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宠溺。他低着头,近距离之下,陆宛归能看见他墨镜后的那双眼。
他眼尾很细,收成一条线,略有些上挑,本是带了几分魅色的。但他瞳孔颜色很深,睫毛垂下时压住了那几分魅色,就给人一种专注而深情的错觉。
他掰开她的手指挨个擦拭。
男人的体温比女人高出一些,那原本的温热落在她指尖的每一个神经末梢,近乎灼烫。
陆宛归猛地偏头缩手,动作之大活像
被人非礼,还抢了他的毛巾,“我自己擦,你照顾好你自己得了,我又不是残废。”
她三两下擦了手,把毛巾扔到桌子上,大步出了门。
君辞鹤的手还保持着捧着她给她擦手的姿势,没来得及收回去。
他无奈叹笑,“程门,我看起来很猥琐吗?”
程门连连摇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言不发,只在心里一阵阵地叹气。
刚刚只觉得君爷英明一世,恐怕要折在夫人身上,现在看来,少爷不仅要折,恐怕还会折的有些狼狈。
王元元出门不在家,田湘如一早去礼佛了,回来就听说君辞鹤带陆宛归出了门,很是高兴。
这会儿见她们回来,田湘如拉着陆宛归问长问短。
“宛归呀,你看看你痩的,奶奶我看了都心疼!这要是遇上大风,还不得把你吹走了?”
田湘如拉着她的手苦口婆心地劝:“现在你们年轻人就喜欢减肥减肥,明明不胖还要减,要痩成电线杆子才满意,那身体还要不要啦?”
“我没减肥奶奶……”陆宛归的话田湘如自动屏蔽。
“我给你熬了补充营养的汤,一会儿好了就给你送上去,必须喝完!”
她板着脸,佯怒道:“你这样子出去了还不得说我这个老太太苛待孙媳妇?你跟阿鹤先上楼歇着,一会儿做好了就让人给你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