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立雪听见他敲桌子的召唤,带着两个人进来,拽着陈静就要走。
陈静吓得六神无主。
君辞鹤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她听懂了,可是她就是靠双手画设计图生存的啊!如果没有了双手,她后半辈子怎么办?二十多年的努力怎么办?国家大赛怎么办?
“不行!你这是犯法!君辞鹤,你就算再一手遮天,还能触犯发法律吗?!我要告你!”
君辞鹤道:“我哪里触犯法律了?我有说我要对你做什么吗?”
两个保镖已经走过来,手里拿着水果刀,拿起了她的手。
陈静疯狂的挣扎着,“你不能砍了我的手!我要告你!”
“谁说我要砍了你的手了?”君辞鹤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我就是让他们给你削个指甲。”
陈静呆愣着,果然就见那两个拿刀的保镖居然就那么捧着她的手,用水果刀锋利的刀刃给她削起了指甲。
刀背擦着她的皮肤,一阵凉意,陈静脑子快炸了,“我我我我真的知道错了!君爷你饶了我吧!”
“急什么?”君辞鹤不紧不慢,“我的人手很稳,不会擦破一点你的皮。”
陈静连哭都哭不出来,“君爷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都是我鬼迷心窍!”
“瞧瞧,你这说的什么话?”君辞鹤笑的堪称慈祥,偏偏让人遍体生寒,他倾了倾身子,凑近她,“你什么都没做,你不就是杀人未遂
么,又没真的伤了人,我也就是给你削个指甲,又没干别的什么,你急着认什么错呢?”
陈静现在信了没有空穴来的风,之前看见君辞鹤人模狗样的出现在端午晚会,还以为外面的传言都是夸大其词,君爷本人其实好相处又随和,现在她发现自己错了。
他简直比传言还可怕!
许悠悠在一旁看着都替她揪心,生怕保镖一个手抖把她手指头砍掉一截,同时也万分庆幸自己第一时间就跟冯舒仪通气,虽然不知道真正动手的人是谁,但好在不是自己。
不然这会儿被“削指甲”的恐怕就不是陈静一个人了。
陈静已经哭的不像样了,保镖松开她的手时,她手都是抖得。
君辞鹤招招手,立雪把她往前推了推,他打眼看看,点点头,“嗯,手艺不错,修剪的挺整齐。陈小姐对我保镖的服务还满意吗?”
陈静不知道自己该点头还是该摇头,君辞鹤一皱眉,委屈似的,“看来你不满意啊,那肯定是不够整齐了,那就下次吧,下次我给你修整齐一点。”
立雪把她推出了房门,陈静惊讶的看着身后合上的门,有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放她走了?真的就只是给她削指甲?君辞鹤会这么好心?
可是她顾不得想那么多了,赶紧逃命似的往来时经过的大厅跑过去。
房间里,居然有人陆续上了菜,君辞鹤走下小榻,坐在桌旁,指了一下对面的位置,示意
许悠悠坐。
许悠悠胆战心惊的坐下,然后就看见君辞鹤面带微笑的递给她一个擦手巾,“我替阿归谢谢你这次的帮助,今天这顿饭我请,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点了一些这里的招牌菜。”
“您客气了。”许悠悠不太敢看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桌面,偶尔瞟一眼他的下巴,“都是应该的。”
“没有什么是谁应该做的,你想什么我也差不多知道,只是有句话必须提醒临床一下。间谍可不是好做的,尤其是第三方的间谍。”
他的话点到为止,许悠悠后背被冷汗浸湿。
“我在商界摸爬滚打也有十来年了,不敢说自己多厉害,多运筹帷幄,但有些小把戏我还是认得出来的。两方权衡,坐收渔利,听着简单,也确实诱人,但实在不是个好活计,小心引火烧身,指甲长太长了还得找别人给你削啊,那多不好,是不是?”
心里的计划在他面前根本无所遁形,许悠悠说话牙都打颤,“我、我明白了,多谢君爷指教。”
“指教谈不上,只是比你多了几年阅历罢了。”
菜上齐了,许悠悠根本吃不下,君辞鹤倒是自在的很,一边夹菜一边慢悠悠的跟她说话:“我家阿归人老实,不争风,我经常怕她被欺负,当然,不是怕她受伤,是怕她动起手来无所顾忌。今天这事儿我替她了了,若换了阿归,你觉得那个陈什么的还能全身而退么?”
“你也一样。
”他不轻不重的说:“我不喜欢心思不单纯的人跟我家阿归一起玩。”
许悠悠立马明白,“我以后一定少出现在她面前。”
“国家大赛呢?”
“我、”她深吸口气,还是觉得自己的小命重要,“我退出。”
“乖。”君辞鹤慈眉善目的一笑,可能是语气过于温柔,许悠悠居然敢抬头看了他一眼,她好像看出来那笑容里有几分真诚。君辞鹤不再说话,许悠悠也不敢提离开,就这么又等了一个多小时,立雪进来了,“老大,刚刚得到消息,许悠悠在路上被掉落的广告牌砸伤,右手伤到了神经,已经截肢了,左手受伤严重,能不能恢复还不确定。”
君辞鹤对此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