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笑?
没见过求婚啊?
她就不信了,这么主动,战延慎这个老大叔还能无视她!
“你见过拿大喇叭求婚的?”
周围的吃瓜群众早已笑的人仰马翻,战延慎倒是淡然,藏在墨镜下的眸子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方才在办公室,他没仔细探究,这丫头就跑的没影。
现在近距离观察,这丫头的长相着实令人堪忧。
就这个容貌,她是怎么鼓起勇气当众求婚的?
幸好,勇气可嘉。
也算是为数不多的闪光点吧。
聂欢儿垂眸看着手里的大喇叭,并未慌张,淡然收回,随即把鲜花递给男人,“现在可以答应我了么?”
赶紧完事。
她好饿啊!
站在身侧的一个保镖,一把夺过聂欢儿手里的鲜花,怒气翻涌道:“你这个疯子,把我们七爷当什么了?他可是帝国集团第一财团的掌权人,区区一个鲜花就想嫁给他?简直痴心妄想!赶紧走,不然我报警了!”
鲜花被无情扔到地上,聂欢儿弯腰想去捡,一个踩着高跟鞋的女人不偏不倚的踩上去,阴阳怪气道:“这年头,还真有不要脸的疯子,瞧瞧你这脸,再瞧瞧这平板身材,也敢觊觎我们七爷,谁给你的自信?梁静茹吗?奉劝某人,好好回家照照镜子,别说嫁给七爷,跪着给他提鞋都不配!”
“让开。”
聂欢儿垂着小脑袋,神色晦暗不明。
女人挑衅道:“不让,你又如何?”
聂欢儿没说话,只是紧了紧拳头,战延慎好整以暇的望着小丫头,倒要看看接下来,她该如何应对。
见惯了柔弱的白莲花,战延慎对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丫头,竟是产生了一丝兴趣。
聂欢儿又饿又累,心里憋着一肚子火,很想把这个沙雕女人暴揍一顿!
但……
据说老男人都不喜欢暴躁的女人,战延慎应该也是这般吧?
乖巧!懂事!甜美!柔弱!
脑中跟洗脑似的,聂欢儿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欢儿,你可以的!
抬眸,女孩湿漉漉的眸子望向神情漠然的战延慎,更咽着说:“七爷,她欺负你,她踩了我给你的聘礼,你是不是好生气的?”
男人:“……”
他都没有同意娶她,有什么好气的?
再说这不就是一束鲜花吗?
为一束鲜花生气,他没那么幼稚!
战延慎冷漠道:“不气。”
“那我好生气的!你都不管我的吗?”
聂欢儿紧紧咬着下唇,美眸蕴满水光点点,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可怜的不要不要的。
她都假哭了,他怎么就没点表示呢?
战延慎原本是想出手相助的,可瞧见她矫揉做作的模样,面色立刻布满阴霾,语气冷淡的命道:“让开。”
是他想多了。
这丫头撒泼的样子,还不如那些做作的白莲花。
与一个孩子置气,没必要。
聂欢儿见他要走,忙追上去,可不知谁伸出脚,绊了她一下。
女孩跌跌撞撞往前撞去,差点摔个狗吃屎。
她急急刹住,偏眸扫了眼方才暗算她的人,隐在面纱下的眸子闪过一抹厉光。
小子,敢暗算老娘,你死定了!
使坏的是个小青年,年龄与聂欢儿不下上下,被女孩狠厉的眼神盯着,他眨了眨眼,怀疑自己看错了。
这还是刚才那个柔弱,好欺负的女孩吗?
等到他回神,聂欢儿早已移开了视线,她捡起被踩脏的鲜花,追着战延慎的车子跑了一路。
可人再快,怎么能和车比?
很快,就被远远的甩在身后。
余谧透过后视镜,看到站在马路中间喘着粗气的女孩,松了口气,“总算是把她甩了。”
他看向正在开车的保镖,命道:“冬年,这几日在公司楼下给我加派保安,除了公司的人,一个苍蝇都不准放进去,要是那疯丫头再来惹事,直接报警!”
“是。”
说完,余谧看了眼闭目养神的七爷。
没反应,那就是不反对。
余谧收回视线,突然,一抹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车里响起。
“除了冬年,保镖团的人都辞了吧。”
余谧和保镖团长冬年两脸震惊,七爷这是怎么了?
来大姨夫了么?
好端端的拿保镖撒什么气?
两人心生疑惑,却是不敢违背,“是,我现在就去办。”
余谧打了一通电话,事情立刻解决。
得知消息的保镖们,早已哭晕在厕所里。
至死都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七爷。
他们想不通,闻着味的余谧,却是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七爷……不对劲!
不就是保镖出手扔掉疯丫头的鲜花吗?
下手这么狠的?
七爷,怕是要春心萌动了!
战延慎骨骼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膝盖,凛冽的眉目微蹙,“查一下那个女人。”
“女人?哪个女人?”余谧一脸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