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把碗里的面条吃完才问:“你之前追查江硕的身世,查的怎么样了?”
梦沅微微摇头:“还没有进展,我查到你的渣爸老家是墨都农村的,怎么会跑到津市来生活呢?”
江暖微微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从我记事开始,我们家就一直住在这里,我也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爷爷,奶奶说爷爷很早就死了。”
梦沅已经知道这一点了,“所以,我的那个客户,难道不是你爷爷吗?”
江暖又摇了摇头:“这个我就更不知道了,奶奶那里也没有照片,我也没有见过我爷爷长什么样子?”
梦沅瞪着她:“你呀,还不如我这个外人知道的多呢。”
江暖凉凉一笑:“为了生活,为了活下去,我每天都很忙,哪有时间去管那些事情呀,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奶奶长命百岁,可惜奶奶还是离开我了。”
江暖心低泛着细微的刺痛,她看着梦沅也吃完了,端起碗筷进了厨房。
梦沅看着她的背影微微摇头,只要一提起她奶奶,她就满脸内疚,一个江硕,到底会拥有什么样的秘密呢?
这都快搅得天下大乱了。
梦沅咬着下唇,她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查清楚。
也许,可以顺便把暖暖的身世查出来,暖暖太可怜了。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两人来到了小院门前。
望着熟悉的小院,江暖满眼痛苦。
六年过去了,小院的门破败了许多,风一吹,发出咯咯的声音来。
江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过去,推开门,迎面扑来的是发霉的味道。
小院并不是很大,长满了杂草和垃圾。
江暖缓缓抬脚走进去,在这个二十多平方的小院里,承载着她很多美好的记忆。
在这里,她没有痛苦,只有快乐。
奶奶总是坐在石榴树下的摇椅上,慈爱的笑看着她。
“暖暖,你已经休息了五分钟了,你该看书了。”
石榴树下,仿佛又传来了奶奶慈爱的声音。
江暖猛地看向石榴树,树下,奶奶的摇椅还在,只是时隔六年,六年的风吹日晒,摇椅已经变成了黑色,孤零零的放在那里,几棵杂草还盘绕在摇椅上。
梦沅看了一眼江暖,拍了拍她的手臂。
说:“暖暖,奶奶已经走了六年了,她那么了解你,一定知道,你不会那样做的。”
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蛋,楚楚可怜,梦沅看着心都碎了。
江暖这张脸,仿佛上帝精心雕刻过,精致,惊艳,不管在哪里,都很夺目,哭着的样子也很美!
“暖暖,别哭了。”
江暖擦了一下眼泪,费劲的挤出意思微笑,她往里走,这里的小院,其实就是很简单的三室一厅的小房子,在之前的业主的仓库,奶奶买下来之后,把这里随便改造了一下,就成了一座温馨的小院。
江暖带着梦沅去了奶奶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什么大的家具,还是原来的样子,一个咖啡色的衣柜,一个咖啡色的床头柜,还有一张老旧的书桌,一张一米二宽的小床,上面的棉絮早已腐坏,里面散发着浓浓的霉味。
梦沅一愣:“奶奶的房间就这么简单吗?”
江暖点了点头:“我奶奶是一个很淡薄的人,穿的很简单,吃的很简单,用的也很简单。”
梦沅:“……”这也太简单了吧。
梦沅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边空空如也。
江暖也打开衣柜,看到里边几件陈旧的衣服,她仿佛又看到了奶奶笑得和蔼可亲的样子。
江暖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翻找了一会,并没有早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奶奶的东西很简单,也很整洁,她死后,这里也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暖暖,什么都没有呀。”
江暖微微颔首:“如果奶奶知道什么,她一定会告诉我的。”
“哎!看来白跑一趟了。”梦沅有些失望,不知道那位爷爷,为什么一定要查清楚江硕的身世?
江暖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她猛的蹲下,从床下拉出一个看不出眼色的行李箱。
她拍了拍箱子上的灰尘,拉开锈迹斑斑的拉链,这里边,明显是被人翻动过的。
除了一些单据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线索。
梦沅一看,很失望:“箱子被翻动动过了,重要的东西可能就被拿走了。”
江暖脸色发寒:“他们拿走的应该是奶奶的股份,除了这些,不知道还有什么?”
江暖又仔细看了一眼箱子里的东西,都是一些水电煤气的单据。
江暖又搜索了一圈,还是有些收获,比如说,奶奶和爷爷的离婚证。
江暖递给梦沅看:“沅沅,你上次见到的老爷爷是他吗?”
梦沅拿过照片,仔细辨认了一下。
梦沅惊讶的点了点头:“不错,虽然他现在年纪大了,但的确是的他。”
“哇!原来他们那么早就离婚了,难怪你奶奶说他死了呢。”
江暖:“三十几岁就离婚了,我奶奶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
梦沅就很奇怪了,“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