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欢儿探着小脑袋,对着屋里轻轻喊了声大叔,屋里静悄悄的,没人回应她。
难道老男人睡着了?
这个点很晚了,睡着了也正常。
既然睡下了,那就不打扰他休息,明日早起再找他聊离婚的事。
聂欢儿压着脚步,合上书房门,准备退出去。
就在这时,安静的别墅里忽而传来一阵低沉磁性的声线。
“你在干嘛?”
战延慎心烦睡不着,也没心思继续工作,就去了楼下散心,调整好情绪,再回来工作的。
但他一上楼就看见黑暗里有个小东西的身影,这小体格一看就知道是他家那个气人的老婆。
聂欢儿一听这声音,自然能猜到背后的人是谁。
她回头,看着向着她走来的战延慎,笑嘻嘻的问:“这么晚了,大叔怎么还没回去休息?”
“不困。”
都要气死了,睡个屁的觉!
“你都工作一整晚了,怎么会不困呢?大叔是失眠了吗?”
“算是吧。”战延慎走到聂欢儿面前,见她就穿了件单薄的睡衣,眸色微沉,“你怎么不睡?明早不要上学吗?”
“我……我也失眠了。”
“你一个学生,失什么眠?怎么?要考试了?”
聂欢儿垂着小脑袋,低声低语道:“余大哥今晚和我说了,让我明早去民政局和大叔把婚离了……所以我失眠了。”
战延慎挑着眉梢,“你什么意思?不想离婚?”
想啊!
可她不可以离啊!
聂欢儿点点小脑袋,开始拍着战延慎的马屁,“我出生不好,能嫁给大叔这么优秀的男人,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了世界,虽然我们对外形婚,不可以秀恩爱,也不能做出亲密的举动,但我的要求不多,只要每天清晨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大叔的脸,我就满足了!”
说着,聂欢儿挪动小碎步,走到战延慎面前,伸出小白手,大着狗胆拽了下战延慎的衣角,用着恶心人不偿命的小奶音撒娇。
“大叔~叔~老公~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只要不和我离婚,往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你不是不喜欢我出去拍戏吗?那我不拍了,给多少钱都不拍!只要大叔不喜欢我做的事,我以后都不会再做了!
我发誓,现在就给你发誓,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嘛,好嘛~”
聂欢儿一手拽着战延慎的衣角,另一只手举着,有模有样的发着毒誓,“我聂欢儿往后要是再敢惹大叔生气,就天打雷劈……”
“行了!毒誓就免了,就你这个冒失调皮劲儿,做出什么事,我都不觉得震惊,别刚发完誓,等会儿就遭雷劈了,我可不想背上克妻的诬名!”
战延慎撒开聂欢儿拽着他的小手,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些。
“大叔这是同意了?不和我离婚啦?”
聂欢儿瞬间松了口气。
战延慎冷冷一笑,“别开心的太早,我得看你表现,表现好了,我可以收回离婚的念头,但要是你再敢惹事,自己自觉滚出江南水楼吧!”
切!这话说得,好像她很稀罕这个破地方!
江南水楼也就只能在帝都称得上豪华,到了国外,啥也不是!
她在国外的私人庄园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比这里大上几十倍,就这破地,她压根没看上好吗?
有什么可牛逼的?!
即使瞧不上江南水楼,但聂欢儿离不开战延慎,只能笑着应道:“好,大叔你放心吧,我以后肯定不惹事了。”
“嗯,还不回去睡觉吗?”战延慎再次瞥了眼小丫头单薄的睡裙,催促道:“不早了,回去睡吧,不然明天起不来了。”
“那大叔呢?你不回卧室休息吗?”
“我还些事没处理完,今晚就在书房休息了。”
战延慎倒是想回去和老婆睡觉,可他身上的红疹子还没消下去,要是再和狗小欢呆一屋,下一次可能就得进医院了。
过敏不是病,严重起来也会要人命的!
他就搞不懂了 ,这里明明就是他的家,为什么他这个主人,却被逼到书房休息,自己的卧室却被一只狗给霸占了?
这会儿他才体会到,什么叫做爱屋及乌 。
要不是欢儿丫头喜欢那只蠢狗,他至于委屈自己,给一只狗腾地方吗?
“那大叔,我今晚陪你吧,反正我也睡不着了。”聂欢儿还是担心战延慎临时反悔,现在尽量放低姿态讨好他。
网上说了,哄男人得有耐心,要用温柔和善解人意感化他,等到男人气全消了,你就可以掌握主动权,从而一步步得到自己的目的!
战延慎毕竟是帝都第一财阀世家的掌权人,心思和手段自然不同于常人,想要完全征服他,前期就得委曲求全,卧薪尝胆,反正就两年的时间,等到生死劫化解了,她才不在乎离不离婚。
到那时,就算战延慎跪下来求她不离婚都没毛线用!
战延慎没想到聂欢儿会提出陪他熬夜工作,那颗冰冷尘封的心,瞬间有些暖意袭来。
“随你便。”
他推门进书房,打开水晶灯,回到班椅上,继续对着电脑工作。
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