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越一边夹菜一边说:“妈,你别嫌我话多,我也是为阿鹤着想。阿鹤若是能恢复,那我这个做叔叔的当然也是高兴的。宛归可能是有天赋有才华没错,但中医这东西它讲究经验啊,光有天赋不够,所以稳妥起见,我觉得阿鹤这个事还是交给老中医比较好。我认识的那个黄老先生在四九城都是出名的,妈,让他看看不好吗黄老先生是谁田湘如不知道,但君辞鹤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她心里多少还有点数。
王元元把脸一冷,“今天这顿饭是你要吃的,要吃就赶紧吃,吃完赶紧走。”
她一直觉得君越跟她儿子的伤有关系,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君译又比较信任君越,一直觉得他干不出这样的事情。
“嫂子这是什么话?”君越说:“我也是为了阿鹤着想,小姑娘毕竟没阅历,万一出了事怎么办?我侄子我当上要上心,我是不太赞同的。或者让小姑娘跟黄老先生学一阵子,我也能放心些。”
“我夫人天赋异禀,医术卓绝,早就出师了,不需要再拜什么黄老先生。啊,对了,准确来说,是你的媳妇的姐姐的爸爸的兄弟。不过就是个老中医,在乡下自己开了个诊所,好像也没多大名气,能耐更不知道有没有了。让我媳妇跟他学?呵,恐怕还不知道谁教谁呢吧?”
君辞鹤从进屋起就没说过话,这会儿突然开口,还是直接怼了君越,君越也十分
诧异。
他居然把“黄先生”都给查出来了。
“你能听见?能听见我刚才跟你说话你怎么不回答?”
君辞鹤微微一笑,“抱歉,刚刚真没听见,我间歇性耳聋。”
君越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陆宛归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医术不精,让二叔见笑了,不过我会尽力,让阿鹤早日恢复健康。”
君辞鹤居然真的被陆宛归治好了?看来消息是真的。不过现在的样子,好像也没完全好,还有机会,只要把陆宛归带走就好了。
想到这,他立马换了个战略。
“妈,其实之前我就想说了,我们阿鹤那是天之骄子,不是什么人都能配得上的。就算陆宛归治好了阿鹤,我们给钱就是了,实在没必要搭上阿鹤终身的幸福。
“你什么意思?你要我大哥跟大嫂离婚?!”君辞暮震惊的问。
君越理所当然地反问:“难到不是吗?我们君家是什么家庭?阿鹤有才华,又仪表堂堂,当初娶她不就是因为身上的病吗?如果阿鹤的病好了,四九城里想嫁给他的名媛一架飞机都装不下,不是我话说的难听,是就是这么个道理。陆小姐,我相信你能明白。”
“嫌弃我身份低微?”
陆宛归真是头一次听见这样的笑话。
放眼世界企业排行榜,巽泽集团位列第二,仅次于蒂斯特,而且照目前的趋势来看,超越它只是时
间问题。
而君家在分裂之前还能稳稳排在巽泽之前,自打分裂成了“君氏集团”和“泰盛集团”之后,就掉出了十八线。
近几年在君辞鹤的带领下,君氏集团迅速回升,位列第四,前面还有个艾森,泰盛排在十三。
如果泰盛没有分裂出去,在君辞鹤的带领下,估计蒂斯特都得给他让位,但现在分裂完再看,她陆宛归身为巽泽董事长,总负责人,这算是妥妥的下嫁了吧?
嫌弃她的出身?
瞧不起谁呢!
“我说的不对吗?”
君越一点没意识到问题,还在侃侃而谈,“妈,大哥,嫂子。本来这话不应该我说,但我觉得阿鹤是时候该考虑了。身体已经开始好起来,那还是趁早把婚离了,然后找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吧。”
“你也知道你这话不该说,那怎么还说呢?自己的话自己当放屁了?怎么不崩个爆米花,自导自演自己看,还省张电影票呢。”
陆宛归冷嘲热讽。
君辞鹤行为盎然的看着她。
气急了,说话还真冲。
君越哪受过这样的气?从来也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他跟君译控诉:“大哥,你们看见了,这还懂不懂长幼尊卑!”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君译这是挑拨离间,手段低劣到王元元都不忍直视。
“这顿饭你要是还能吃你就吃,吃不了就走。自己的儿子都没管教好,还来管别人?”田湘如早
看不下去了。
“妈,我这也是为了阿鹤好啊!难道你们要让阿鹤后半辈子都跟这个家庭普通身份低微的女人过吗?”
“我自己都乐意,二叔操什么心呢?或者,你来给我爸做儿子,你替我过?”君辞鹤笑呵呵的说了这么一句,把君越怼的哑口无言。
“老二,你就管好你自己吧,以后没事别往云城来,泰盛集团正是上升期,你这个老总没事就往外地跑,小心动揺军心啊!”田湘如叹口气。
她这个二儿子哪都好,就是心太窄,容不下人,还偏要掌控全局,学君辞鹤运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