身体发抖。
她刚才说,如果错了,一应结果由自己承担,和国公府没有关系,她甘愿负荆请罪,就是为了躲避刑罚。
但现在京兆尹公事公办,她没有任何办法,而且不能求饶。
现在苏铮的形象已经很差了,若是她诬告了国公府,诬告了自己的女儿,整了这么一出大戏,却什么事都没有,不能服众。
本来就是她有错,她若还求情,就不知好歹了,敢做不敢当,苏铮的名声怕是要跌落谷底。
所以这三十大板,她必须得受着。
京兆尹大人发了话,立马有官兵上了长凳,还有两个高大的官兵手拿大板立在一旁,那凶神恶煞的模样,看的吴氏瑟瑟发抖。
俗话说,不见棺材不掉泪,吴氏现在见着了,心中的恐惧惊慌被放大,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看了绾宁一眼,企图绾宁能说些什么。
然而,绾宁视而不见,一个劲的抹泪,什么都没说。
身后传来同情绾宁的话。
吴氏心中恨极,明明要打板子的是她,但是被人同情的却是苏绾宁。
还不等她琢磨什么,便有人来拖着她趴到了长凳上,吴氏跪久了,腿脚发麻,哪里受得了官兵的粗暴,表情痛苦。
眼睛瞥见一旁的大板,正想着要不要向绾宁求情的时候,身后的板子已经打了下来。
“啊……”
堂前传来吴氏的痛呼声,只一板下去,吴氏便痛得额头冒出了冷汗。
比板子更痛的,是此时此刻,吴氏的屈辱。
从前都是她打别人,哪里有别人打她。
“啊……”
又是一板子重重的打下来,府衙这些官兵打人,可半点都不虚,吴氏这两板子是挨得结结实实。
吴氏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样的罪,要么只是那些小妾给她一些气受,要么是苏雨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