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爵的脑袋瓜子差点被聂欢儿开瓢了,整个脑袋都拿白纱布包裹着,现在又被老爷子拿拐杖招呼了一下,当场就给他痛的想要哭爹骂娘。
“滚出去!这几日就给我老实的待在公馆里,再敢出去玩女人,我打断你狗腿!”老爷子哀其不争的骂着战爵。
“好了,我知道了,爸你别揍我了,消消气哈。”战爵一刻都不敢待着,生怕被亲爹给打死,赶紧转身跑了出去。
眼不见心不烦,不争气的儿子退出去了,老爷子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他招呼战延慎坐,两人聊了会儿公事,战延慎的态度相当敷衍,时不时就低头看腕表。
“慎儿,你是不是还有要事要去忙?”老爷子何等精明,自家的儿子随便一个动作,他都能猜出他们的心思。
“我得回江南水楼了。”战延慎语气淡淡的回道。
这都快十点了,也不知道小丫头有没有乖乖吃饭?
昨晚上她就没吃,说是没胃口,今日一早,他特地吩咐罗叔,准备一些小孩爱吃的食物,看看她会不会有胃口。
战延慎为了哄小娇妻吃饭,可谓是煞费苦心,可他哪里知道,聂欢儿并非没有胃口,而是不想对着他这张万年冰山脸。
再好吃的食物,也得配合好心情,聂欢儿对战延慎的成见太深,见他就倒胃口。
“你急着回江南水楼,是想见那丫头吧?”老爷子沉着脸,神色不悦。
他这个小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随了他,死倔!
一旦他决定的事,谁劝都没用。
别的事也就算了,但这可是婚姻大事,战七爷的老婆不但代表着战家的门面,还肩负着为战家延续香火的重任。
可小七娶的那丫头是个什么鬼?
自己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呢,就那个弱不禁风,矮不隆冬的样子,他都不忍心逼着他们现在就要孩子。
可他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也没几天活头了,指不定哪天就嗝屁了,他啊生前也没什么心愿,就盼着最宠爱的小儿子能铁树开花,娶妻生子,有个正常圆满的家庭。
现在铁树倒是开花了,可娶的儿媳他非常不满意,逮着机会就想撺掇他们离婚。
“爸,我和欢儿已经领证了,她是我名门正娶的老婆,下了班,回去陪老婆是我的义务,我回江南水楼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那丫头不适合你,更不适合战家,你自小出生在战家,这个家里暗地里藏着多少暗潮涌动,你心里比我清楚!虽说你上面几个哥哥表面上对你客气有加,实际上哪一个不是在算计你?就拿这次战氏集团拖欠农民工薪资的事来说,明明总部已经款拨给了旗下的建筑公司,可你五哥却是仗着你的权势,在外面胡作非为,不但私吞了公司拨下去的款项,连地皮都是打着你的名号抢来的!
他做得不对,我这个做父亲有责任,可你瞧瞧我现在的身体,连照顾自己都费劲,哪有精力去管那帮不孝子?再说了,现如今他们翅膀都硬了,我的话不中听了,我是管不了他们,但我早就立好了遗嘱,待我百年归去,战氏集团旗下的所有产业全部归于你名下。
我不在了,你面对可不单单是外界的挑衅,你的亲兄弟肯定也会联手对付你,你能力强,本事大,自然不在意,可你有为那丫头考虑过吗?
一无是处的她,没了你的庇护,还不是任那帮人拿捏?想想你母亲当年的下场,要是不希望悲剧重演,抓紧时间把婚离了,我会给那丫头一大笔赡养费,再送她出国,你和她隐婚的事,我也可以当做从没发生过。”
老爷子的话,让战延慎陷入了沉思。
婚姻期间,他可以护着她,但离了婚,他就管不了她的死活。
要是那丫头真的因为他出了点什么事,他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嗯,这事我会好好考虑一下的。”
“尽早做决定,别害了人家姑娘。”
……
郊区别墅。
聂欢儿吩咐余谧把厉南封弄进了她家客房,原本打算送他去医院的,但想到他正被人追杀,就绕道把他带回来了。
“小江,他好像受了挺重的伤,你上去给他检查身体,今晚就不要回酒吧了,待在这照顾他吧,我先回江南水楼了,有事私联。”
聂欢儿拿上车钥匙,转身往外走去。
江淮跟在后面,撇了撇嘴,有些不爽:“老板,你这么安排不好吧?我也不是医生,哪里知道他伤在哪里了?而且不就是一个孤儿嘛,至于让我扔下酒吧的生意,特地连夜照顾他?
话说,老板你是不是看上这小子了?”
聂欢儿顿住脚步,回头,二话不说,一巴掌给江淮招呼过去:“废话真多!再逼逼赖赖,我就把你丢到非洲去!”
“老板慢走!我现在立刻上楼照顾那小子去,拜拜!”
话音刚落,江淮的身影就消失在楼梯口,聂欢儿无语的摇摇头,出了别墅,开着跑车赶往江南水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