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了,很多人都忘记了当年的事情,而我却不能忘记,因为我全村都在船上,我必须找到他们。这十几年,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会学习爷爷给我的“镇河大典”,学习的越深入我就对“致富”事件越感到疑惑和恐惧。因为这本古典涵盖了风水、卜卦、中医、蛊术几乎所有的东西,只要学会这本大典,完全能够应付黄河里几乎所有的邪物。
为了更好的学习“镇河大典”同时了解更多有关“致富”号沉船事故,我大学毕业之后,成为了一名护河员,一边摸索着这条千年古河的脾气,一边维护着黄河的生态安全。
学习的过程是苦闷的,没有爷爷的教导,我只能自己体会书上那些苦涩难懂的文字,以黄河为师,在黄河寻找书上的答案。
这些年,我常常一个人在黄河里打滚,时常能够看到一些匍匐在水里的尸体,有人的也有动物的。经过十几年的古籍学习,渐渐的我能够透过这些尸体,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从而了解他们的死因,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还能够听到窃窃尸语,甚至还能够跟他们对话,但是我从来都不会这样做,因为那是极度危险的。
我原本以为,这辈子我都不会找到“致富号”沉船的线索,直到我接到了一个女人的电话。
那天,我正在勘测黄河河段的水文情况,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打。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她问我是不是叫“皮阳喜”,约我晚上十二点在“小河口”的桥上等她,说是我爷爷给我定了门亲事。还没等我来得及问清楚情况,女人就挂了电话,我赶紧又打了回去,对方却已经关机了。
我觉得十分奇怪,自打我懂事起,我就从来不知道爷爷有给我定过亲,难道是爷爷失踪后给我定下的亲?还有十二点以后的黄河河口,是绝对忌讳生人靠近的。
我一度以为是有人故意给我开玩笑的,但是我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所以在十二点来临之前,我提前到了小河口的桥上,静待女人的出现。
夜晚的黄河,涛声汹涌,浑浊的河水拍打着河岸,发出的声音古老而又苍凉。
坐在河岸的我,一边抽着旱烟,一边望着手中怀表的时间。这只怀表是爷爷上船前送给我的,怀表的表框已经生锈,好在还能正常使用,让我还能保留一丝对爷爷的记忆。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我望见村子口的方向隐约走来了一个人,那人摇头晃脑的,走路一瘸一拐的,远远的我就知道他是已经疯了十几年的皮三傻。皮三傻是当年船上唯一一个回到村子里的人,这十几年的时间中我去找过他好几次,一提到采砂船,他就害怕的卷在角落。而且我曾尝试过按照古典上的方法,帮皮三傻恢复神智,却不知识学艺不精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都没有成功。
皮三傻走到我的身边后,停了下来,当我看清皮三傻脸的时候,顿时就愣住了。
我看到皮三傻脸色铁青,他的嘴巴和鼻子都塞满了淤泥,这分明就是被河水淹死后的死人才会有的样子。
“皮叔……你,你怎么了?”虽然在黄河边上,我经常看到死人,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我心里多少有点害怕。
我原本以为这个已经疯了十几年的皮三傻不会回我的话,但是他的眼神已经没了往日的浑浊,只见他从身后拿出了一个木盒子,递给了我,说:“这是你爷爷让我给你的。”皮三傻的语气很平淡,就像是秋后的河水一样,毫无生机。
我接过了木盒子,入手微沉,打开一开,瞬间就惊呆了。只见一把用丝麻铜钱做成的“打鬼鞭”正安安静静的躺在月光下。这是镇河人的法器,黄河龙王的象征,爷爷能够叱咤黄河很大原因靠的就是这条“打鬼鞭”。爷爷曾经说过,“打鬼鞭”就是镇河人的命根子,人在鞭在,现在这打鬼鞭怎么会在皮三傻手里。
“皮叔,我爷爷他们还活着吗,你们在‘致富号’上到底遇到了什么东西?”我收起鞭子后,着急又期待的看着皮三傻。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斗的技巧,都是最适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