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莫少塞进嘴里,堵嘴的布,被蹭掉了,莫少大喊,“救命。”莫少的随从,一刻钟的功夫,便冲了进来。
见到莫少被人捆了,打得颇为狼狈,随行下意识的要去解开莫少。小妾忽然朝随从跑过去,刚刚跟李府嫡次孙云雨,衣衫还未穿好,小妾拉紧了被李府嫡次孙扯开的衣裳,抱着随从,不肯撒手。“莫少杀了人,是李太后的侄孙,莫少死定了,我已经让人去鸿胪寺报官,你快走吧,趁现在还能跑,快跑,等鸿胪寺的人封了莫府,届时想跑也跑不了!”
小妾梨花带雨的祈求,随从眼中有些动摇,这女子,实在的因主子之故,才落得被人欺凌的地步。
莫少看着自己的随从,被小妾迷惑住,刚要破口大骂,就见小妾朝他跑了过来,拿起调在地上的破布,堵了他的嘴。
莫少眼睁睁的看着这女人,勾引自己的随从,苦苦哀求,让他走,虽然两人并未当着他做什么,然而随从却听了这女人的建议,撂下他跑了。跑出几步远,随从复又回来,将他的钱袋拽走了。
院子里,随从对跟着莫少的其他下人,假传莫少的话,让下人们先回府,莫少做李府的车驾回去。其他人自然深信不疑,和随从一道,出了薛府。
出了薛府,随从说,莫少吩咐他,去给小妾买果子,径直走了,余下的人,自行回了莫府。听到随从信口开河,假传他的话,遣散了跟着莫少的下人,莫少气极,待回了府中,定要打死那随从。
莫少本想破口大骂,然被堵了嘴,只发出呜呜的声响,莫少恨不能吃了小妾,眼神凶狠极了,等他得救,定要将小妾卖进勾栏院里头,每日接最下流的男人。
不管莫少怎样恨不得生吃了小妾,小妾都饶有兴致的欣赏莫少的狼狈,嘴里不忘诛莫少的心,“你还想着有人来救你,也对,你双亲怕是比你晚不多几日,地下也能团聚,也算一家人齐全了!”
莫少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小妾将他拽了出来,看着榻上,已经绝气了李府嫡次孙,莫少心慌了,出了人命,那还了得,更何况,这李府嫡次孙,还是他带进薛府来的。
如今人死了,他哪能脱了干系?
莫少从未有过的心慌,他知道完了,李太后的族人,尽管无权无势,也不是平白死的,定要人偿命,对偿命,莫少给自己鼓了勇气,这人是薛将军的小妾杀的,跟他无关,只要杀了那小妾,替李府嫡次孙偿命,他就能脱身了。
莫少想跑,但他被捆了跑不了,他总算不再恨恨的盯着小妾,眼中带着祈求,这小妾若能一五一十的招认杀了人,便没他什么事了。
祈求,小妾看着莫少曾经的不可一世早就不见了踪影,小妾笑了,拿掉了堵着莫少嘴的布,拿脚踢着莫少下巴,让莫少抬头看她,心里的话,终于不吐不快,“求饶的感觉不错吧,在湖心亭,我如何求你的,你可曾放过我?”
莫少后悔死了,这辈子,头次在女人上栽跟头,若不招惹这女子,怎会惹上人命官司!莫少想到了家人,更是惶恐,“心肝儿,都是我的错,你大人大量,放了我,人是你杀的,你放心,我定会好好厚葬你的。”
小妾笑着反驳他的话,“人是你杀的,怎的空口白牙的,就说是我杀的,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会杀人?”
污蔑,莫少瞪大眼睛,万万没想到,小妾硬生生的污蔑到他头上!
小妾接着说道,“自从知道你带李府嫡次孙来薛府,我就开始做准备,即便昨夜你不来,只要李府嫡次孙来了,我照样能将你弄进鸿胪寺大牢,更何况,昨夜你来了,就更说不清了,人不是你杀的,又怎样,有人信么,如同我落入人尽可夫的地步一般,我说自己遭人强迫,没人会信我无辜一样。十张嘴也说不清的感受,你也尝一尝,真是无比的憋屈呢!”
小妾说完,大笑起来,仿佛疯癫了一般,莫少嘴里几张几合,实在不知说什么,看小妾得逞的笑,讽刺她,“死到临头,你还有心情笑!”
小妾止住笑,嘴角却一直扬着,“拉你一起死,我当然开心啦!”小妾的声音,如同欢好时,那般让人酥软,可是此刻,莫少却如同催命符般,听着就瘆人。
疯子,自己想死就算了,拉他垫背,真是可恶!
报案的仆人,到了鸿胪寺,听闻是李太后的侄孙,特别重视立即派了人过去,还有带着两个多年经验的仵作。
仆人领路,到了薛将军府上。
不多时,鸿胪寺卿接到线报,赶紧派了人去查,半个时辰,护卫回来,李太后的嫡次孙,的确死在了薛府。此事干系重大,不仅涉及李太后族人,且出事的地方,在薛将军府中,这薛将军走了一年多,盛京的世家,都知道薛将军现下不在府中,这李太后的侄孙,怎么在他府中,出了命案?
鸿胪寺卿立即进宫,禀报此事。
乾祐帝没说什么,只命鸿胪寺卿尽快结案。鸿胪寺卿还未出宫门,便被李太后的人请了过去。
得知侄孙被杀,李太后十分震怒,天子脚下,竟出了命案,她派了心腹,同鸿胪寺卿一道审案。
薛将军的小妾,被带上鸿胪寺的大堂。
小妾总算见到了鸿胪寺卿,不管这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