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叔正准备告诉她,战延慎对动物的毛发过敏,但想到七爷故意瞒着聂欢儿的事,他到底没敢说出口。
“这都是七爷小时候的事了,过去很多年了,我老了,记不太清了,小太太,你赶紧吃粥,吃完了早点休息吧,明日一早,水楼会来两个女佣面试,你看中哪个,就让哪个留下来,往后罗叔除了给你做饭,其他事都由女佣来伺候你。”
聂欢儿十四岁就独自出国打拼了,自理能力很强的,根本就不需要别人照顾。
但在战延慎眼里,她就是个没长大的毛丫头,什么都不会,不找人伺候她,他总是担心她照顾不好自己。
“罗叔,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能不能不要给我找女佣?”她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在家里被战延慎的人盯着,很多事都不敢光明正大的处理。
要是再给她安排两个人,全天的伺候着,她还怎么私下行动?
罗叔双手一摊,无奈笑说:“这个罗叔可帮不了你,安排女佣的事,是七爷亲自下的令,你要是不喜欢,就自己和他说,七爷这么宠你,你撒撒娇,指不定七爷就吃你这一套。”
不是吧?
聂欢儿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他们是从哪里看出来,战延慎宠她了?
还让自己对那老变态撒娇?
我撒你大爷哦!
老娘没给他一杵子都是手下留情了好吗?
“好吧,我等会吃完饭就和他说说去。”聂欢儿快速喝完粥,自觉的把碗拿去厨房洗了,对罗叔说了晚安才上楼找战延慎。
罗叔看着小丫头的背影,心里不住的感叹,七爷的眼光真不错,这丫头虽说没什么显赫的家世背景,但长相气质什么的,一点都不输帝都里的世家千金。
年纪轻轻,倒是很谦虚有礼,即使嫁给了帝都最尊贵的男人,也没有颐气指使的高高在上,这样宠辱不惊的好姑娘,在当今这个浮躁的社会上,真的是不常见了。
……
聂欢儿回到楼上,本想去书房找战延慎聊聊女佣的事,但想到他和余谧还在商议公事,懂事的没去打扰。
回到卧室,她从地摊上花了二十块钱买来的蛇皮袋里,掏出一个微形特制笔记本,盘着双腿坐在昂贵的鹿皮地毯上,打开笔记本,伸出纤纤玉指,十指翻飞的按着键盘。
江淮发来消息:老板,帝都郊区完达山一号地皮的承办商,给我们发来了线下竞标现场的邀请,要求必须相关负责人亲自到场,不然就取消我们的竞拍资格,这事怎么处理?下周一就要举行线下竞标了,你学校能请到假吗?
江淮觉得自家老板真的好辛苦,一人不仅要打理国内外庞大的产业链,还得按时去学校上课,刷题,考试,对了,在她忙的团团转的时候,还抽了个空和战延慎结婚了,他十分同情聂欢儿,小小的年纪,就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压力。
聂欢儿看完消息,皱着眉打字回复。
“谁规定的狗屁规矩?不就是买块地皮吗?谁出价高就是谁的,干嘛要负责人亲自出席?怎么?现在买个地还得刷脸?”
“这个我也不清楚哎,老板你要是嫌麻烦的话,那就派我去,我保证顺利的帮你拿到完达山一号地。”
聂欢儿向来低调,不喜抛头露面,有需要出席的重要会议和场合,她都是让江淮过去应付。
这次,她跟之前一样,对江淮交代了几句,就匆匆下线了。
江淮看着对话框里刚打出的晚安,又看了看聂欢儿黑下去的头像,懊悔的关上了电脑。
厉南封正躺在聂欢儿家的客房里休息,听见敲击键盘的声音,他耳神微动,微微侧头,眯眼瞥了下江淮的笔记本屏幕。
正好看见完达山一号地几个字,少年勾了勾唇,阴柔的俊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江淮汇报完工作,就过来查看了下厉南封的伤势,给他把脉的时候,发现厉南封心跳平稳,气息平缓,看着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想解开他的衬衣,仔细检查一下,手刚碰到他的衣领,就被厉南封虚弱的声线阻住了。
“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