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戎没时间在上郡多待着,他等着霍慎行和陈卓修好了城池,立刻又连夜赶回朔方向司马康复命。司马康也毫不含糊,留下宁秀伊守卫朔方,命令郭老黑向西进攻直取凉州,阻断鲜卑军西逃退路,他自己领着全戎南下,前往北地,亲自去会会“天狼军”。
四天之后,汉军于北地城下集结。
全戎率领六千“忠勇营”,两千重骑兵在中间,四千轻骑兵在两翼。阳光下,骑士身躯高大挺拔,威武雄壮,铁甲银光闪闪,刀枪如林。“忠勇营”后边,是六千“弓弩营”的骑兵,士兵们背着强弓,举着劲弩,黑色的箭头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汉军的对面,是一千多穿着奇怪的人,他们脑门光光的,头上顶着造型奇特的发髻,举着手里的刀或者长枪。
司马康位于军阵的最前方,他伸手指向对面:“倭寇,就在那里。”
“忠勇营”的官兵立刻举起了武器:“杀!”
全戎举起白玉戟:“对面,就是以残杀无辜奸**女为荣的畜生。让他们活着,是我们的耻辱!我们不仅仅要杀掉那些狗杂种,我们还要把它们的五脏六腑都掏出来,用它们的狼心狗肺来擦掉我们马蹄上的泥巴!不留活口,全部杀光,跟我上!”
骑兵们跟着全戎勇往直前,大地也发出了震天的怒吼。
日军指挥官也喊了声“とつげき!”(发音to ci ge ki ,意为进攻),领着属下挥舞着倭刀冲上前来。
重骑兵举起长矛,将面前的日军穿成一串,然后扔掉折断的长矛,拔出马刀,照着日寇的脑袋削下去。轻骑兵迂回到日军背后,用三棱剔骨刀乱砍乱刺——针对这批日军较少装备铠甲而我军轻骑兵攻击能力不足的现实,全戎给他们换上了这种新的兵器,它有三个刃,六个血槽以及倒刺。
被围攻的日军表现出极佳的战术素养,他们被骑兵冲散后,自发的三两个人背靠背地站在一起,用长枪戳骑兵或者用倭刀砍马腿。当发觉这些攻击对重骑兵效果有限时,他们竟然把装满酒的瓦罐点燃后扔向敌人。瓦罐碰到铁甲就摔碎了,于是燃烧着的酒就浇了重骑兵一身,重骑兵的铁甲不容易脱,由此被烧伤乃至烧死。而且,直到被刺穿、砍死或者被***削断血管,日军始终死战不退,即使手臂都断了,仍要去咬汉军士兵,这片不大的地方活脱脱成了人间炼狱。
战后统计,在兵力、装备都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为了消灭这区区一千多日军,汉军轻骑兵伤亡三百余人,重骑兵伤亡七十余人。满身是血的全戎一边擦去身上的血迹一边由衷地感慨:“日军士兵训练之精,手段之凶残,作战之勇猛,世所罕见!”司马康微微点头。
这一战,汉军还俘虏了五个倭寇。以“宽大为怀”著称的全戎并没有杀他们,也没有把他们削成“人棍”或者用来做人体实验,相反,全戎在北地城中当众放了他们,不知所措的倭寇骂了全戎几句,手忙脚乱地逃跑。半路上,这五个人被数千北地百姓围住,遭围殴而死。
据城中百姓说,尉迟壮和“天狼军”并不在北地,他们得知了消息,已于前一天出城,不知去向。司马康看着地图,眉头紧锁。“尉迟壮会不会退守凉州了?”全戎问。司马康疲倦地合上眼睛:“去凉州我倒不担心,郭老黑也不是吃素的。”全戎盯着地图:“军师大人你是怕他们转而攻打朔方?”司马康摇摇头:“朔方城池高大坚固,我军为数不少,宁殿下更非等闲之辈,怎么会守不住?”全戎问:“那老大怕什么?”司马康睁开眼,吐出两个字:“上郡!”全戎心里一凉,确实,如果尉迟壮此时前往上郡,与宇文林青合力攻打,那上郡真的就危险了,况且陈卓和霍慎行刚刚打了个胜仗,肯定想不到还会有敌人来。
墨菲定律:“事情可能有多糟糕,那它就一定会有多糟糕,比你想象得更糟糕。”尉迟壮确实去了上郡,路上他还遇到退后的宇文林青。听了宇文林青讲述的战斗经过,尉迟壮敏锐地判定:“上郡必然经不住再一次攻击,而全戎只是暂时在上郡停留,挥师向东,就可以拿下上郡!”于是尉迟壮会和宇文林青的残部,慢悠悠地向上郡进发——之所以慢悠悠可不是为了领略大自然的美好,而是为了等全戎离开上郡。
等到尉迟壮和他的天狼军兵临上郡城下,这座城池果然毫无防备,尉迟壮一个冲锋就打进了城。进城之后,拓跋爽迫不及待地去找那个传说中的美女(就是秦晚o(╯□╰)o),毫无意外没找到人。尉迟壮则注意到,前几天还在霍慎行指挥下坚守的上郡城,此时守城的军士居然只有百人左右。这点兵力,与其说是守城,不如说是看门。
经过询问,尉迟壮从一个降兵那里得知了情况:开战之时,霍慎行得到的军令是“坚守到援军到达”,因而他在秦晚的指挥下和贺兰昌死磕,眼看坚守不住就把秦晚送走;后来全戎率领援军到达,于是霍慎行就认为他已经完成了任务,因为他是禁卫军统领,并不在司马康的战斗序列,也不受司马康调遣;接着霍慎行率领幸存的禁卫军回帝都向女皇复命去了,卫道请求霍慎行顺道护送自己一家顺道回帝都,陈卓也领着手下受伤的将士南下去寻求医治。
结果,当尉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