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欢儿是什么人?第一时间就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秀眉微拢。
老男人都病成这个鬼样子了?就不能安分点?
大半夜的还要作妖,简直脑子有病!
眼看着战延慎的身体就要贴上来,聂欢儿微微侧身,想要躲开老男人,可谁能想到,战延慎在摔下沙发前,顺手抓住聂欢儿的衣领。
两人齐刷刷的滚到了地毯上。
“战延慎!”
聂欢儿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庞然大物,气的小脸通红,恨不得一脚踹飞老男人。
她喊了好几声,让战延慎赶紧下来,可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却是没发出任何声音。
双眸微闭,气息微弱,看上去像是昏睡过去了。
聂欢儿喊不醒他,又拿手去推他,一开始她不想暴露实力,没怎么用力气。
推了几下,战延慎这老家伙纹丝不动,聂欢儿被他压的骨头都要碎了,当即红着脸,单手用力往旁侧推开。
“噗通……!!”战延慎挺拔的身躯滚到了地毯上,身躯躺的笔直,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聂欢儿起身整理着衣服,凑过去一看,好家伙,这老男人竟然坐着睡着了!
不是说,他有严重的失眠症吗?
怎么还不到十一点就倒下了?
难道说,她配制的药膏里有嗜睡的成分?
夜色很晚了,聂欢儿明早还得去上学,她赶紧拿棉签给老男人继续上药,除了某些隐私的地方外,其他地方都抹上了药膏。
连续坚持一周,他的过敏症应该就痊愈了。
上完药,聂欢儿去卫生间洗了洗手,想爬上床睡觉。
可瞧了眼还躺在地毯上的老男人,吐了口气,过去将他搀扶起来,让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她慢慢的把他放回大床上。
拉过被子给他盖上后,就躺到自己的那侧,闭眼休息。
可睡了不到十分钟,某个装睡的老男人又开始作妖了。
他翻了个身,结实健壮的胳膊随意搭在聂欢儿纤细的腰间,装的像是不经意间做出的动作。
但那双藏在黑夜里的眸子,却是闪过一抹狡黠。
妈的!
这个老男人今晚是不是吃错药了?
平时睡相还不错的,怎么这会儿变得贼不老实了?
聂欢儿困得要死,烦躁的甩开揩油的咸猪手,可下一秒,一只笔直修长的大腿又搭在了她的身上。
她毫不客气的将腿踹下去。
蒙上被子,整个人往床沿边的方向挪去。
眼看着小丫头就要滚下去了,某个深夜寂寞老男人这才悻悻的结束恶作剧,老实的躺在床上,不再闹腾。
小丫头,来日方长,总有天,你会属于我的!
……
翌日。
聂欢儿精神颓靡的坐在教室里上课,昨晚被战延慎一闹腾,她压根没休息好。
下了课,她顶着两个黑眼圈,强打精神,埋头刷题。
比教室里的学霸都要认真许多。
方小爱见她困成这样,好奇的问:“欢欢,你昨晚干啥了?黑眼圈怎么那么重啊?”
“做贼去了。”
“哇哦!你偷东西去了啊?去哪里偷得,偷得什么?能不能带我去玩玩?”
方小爱当惯了千金大小姐,从小被教育的规规矩矩,落落大方,她早就厌倦了这种枯燥乏味的豪门生活。
正好也到了叛逆期,未经社会的她,对于外界任何事物都有着浓浓的好奇心。
她早就想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可她怂啊,没人带着她,啥坏事都不敢干。
现在一听说聂欢儿敢偷东西,看向她的眼里,充满了羡慕和钦佩。
吵着闹着要聂欢儿今晚也带她出去玩玩。
“欢欢,你就带我出去见识一下呗,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今晚可以出去浪的机会,机会不多,我得好好珍惜呢!”
今晚是林家老爷子八十大寿的生日宴,凡是帝都有头有脸的大家族,都被应邀参加。
本来方家是没资格搭上林家的,可不知道为何,就在昨晚,林家管家亲自给方家打了电话,邀请他们去参加生日宴。
方小爱的爸爸方骞很开心,一大清早就带着她妈妈以及她弟弟去了礼服店挑宴会礼服。
至于她,方骞觉得她脑子不够灵光,长得也不是特别出色,加上青春期有些微胖,整体形象很差劲,根本带不出手,就没让她一同参加生日宴。
方小爱也不喜欢那种喧闹嘈杂的环境,宁愿一个人在家待着,也不想虚情假意的和其他名媛千金套近乎。
聂欢儿刚才那话是逗她玩的,见方小爱当真了,她淡淡一笑,“小爱,你可是豪门千金,怎么能跟着我这种没爹没妈的野孩子鬼混?我偷东西是为了生存,你偷东西就是自毁形象……”
“欢欢,我就是想出去放松一下,不一定要偷东西,我们也可以出去逛街看电影,我难得有放松的时候,你就当陪我解闷好吗?”
方小爱是聂欢儿最好的朋友,她当然舍不得拒绝她。
可。
她结了婚,嫁到了战家,作为战家的儿媳妇,她就得必须遵守战家家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