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君辞鹤还笑着说:“麻烦把门带上,谢谢。”
陆雪婷愤愤不平地带上了门。
人走了,陆宛归放下水杯,看着君辞鹤摘下眼镜,折叠好了放在玄关上。
“你做这些干什么?我自有我的办法讨回公道,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君辞鹤顺手熄了灯,“阿归,我是你的丈夫,你怎么事事总想着自己解决呢?你把我置于何处?”
他来到陆宛归身前,“况且,若是传出去,我们君家的少夫人被人排挤暗算,居然还要靠自己去讨公道找场子,我的脸面往哪放?”
陆宛归本来还感动了一下,合计君辞鹤帮了自己那么多次,好歹有一次是发自内心的,没想到他转瞬就来了这么一句,当时心里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来,凉了个彻底。
自己就不该期待,瞎动什么心呢。
“君爷说的有道理,君家的面子比天大,以后这样的事情就都麻烦君爷出手了。只是到时候还望君爷别嫌我事儿多,毕竟我这样的人你也看出来了,树敌无数。
她说完就走,被君辞鹤抓住手臂。
“生气了?”他不确定的问。
“我感谢您都来不及呢,生哪门子的气?”陆宛归笑了一声,“别闹,我要回去睡了,忙了一天,没有这闲情逸致陪您唠嗑。”
她挣脱了一下,君辞鹤却抓着她不肯放手,“你生气了。”他确认的说,侧头看看她的表情。
陆宛归也堵
着气,一时间气儿不顺,猛一回头,昏暗的空间里四目相对,君辞鹤墨一般的瞳孔里映着她发亮的眼睛。
“君爷最近好像格外闲?好不容易恢复了视力听力,不去搞你的商战,在我身上费什么功夫?”
“阿归……”
“还有这称呼,我自问我们关系还不算那么亲密,这称呼有失妥帖吧?在外人面前装装样子也就罢了,私下里大可不必。”
她指了一下那杯没喝完的温水,“还有这些小举动,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您要是实在觉得我活的邋遢,脏了您的眼,那就请个保姆来,实在不必劳烦您亲自动手,我怕折寿。”
君辞鹤无奈的叹气,“你怎么一身的刺儿呢?她们来了你不高兴,我理解,但是把气撒在别人身上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对你关心照顾是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我维护你也是因为这个,我事事躬亲还是因为这个,我又不缺请保姆的钱,这意义不一样。
再说,你我同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我自认为我们关系不错,叫你一声‘阿归’不算过分,你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既然只是因为我是你的妻子,那么人前我是,人后你我什么关系你也清楚,请君爷公私分明一些,可好?”
君辞鹤感觉自己的听力好像真的出了问题一样,居然听不太懂她的意思。
陆宛归挣脱开他的束缚,上楼去了。
次日一早,陆氏集团的
秘书送来了最新版本的官宣草稿,让陆承德过目。
李秀芳已经哭了一夜,嗓子都哑了,“你真的就为了这八千万就要牺牲女儿吗“这不只是八千万!”陆承德看着电子版文件,“这是我多年的心血,如果这一单成了,我就能跻身华夏前十!这可是几十个亿的利润!”
“就为了钱!”
“这是地位和荣誉!你一个女人什么都不懂!”
李秀芳扑过来要抢键盘,被陆承德掀翻在地,“李秀芳!我忍你很久了!我陆承德辛辛苦苦了大半辈子,就为了这么一天!这次的项目有多重要你根本不知道!别耽误我飞黄腾达!”
“你个混蛋!”李秀芳爬起来,头发散乱的扑过来,“我跟你拼了!”
“妈!”陆雪婷顶着两个黑眼圈,憔悴的推开了书房的门,“算了吧,我已经不在乎了。你还没看出来吗,爸心里只有公司,只有钱,只有他自己,根本没有我们。”
她面目冰冷,“我们对他来说都是一件物品,用得上了对你这好那好,用不上是转头就能抛弃的。就像陆宛归,当初用她换钱时,爸不也对她百依百顺的?”
“婷婷……”
陆承德被陆雪婷这番话说的倒是有些良心发现了,可对比起来,还是陆氏集团更重要一些,“婷婷,你放心,等这次事情过去,我就送你出国,然后给你一大笔钱。在国外,没有人知道你的过去。”
他看
完那份文件,刚要给秘书回一个“可以”,电话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是一个从没见过的号码。
“喂,你好……”
“想要公司和家庭兼得吗?我可以帮你。其实你的那个项目我也很看好。”
“我是君越。”
三天后,陆承德没有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任何关于陆雪婷的文章,也没有发对陆宛归的致歉信,君辞鹤毫不犹豫地撤资,陆承德居然也一点没有拖泥带水的就把钱还了。
紧接着,陆氏集团宣布与泰盛集团合作,泰盛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