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处一阵撕心累肺的痛,陆宛归连棉签都没用,直接把药膏涂在他伤处,钻心的疼痛袭来,君辞鹤话都说不出来。
他咬牙切齿,十分质疑她的专业程度,“你真的是医生?”
陆宛归“嗯”了一声,“兽医。对人没什么经验,见谅啊。”
他被气的不轻,“你知道君家在华夏国是什么样的存在么?”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巨商。我对你没印象,你爷爷我倒是如雷贯耳。”
“巽泽集团”创始人,不过可惜,几年前病死了,之后君家内里就分崩离析,暗中争斗。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这就是你装病的原因?”
他“啧”了一声,“小姑娘不要那么聪明,折寿。”
他任由陆宛归帮他重新缠上绷带,看着女孩儿低头环着他的腰,手法纯熟。
抓住了他的把柄,陆宛归声音倒是轻快了,“我劝你对我好点,我跟你可没什么情谊,要是把我惹毛了,你这眼睛耳朵瞎不瞎聋不聋的,我万一给你说漏了可不好办啊。”
君辞鹤好脾气的笑了一声,发现他这媳妇还是个辣的,半点不让人。
包好伤口,他换上睡衣,正经道:“我妈那人对门第看的很重,也有些斤斤计较,说话不太懂得分寸,但心不坏,要是起了争执,你尽量别跟她计较,反正用不
了多久新房子下来,我们就搬出去了。”
“这倒不错。”
君辞鹤撑腮侧躺,掀开半床被子,松垮的睡衣露出半个肩膀,“看来今晚只能委屈我,把床分给你一半了。”
陆宛归去倒了杯水递给他,“那倒不用,今晚秉烛夜谈其实也行。”
君辞鹤喝了口水,面露难色,“夜谈?毕竟咱俩第一次一起睡,彻夜而谈,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陆宛归一挑眉,“谁说跟我谈了?”
“嗯?”君辞鹤眨了下眼,好像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陆宛归拿走剩下的半杯水,“当然是周公了。”她叹息着揺头,“年轻人就是太好骗了,别人给的水怎么能随便喝呢?”
君辞鹤已经昏睡过去,她长出口气,把君辞鹤往床边挪了挪,被子横在中间,关了灯倒头就睡。
梦里,她身处一片黑暗之中,头顶忽然拨云见日了一方天空,猛烈的日光照射下来,晃的她眼晕。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张俊脸近在咫尺,她下意识就要扇一巴掌,被君辞鹤抓住手腕。
“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你在水里下了什么东西?”
外面已经天光大亮,陆宛归打了个哈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呢?”
她挣扎时,佣人敲门道:“少爷,少夫人,早饭做好了,王夫人也来了,
在楼下,夫人让两位下去用饭。”
陆宛归回了一声“知道了”,推开君辞鹤起床,“王夫人是谁啊?你母亲娘家人?”
君辞鹤没计较她转移话题,“是我妈的姐姐,我姨母。”
陆宛归扶着“又聋又瞎”的君辞鹤下楼时,正听见那王夫人夸夸其谈:“家规这东西就是要立起来的,你婆婆当初怎么调教你的你忘了?儿媳妇就是要有儿媳妇的样子,洗洗涮涮做饭伺候人,哪个不得手到擒来?要是富家女倒也就算了,要是普通女人,在君家还作威作福的,说出去人家不得笑话你这个婆婆不会调教?”
陆宛归低声说:“你这姨母嘴挺碎啊。”
君辞鹤无声而笑。
王檬檬看见他们从楼上下来,把腿一翘,上下打量陆宛归,“这就是你儿媳妇啊,长的也不怎么样。现在娶妻娶贤,已经不看脸了,你儿媳妇这模样,啧啧啧,不调教好了还真不一定能干出什么事呢。”
“这就是你儿媳妇长得丑的原因吗?”陆宛归扶着君辞鹤坐下。
王檬檬脸色大变,“你说什么呢?!元元你看看,一点礼貌都不懂!都不懂得尊敬长辈,这以后还得了?”
王元元也有些不高兴,“乡下来的就是乡下来的,不懂规矩!”
佣人过来请他们移步餐厅,陆宛归刚坐下,王
檬檬一敲桌子,“怎么回事?不知道去拿碗筷吗?餐桌上还空着你就敢坐下,谁教你的规矩?”
然后又对王元元说教:“这你都得教啊,不是姐说你,你看我儿媳妇小悦,五点多就得起来煲汤,我们不吃完她都不敢动筷子!做完饭洗碗洗衣服,把屋里收拾的一尘不染,那才叫听话呢!你这儿媳妇,就是欠调教!”
王元元听着,越看陆宛归越不顺眼。
陆宛归故作惊讶,“这些琐碎家务居然还要儿媳妇亲自做,你家也不是一般的穷啊!”
王檬檬接连被她怼了两次,气的脸通红,跟王元元告状,“你看看你看看!这以后还不得骑到你头上去了?!”
王元元也觉得太没面子了,怎么就娶到了这么个儿媳妇!
“陆宛归,你怎么能跟长辈这么说话?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自己家穷的保姆都用不起,还不许人说了?少奶奶还得亲自下厨,亏你说的出来,都不嫌丟人的?”陆宛归也是觉得笑掉大牙了。
“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