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都说不出来,自己到底在失望什么。
“江小姐,你觉得如何?”
盛裴南瞧着江芷没有说话,又问了一句。
江芷都记不清自己说了什么。
回到屋子,躺在床上的时候,心无比的复杂。
人家只是权衡利弊,觉得枝枝喜欢她,想要给孩子找个母亲,给予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罢了。
她在想什么呢?
盛裴南怎么可能对她有感觉?那么深情的一个人,三年过去,至今放不下前妻,怎么会对别的女人产生感觉?
真是太异想天开了。
不对,两人认识没多长时间,仅仅是因为孩子接触过几次。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想法?
江芷心绪复杂,在国外的时候不乏有人追她。
没有一丝心动的感觉,为什么在盛裴南这边,短短几天就因为盛裴南随口说的话,权衡利弊后的选择而失眠?
这边,盛裴南坐在沙发上面,整个人隐匿在黑暗之中,下颌线紧紧绷着,他抖掉烟灰。
“盛先生,不要开玩笑啦。”
阿芷用很轻松的语气说出拒绝的话。
尽管知道成功几率不大,盛裴南心还是痛了。
哪怕是用孩子都不能换来和阿芷的结婚证。
这个认
知,让盛裴南心里面很难受。
他不敢表露出对阿芷压抑的情感,只能用孩子作为挡箭牌,是孩子想要母亲,还是他想要阿芷?
盛裴南痛苦的闭上眼睛,在茶几抽屉里面拿出白色小药瓶,倒出一片药,没有喝水直接咽下去。
头疼的感觉才轻了几分。
盛裴南强迫不去想阿芷,他站起身子,交代张姨几句,就开车离开。
……
第三医院。
也就是精神病院。
盛裴南踩着手工定制的皮鞋,一身黑色西装朝着三楼走去。
不同于其他楼层的热闹,三楼冷清的过分,就跟没有住人一样,很冷。
盛裴南表情没有变化,他熟练推开门。
被关在屋子里面不见天日的江烟,在灯光照射下来的时候,下意识的眯起眼睛,抬手挡住光线。
直到适应之后,江烟才看清楚来人。
“盛裴南!”
江烟咬着后槽牙,任谁都能听出她对盛裴南强烈的恨意。
“你说话不算数!说好了,我交出孩子,你放我离开,这就是你所谓的离开吗?将我关在精神病院,盛裴南,你怎么忍心?”
“这么多年,我们好歹也有点感情吧?你就是这么对我吗?!裴南哥哥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和我计较,放我离开好不好?我没有杀掉你们的孩子,要不是我,孩子说不定早就死了,就看在我尚存一份良心的份上,放过我吧!”
江烟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两年了,这两年一直被关在小屋子里面不见天日,除非送饭,江烟都看不到阳光。
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是怎么熬过去的。
有时候就在想死了得了。
偏偏江烟的身体很好,江烟不得不承认,这些年在盛裴南和父母的精心照顾下,身体恢复的很不错。
虚弱只是她装出来的罢了。
盛裴南脚踩在江烟床上,伸手掐住江烟的脖子,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江烟,要不是因为你孩子就死了?还真是会说笑,要不是你,阿芷为什么变成那般模样?”
说着,刚刚点燃的烟烫在江烟身上,毫不留情。
他恨不得弄死江烟。
“啊!”
江烟尖叫一声,额头上面布满冷汗。
“盛裴南,你怎么好意思啊?要不是我,江芷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可笑,实在是太可笑了,是你的不信任才会让问题愈发复杂,你要是信姐姐,三年姐姐也不会离开的那么绝
望哈哈哈哈。”
江烟忍着身体上的疼痛,语气十分疯癫。
“哈哈哈哈,盛裴南,恨我?你更应该恨你自己,我为什么会那么成功?为什么有恃无恐,是你不信任江芷,但凡,你信一分,姐姐也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哦,姐姐回来了啊,看样子是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裴南哥哥,你说,我要是将你们之间的过往说出来……”
江烟大笑出声,良久,怨毒的视线才落在盛裴南身上,“姐姐会是什么反应?还会和你接触吗?真是很期待呢。”
“江芷胃癌晚期是已经确定的事情,怎么可能三年后安然无恙,她,真是江芷吗?”
女人的声音回响在耳边,戳中盛裴南最不敢去想的一点。
盛裴南掐着江烟脖子的手用力,“江烟,如今没人能护着你,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待着,再被发现跑出来,事情就没简单了!”
男人松开手,嫌恶的擦了擦手指。
江烟跌落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手指死死掐入手掌心里面。
要不是沈知秋的人也在抓她,江烟怎么可能待着精神病院?
这么多年,江烟手中怎么可能一点底牌都没有?
只是不到迫不得已,江烟不敢动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