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这是我想问你的。”封常棣推开她,冷声下令,“送少奶奶回房。”
贺锦兮竟然一把抓住他的领子贴到他胸口,“你叫我回房我就回房,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咦,封常棣,你的脸为什么那么红?你病了吗?”
说着,小手便贴到他脸上,柔软中透着一股清凉,封常棣他……更热了……
“真烫!你病了!”贺锦兮眯着眼睛做思索装,“春寒料峭,不对,春捂秋冻,你穿这么少,肯定是着凉了,让我想想,着凉应该用什么方子……”
“黄芪,白术……”封常棣一口气报完,便又看向香儿,“你们还愣着干吗?送她回去!”
“这么急着赶我走。”贺锦兮醉得东倒西歪,脑子更是浑浑噩噩的,这会儿什么话都往外说,“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不想看到我就对了!你去找你的姬妾……十几个姬妾,随便一个都比我好,至少比我命长,而且……”
话犹未完,她的身体便软在封常棣身上。
少女温软的身体紧紧的靠在他的怀里,他竟舍不得推开,反而顺势将她抱在怀中。
半晌,他认命般地将她送回屋子。
屋外,丫鬟小厮们一字排开,嘴巴张得一个比一个大。
唯有站在最后的海叔一脸高深莫测。
好半天,香儿才回过神,开心道:“二少爷和二少奶奶的感情真好呀!”
……
待回了书房,海叔忍不住出声:“少爷,少奶奶她似乎对您有所埋怨。”
封常棣的脚步一顿。
“想来她定是听多了传闻,吃那些姬妾的醋了,故而今日借酒消愁,要不然也不会以为您想赶走她,还拿自己和她们比较。”
叶声忍不住道:“海叔,你前些天不是说二少奶奶这样处心积虑的接近少爷,必有文章。既是处心积虑之人,怎会有动情之举?”
“自古美人难过英雄关,那西施,那红拂女不都是别有用心之人,可最后不都动了情?”海叔信心十足,“以少爷的姿色,想必少奶奶早已沦陷,中美人计的反而是少奶奶!”
“可是少奶奶她……”
“啪!”熟悉的裂杯声传来,屋内瞬间一片安静。
封常棣放下碎片,看向海叔:“我听说,前些天有人欺负她?”
“是管着家规的桂嬷嬷。”海叔连忙躬身应道,“她上门找少奶奶,说是教她规矩,但是少奶奶也不是吃素的,反而收拾了桂嬷嬷一顿一顿。后来,二房的二奶奶又带人送了些家规册子。”
“我竟不知竹杖居如今已成了谁都能撒野的地方。”
海叔连忙应道:“少爷,您先前吩咐,让老奴不用去理会院子里的人和二少奶奶之间的事情,老奴寻思着,就让他们去,说不准一来一去,二少奶奶就露出破绽了……”
封常棣面色愈加清冷:“更不知我的话已经成了耳旁风,一个个跑到竹杖居逼人学规矩。”
海叔猛地跪下:“是老奴之过,老奴这就去训堂一趟……”
“砰!”
海叔话音未落,房门猛得被撞开,贺锦兮惊慌而入,一把拉住封常棣的手:“我房里的丫鬟们都中毒了,快过去看一下。”
封常棣愣怔之间,已被她拉出了屋。
海叔见状,赶紧追了上去:“什么?下毒?老奴也去看看。”
看着主子背影消失,叶声神情颇为奇怪。
像是做了一番心里挣扎,他也尾随其后。
……
房内。
“这种毒倒不致死,只会令人身上长出红斑,尤其是脸上,会更加明显,但它不痛不痒。”海叔代封常棣看过香儿之后,下了定论。
贺锦兮迫不急道地问道:“那有解药吗?”
海叔摇头:“这种毒药是咱们司药处当年无意中研制出来,因为这药不会伤人性命,所以并未研制解药,大约五天后便可不药而愈!”
“五天?那少爷大婚之日,香儿岂不是只能躲在房里,根本伺候不了少奶奶?”香儿急得直流泪,也顾不上捂住脸,一朵蝴蝶形状的红斑正贴额间。
海叔安抚道:“竹杖居会另作安排。”
香儿急得直掉眼泪:“可是,我想亲自看少奶奶和少爷成亲。”
一直闷不吭声的叶声忍不住道:“我先前在南疆,曾见过女子以珠帘遮额,也能遮挡。”
叶声才开口就被香儿一把拉住:“是什么样的珠帘,你跟我来,画给我看!”
叶声讷讷地看着她,少女圆圆的小脸又粉又嫩,一双圆眼亮得发光,照得他的脸一红,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她牵着走了。
海叔紧接着道:“少奶奶,你可知这毒从何而来?”
贺锦兮想了想:“其实我也不清楚这毒从何而来,但我发现了一个规律,那就是前些天,二房的二奶奶送了我一堆家规书,香儿安排人把它们都搬走了,而中毒的都是整理这些书的丫鬟。”
“老奴这就去看看那些书。”
海叔应声后便离开。
贺锦兮将目光落到封常棣身上:“你还真是死守规矩,说不看病,就一声不吭。”
“海叔自会处理这些。”说着,封常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