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玻璃照耀在周围,玻璃窗外又将空间隔绝出两个极端,窗外人来人往,车子缓慢前行,而窗内,温馨雅静。
神风望着面前清淡为主的午餐,对着吃得正欢的人道:“据了解所知,你是无辣不欢吧?”
帝少宴放下筷子淡定的给少年盛了碗汤,又淡定的吐出两字,“戒了。”
“你骗谁呢!”
神风指了指手边刚出炉的一碗清淡又营养的汤,“在家里,千沉也没有像你这样!”
帝少宴看着挑刺的少年,“这是根据你的表现来的,那个绷带没有五天不许解开,你洗澡就不说了,还私自换了被浸染过的绷带。不止今天,接下来的半个月,你就只能以清淡为主了。”
“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秘书处还和肖成海聊八卦的意图。”
被帝少宴揭短的神风此刻的郁闷是无法言说的。
“我那是去转移注意力好吗!”
神风无奈之下只好乖乖喝汤吃饭,帝少宴见此说了一句。
“婚姻这种事讲求缘分,你也别执着了。”
神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乐意当月老啊,你怎么心里就没点数呢!”
帝少宴疑惑,不明白少年为什么生气,“有什么数?”
“像你们这种优秀人才不该多几个孩子吗?”
帝少宴一脸黑线,指着面前的午饭,“你还是快吃饭吧!”
真是操太多心了!
还多几个孩子?
就少年自己他都要被气出个心梗来了,再来一个,还不得要了他的命!
话说回来,帝家除了帝言聿,还真的就只有少年一人,孩子确实少了些。
是该提醒二哥家里该办喜事了,毕竟帝雪见和路静雪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你怎么没去上学?”
神风抬眼看了看跑到他面前的那个西服小团子,然后又看了眼紧随而来的容景夫妇,擦了下嘴:“你不一样没去。”
“你能和我比嘛!”
容惜很是臭屁,不仅挤上了神风的座位,还对着他面前的饭菜进行点评:“你就吃这个?怪不得瘦的跟猴一样。”
温雅想要说什么,就见帝少宴示意他们二人坐下来看好戏,他对于少年的杀伤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这个圆白菜是不会懂的。”
“你说谁是圆白菜?!”
神风瞥了眼正怒目而视他的容惜,“谁是圆白菜自己心里还没数吗,还非要人点名,哎~好人难做呦~”
容惜想要上去堵少年的嘴,但神风是那么的容易就妥协的吗?
显然不是,神风执手就把容惜制服在座位上,对着容惜道:“你可千万别在我面前耍花招,我整人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呢!”
“少说大话!”容惜一脸鄙视,“就你这年纪,还敢说大话!不嫌丢人!”
神风也来了兴致,用手戳了戳容惜气鼓鼓的圆脸,“我丢不丢人不知道,但你这人,里子面子全给丢了!”
容惜还不服气,神风直接来了个釜底抽薪,“你天天这么嚷嚷,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容家为了你不惜一切是吧!可惜了上天给的好脑子!”
容惜熄了火,软了下来,“你知道我的病?”
“废话。”神风放开了他,“你天天这么吵,能瞒得过谁啊。”
神风看着容景,说实话,最初刚见到的时候,他恍惚过,因为容景身上有长情的缩影。
“你很爱他们。”
容景静静看着少年,又听少年道:“说实在话,你们一家让我看到了我的曾经,你身上有很多和父亲相似的地方,能包容容惜的所有脾气,好的坏的,统统纳入,才能令他撑到现在。”
“容惜,有你这个爸爸,是他的幸运。”神风看着对视的温雅和容景,“但凡换做他人,容惜撑不到现在,更不会有这样性情的他。”
神风摇头感叹,“果然啊,不听话的孩子都有宠溺他的父母。”
容景失笑,“你能说出这话,就说明你和容惜是不同的。”
神风不以为然,“他总是说我被惯坏了,不然我怎么能正面对上帝少宴他们。”
“那是因为你有一颗玲珑心。”
说这话的是温雅,身材曼妙,面容姣好,她对于神风的了解只限于容景他们的描述,并没有深入,而仅仅两面,她就感觉到少年的不同。
神风的高帽子被高高戴起,但是他并没有否认,因为父亲长情说过,拥有玲珑心的人,即便身处黑暗,心也向往光明。
“你们是在这里治疗还是回去?”
容惜用筷子戳戳神风的胳膊,这一戳不要紧,直接戳到了神风的伤口处,幸好没怎么用力,不然神风可不会这么安静地坐着。
“那个方案能行?”
神风睨了他一眼,“行或不行,你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结果!”
“谁不怕了!”
还想再说什么,少年阻止了他,瞄了眼手表上显示的消息,直接向楼上2点钟方向看去,只见那个戴口罩的人正在朝他挥手,神风顿时觉得要糟糕。
“帝少宴,你吃饱了没,吃饱了就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