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君辞鹤误会了啊!
另一方面,她也实在没想到君辞鹤会因为这个费这么大周章,就为了让她知道君家不会短她的吃穿用度,不用为旁人的一点殷勤就感动涕零。
她本以为君辞鹤的温柔宠溺甚至好脾气都是装的,都可以归于“家教良好”或者她“尚有用处”这八个字,根本不是出自本心,他的本心里应该只有勾心斗角和无所不用其极才对。
所有都可以舍弃,对你的好都是因为有利可图,任何春风般的好态度都是假象,背后都藏着一把见血的刀。
可是,就算他是图自己为他做事的“利”,顶多就是多给钱给点好脸色也就够了,总不至于这么小题大做,这么大的阵仗。
让她差点就以为自己是君辞鹤的什么重要的人了。
“他想多了。只要合作上不出问题,我不会多想别的,他实在没必要这样。”
君辞鹤和程门已经推着餐车过来了,萧浮生的话卡在嘴边没说出来,只有一笑。
程门放了一片牛排在她面前,还有一小块餐后甜品和一点零食,一盘水果,刚要给她摆刀叉,她抬手一拦,“我用不惯,给我拿双筷子。”
程门大概是第一次遇到吃西餐用筷子的,愣了一下,然后乖乖去给她换了双筷子。
陆宛归夹起牛排就开吃,一口肉一口奶茶,又优雅又迅速,十分钟就把面前的盘子吃光了,然后对刚割了两块牛肉的君
辞鹤和萧浮生说:“我还有事,你们慢慢吃。”
然后就上了楼。
等她身影消失在楼梯上,萧浮生看着面带笑容的君辞鹤,也微微笑起来,“阿鹤,你之前痛恨自己顾念亲情,没有对你叔叔赶尽杀绝,导致自己成了‘农夫”之后对其深恶痛绝。怎么如今还重蹈覆辙呢?”
“嗯?你说什么?”君辞鹤收回目光,没太听懂。
萧浮生挑明了说:“我说你养虎为患。”
他不以为意,“陆宛归不过就是个幌子,我只要她日后的一个身份,她什么机密都接触不到,能成什么‘患’?”
他这么说,萧浮生更担心了。
他根本没听懂自己在说什么,简直就是鸡同鸭讲!当局者迷,君辞鹤现在是一点没察觉到他对陆宛归过分的好会给以后的计划造成多大的麻烦。
第二天是周六,陆宛归没有课,本想赖个床,结果一大早就被田湘如给揪起来了。
家里都避着君辞鹤看心理医生的时间段,有时候可能君辞鹤还会留萧浮生住一晚,所以昨晚田湘如和王元元都没回来。
田湘如一大早回来就直奔陆宛归的房间,把她拉起来了,“宛归今天没有课,陪奶奶去逛逛街!阿鹤总在屋子里也不行,正好带着他出去走走。”
睡懒觉的计划破灭了,陆宛归被迫陪着田湘如去逛街。
车在商场门口停下,车门一开,一只大金毛先跳了下去。
程门扶田
湘如下车,陆宛归扶着君辞鹤。
君辞鹤一手牵闪电,一手被陆宛归扶着,一身米色风衣,还戴个墨镜,出场拉风得很,引得商场门口众人纷纷侧目。
然后就是一阵啼墟。
“白瞎一张好看的脸了,可惜是个瞎子。”
田湘如拉着陆宛归走在前头,闪电牵着君辞鹤跟在后面,三人一狗进了商场。
田湘如年纪大,心态却很年轻,拉着她东逛西逛,买了几身衣服,还给陆宛归挑了几件。
“唉,你这孩子呀就是不爱打扮。长的白白净净的多好看,怎么就不收拾自己呢?!”她佯怒着教导。
“这点你就比不上你婆婆王元元,她从小就爱美,嫁过来之前就是王家的小公主,嫁过来之后更是一身的公主病,还是我给扳过来的。她就喜欢女孩儿,但是生了俩都是男孩子,爱美之心无处打发啊,就使劲儿捣鼓自己。”
田湘如塞给她一堆衣服让她试,试出来接连点头,对服务员说:“行,都包起来。我孙媳妇穿什么都好看!”
“我来吧。”陆宛归把君辞鹤的卡递过去,服务员欢天喜地地接过来,去打包田湘如就给她看鞋子,“你不知道,小时候阿鹤和阿暮都是被元元当小姑娘养的,尤其阿鹤,他还留过长头发呢,搞得跟国外艺术家似的。”
陆宛归觉得挺有趣,回头看一眼君辞鹤。
他坐在沙发上等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撸着闪电
的毛,好像没听见一样。
等着结账时田湘如又去翻鞋子,一边看一边说:“有一次啊,元元买了一箱子指甲油,阿鹤那时候才三四岁,正是学东西的时候,趁着没人注意给自己涂了满手的指甲油,什么红的黄的蓝的绿的,都涂了一遍。”
她说起来没完没了,也不顾君辞鹤的态度。
陆宛归很好奇自己的黑历史被揭出来他会是什么反应,但君辞鹤演技一流,不露端倪。
田湘如把她拉到他身边坐下,让她试一双高跟鞋,“这个很配刚刚给你拿的那条裙子,你试试喜不喜欢。”
君辞鹤装聋装的尽心尽力,陆宛归就起了些恶作剧的心思,一边试鞋一边好奇的问:“那后来呢?”
“他当时年纪小啊,还做不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