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将谎言变成事实。”
“怎么变?”贺锦兮充满希望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要帮我开一个治疗谢顶的方子?”
“司命一次只治一人,这是族规。”封常棣道,“不过我倒是可以用别的法子帮你。”
贺锦兮扫了一眼桌子上的书,哪里还不明白的:“你……是要我把这些医书读完,从中找出解决之法!”
闻言,贺锦兮登时像个霜打的蔬菜。
从封常棣笃定的话语里,她以为对方早就有了对策并将其解决,没想到他的解决的方法竟然是让自个自力更生。
贺锦兮露出可怜脸:“要是我找不到解决之法怎么办?”
“藐视皇权的下场,你可曾听过?”
贺锦兮近乎哀嚎:“话本里看过,不是砍头,就是坐牢。”
此时此刻,她感觉自个像是被人拱上山坡的驴,上去没能力,下来又是死路一条。
就在她哀叹之际,封常棣像是例行公事般地提醒:“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可是……”
“我知道你记得快,忘得也快,但这些医术,你都得牢牢刻在脑子里,一个字都不能忘、不能错!”
“怎么可能!”贺锦兮撇撇嘴,委屈得像个十八岁的孩童,“一把年纪还要学习,我……我的命好苦……”
千想万想,千算万算。
怎么想,怎么算,贺锦兮也没料到,自个在临死之前,竟然还要被学习折磨。
难怪先人说,学海无涯苦作舟。
这说明,学习本身就需要惊人的耐心和刻苦,才能有所成就。
奈何她短暂的生命里,她想体验的,不仅仅只有学习这一项。
还有很多让她更感兴趣的事儿,她还没做呢。
见她委屈巴巴的模样,封常棣忍住笑意:“这些书全是我帮你筛选过的,你且仔细学着,若有不明白的地方,问我便是。”
贺锦兮无力反抗,终究还是和小毛头成为了同窗。
小毛头看了看贺锦兮桌子上那比人还高的一摞书,又看了看自己桌面的几本医书,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平衡了不少,他小大人似的摇了摇头:“从前我求你帮我跟叔叔说说情,少点功课时,你袖手旁观,如今报应了吧!”
贺锦兮努力将当前的资料记在脑子里,转过头朝小毛头咬牙切齿道:“是谁让你昨天去戏园看戏,不用跟着你那些小叔叔,小姑姑们一块儿在老太君那学习的?忘恩负义的臭小子,我一会儿跟你叔父提提建议,毕竟你还有空在这里聊天!”
小毛头:“……”
“听懂了?”贺锦兮神游的思绪被封常棣的戒尺给打了回来。
被迫学习了几个时辰的贺锦兮欲哭无泪。
这些晦涩难懂的词句已经掏空了她十八年来的文学知识,那些字,她每一个都认识,凑在一起,就成了天书。
就算封常棣手把手的教学,她也学了个寂寞!
“每日按摩百会穴,四神聪,太阳穴,可助……”封常棣指着穴位图比划着。
半晌后,他又停下:“学会了?”
贺锦兮:“学废了……”
封常棣:“……”再这样下去,他也要废了。
贺锦兮托着腮,叹了口气:“南阳侯这般重视自个的头发,想必之前早就遍访名医。这些医书,先前的大夫们肯定也看过,他们都开不出的药方,想不出的生发秘方,我学了一遍就能找到法子?”
封常棣垂眸看她:“不知其所以然,如何拟得出药方?”
贺锦兮看着密密麻麻的穴位图,忽然眼睛一亮:“我有一计,不知你想不想听!”
“不想。”封常棣冷漠脸。
干净利落,瞬间击碎贺锦兮的意图。
贺锦兮失落地往椅背上靠了靠,身体的曲线瞬间被拉伸到了极致,玲珑有致的线条美的令人垂涎。
不知为何,封常棣只觉喉咙发紧。
他下意识的别过头,朝着门外走去。
“哎,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再走?我这计谋真的很靠谱。”
贺锦兮纵身一跳,越过桌子朝封常棣扑去。
封常棣本能侧身,却将她接了个满怀。
“咚!”身高太过悬殊,贺锦兮结结实实撞进他的胸口,疼得她不由捂住脑袋,倒吸了口气。
封常棣迅速揽住她的腰肢,将她一把扶住,另一只手抚上她的额头,低淳的嗓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哪里疼?”
清凉的手掌贴着她的额头,半压住她的手背,贺锦兮的心又不争气地跳起来。
她半推着按住他的胸膛,声音又轻又糯:“头有点疼……”
封常棣正要替她揉一揉,下一刻,红色从耳朵蔓延到脸上:“你的手在干什么……”
“啊……手……”贺锦兮腾得将两只爪子从他的胸口挪开,干笑一声,“一不小心,控制不住……”
说着,她挺直胸膛,假装理直气壮道:“你刚才要是听一听我的法子,也不会出现这种意外!所以,这不能怪我。”
瞧着她鬼灵精怪的模样,封常棣怦然心动。
这会儿,他的喉咙更紧了。
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