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眠走上池塘上的廊桥,想到反正自己没几日就要走了,眼波流转心下生出主意想要逗逗江枫。
江枫早就察觉出了叶眠的意图,双手抱臂在一旁看戏。
叶眠身子渐渐向池边靠拢,假意失足,身子向池中跌去。江枫无奈之下只好出手,运功轻身飞了过去。
果不其然,如叶眠所料她跌入了一个温柔的怀抱,江枫将她拉入怀中。
少女一脸的狡黠,江枫看她那副贱兮兮的模样,很想松手。
叶眠暗道不妙,她现在全力靠在江枫拥着她地胳膊上,若是江枫一松手,她怕是要变成落汤鸡了。
于是叶眠情急之下急道:“江侍卫别松手,本公主要是有了闪失小心父皇怪罪。”
江枫抿唇心里发笑,正想把叶眠抱上来。
“公主——”这时莲子不知从哪跑出来了,冲二人所在方向大声唤道。
江枫倏地便松了手,叶眠这就没了着力点,整个人向池中跌去。“噗通!”叶眠成了落汤鸡,溅起好大的水花,好在池子浅,叶眠站起来,双脚陷入淤泥里。
叶眠指着江枫骂道:“好你个江枫,你这哪里是护卫本公主,分明就是在害本公主!”
江枫赶紧揖礼认罪:“还请公主责罚,小人见有人来怕诲及公主声誉,是小人之过。”
哈哈……
她哪有啥声誉,这宫里哪个人不知道她是个惹麻烦的,都避之不及,她还真遭不住江枫这么一拜。
叶眠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先前她已然害他受罚,这次便没有声张,让事情压了下去。
“阿嚏——”叶眠坐在榻上用衾被裹紧了身子,哆嗦一下打了个喷嚏。
莲子煮了碗姜茶送过来边嗔怪道:“江侍卫,你怎的不小心瞧着些公主,这才弹指间的功夫怎的又落水了。”她拿着汤匙想喂叶眠,又道,“这初夏天气还尚未热起来,这特别是傍晚的水可还是寒凉的。”
叶眠看着汤碗中江枫的倒影道:“莲子是自己人,又不是外人,你连她的声音都分辨不出吗。”
是对着江枫说的。
江枫不答,叶眠心中有了答案。
好家伙,这人果真分别不出莲子的声音,果真是个目中无人的家伙。
江枫转了话头,“南下此行——”他这一开口气氛蓦然变得严肃,“还望公主多加小心。”
叶眠摆摆手无所谓道:“这次南下且不说有禁军护卫上船,南下和又有各方都督保驾护航的,定是安全。”
“不过你要是担心本公主的安危,又何故不陪我一起南下。”
江枫又是揖礼,他低下头,神色不明:“小人另有任职,不可擅自离京。”
叶眠撇撇嘴。
好呗,她倒成了为难他这个小侍卫的恶人。
转眼小半个半月过去,礼部的动作快的很,转眼间便安排好了所有事宜,禁军护卫两侧,皇家仪仗队浩浩荡荡从皇门直至渡口。
在几代君主的治理下,黎朝发展的越发昌盛了,颇有点盛世的味道。
车队行至繁华的盛京大道上,两边皆是飞桥栏槛,明暗相通,珠帘绣额,茶肆里的茶客们纷纷探出头来一睹这皇室威仪。
两侧百姓纷纷叩首嵩呼,场面非常壮观。
叶眠倒是习惯了被这般观摩,想她在还是个垂髫小儿时,就有这样的仪仗游街,现在倒还不比那时,那时更是气派些,还是坐在逍遥辇上,她只得眨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这偌大的盛京城,瞧着底下庶民们打量的眼光,吓的抱紧了皇帝的大腿。
这次她坐在颠簸的马车内,也掀开帘子往外瞧,她本就鲜少出宫,唯一一次还是上元节偷溜出去,结果被父皇抓回来禁足了半个月。
莲子见叶眠这探头探脑的模样出声问道:“公主可是想在这盛京城逛上一番?”
叶眠点点头,那可不,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谁不想看看被世人如此传颂的繁华盛京城呢。
可惜她虽然生为公主,却不能在这好好玩上一通,就连上次偷溜出去,便是没多久便被抓回去了,对这市井模样早已没了印象。
“既然公主如此向往,那奴婢不妨偷摸的告诉公主您个好消息。”莲子一脸神秘。
叶眠放下帘子,回头看向莲子,回道:“什么好消息。”
莲子不再卖关子:“娘跟我说了,皇上早早地就给公主在盛京城里选了地方立公主府,待明年公主及笄了,皇上赐了封号,便可出宫住了!”
“当真!”叶眠喜不自胜,抓着莲子的手。
莲子见公主展颜,笑道:“当真的,奴婢又戏耍公主作甚。”
“况且等我们这一路南下到了杭城,更是别有一番景致,各方知府会给我们备上筵席,有的是的珍馐美馔等公主品尝呢!”
叶眠哼起了小曲,性质颇高,这下觉得不虚此行了。
结果等叶眠上了船的模样却跟她所想大相庭径,这游船确实照例走走停停,沿岸大州的地方官员纷纷来见贺,这几日更是歌舞升平,丝竹不断,虽是盛况不假。可眼下都要行到扬州了,她却是啥美食都不想品尝。
因为她吐了一路,晕船晕的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