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少宴带神风来的地方是教师办公室,是一个独立的,就像方南亭一样,一个人独占一整间。
“借你地方用用!”
帝少宴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路静雪说道。
路静雪无语的同时,看着受伤的少年,道:“这是怎么了?需要叫校医吗?”
神风摇摇头,把衣服上的血迹翻至最里面包裹住,然后又打开那个盒子,指着周边发炎红肿内里裂开流血又流脓的伤口对着帝少宴说:“帮我清洗一下,然后用刀子把流脓的地方挖掉。”
帝少宴蹙着眉,“去医院处理!”
见此,神风自己拿着刀子要处理,被帝少宴拦住,“你是感受不到疼吗!”
神风轻笑,对着帝少宴道:“你再不处理,就会永久留疤的。”
帝少宴拿起洁净水,接过路静雪递过来的盆子,然后小心的帮少年清洗,边清洗边看少年,而少年却是像个没事人一样,还能和他说笑。
“不用这么小心,又不疼。”
帝少宴听他的才是傻,哗哗流下来的血水他不疼?好!就算少年不疼,他自己却是心疼的!
稍微清洗了一下,帝少宴拿着刀子迟迟不下手,少年一把夺过毫不客气的自己伤口上动刀,下手快准狠,不仅帝少宴心疼,就连路静雪和跟随而来的那些学生也是不忍和疼惜的!
不一会,少年把刀放下,拿起洁净水又清洗了一遍,看着眼圈泛红的帝少宴,“发什么楞啊,包扎你还是会的吧!”
拿了医用手套给他,自己则是把防咬保护棒咬在嘴里,指了指绷带,示意他快点!
帝少宴带上手套拆封了绷带,然后一股药味扑面而来,绷带碰到伤口,神风手臂抖了抖,然后又极力忍住,帝少宴自然看到了,手里的动作不停,开口和少年说话:“晚上有个世交宴会,我带你去吧?”
神风闭眼不搭理他,他嘴里还有个防咬保护,能说话吗!
容离长在御家,从小是与药为伴,闻到空气中那股药味,瞬间来到少年身边,看着少年额上的汗珠,有些急躁:“氯系追魂!这个怎么能直接用!”
没有人搭理他,帝少宴一圈一圈的把伤口包裹好,固定好绷带口,然后用剪刀剪掉了多出的部分。帝少宴把绷带重新放回,摘掉手套,心疼的把少年嘴里的防咬保护棒拿出来,又将少年紧握椅子的手指一一掰开,做完这一切,他才发现他自己也是一身的汗意。
“怎么样?”
神风摇头表示没事,此时的他身心疲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扫了眼把办公室挤满的人群,“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容离指了指外面响起的音乐,“连领奖的人都没有,闭幕式都结束了!”
“那个药你哪里来的?”
神风抬眼望着容离,“不想惹麻烦,就别多问。”
“不问就不问,不用融合剂直接用效果是好,但那是钻心蚀骨的痛!”
神风淡淡的道:“不过尔尔。”
帝少宴一掌拍过去,惹得少年怒目而视。
“看什么,你说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
神风看了眼坐在他对面安静看好戏的大美女,歪头问帝少宴:“你和她,什么关系?”
帝少宴:“朋友。”
神风撇嘴,“那麻烦你收敛点,不光吓到我同学,还吓到这位美女姐姐了。”
然后对着容离道:“你们先回去吧,晚上的庆祝就不要算我了。”
“行!”容离看着他脸色苍白的样子,关心道:“你好好养着吧,剩下的事你就别管了。”
拖着简颐他们离开了办公室,走了一大批,还剩下几个,有他见过的,也有他没见过的,但是好像都是麻烦,尤其是帝言聿。
神风和帝少宴都不想搭理帝言聿,帝言聿自己也怕,不是怕挨揍,是怕神风生气。他迫于无奈听从景熙舅舅的话,拿了个仿真炸弹挂在身上,但是直到神风下来,他才知道那是一个真的!
“那个…那个……”
小心翼翼,结结巴巴,一点也没有之前的干脆利落,气的帝少宴又要上手,不过被神风拦住了。
“他有的是时间,先弄别的。”神风示意了自己的书包,“我的平板里有截的图,对照你看的视频,晚上把人选定了。”
看帝少宴乖乖听话的模样,安静的美女姐姐终于说话了,“之前听说的,都不如现在亲眼目睹来的震撼……”
“冒昧问一句,可有婚配?”
听到少年这一言,路静雪突然就笑了,指了指帝少宴,“你该不会要给他征婚吧?!”
“不行?”
神风望着路静雪,后者笑道:“也不是不行,只是他啊,心里已经装不下旁人了。”
神风讶然:“他心里有人了?谁啊?”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
路静雪一脸懵,感情说了变天少年没明白啥意思!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神风想反驳,只是他好像撑不住了。
“帝少宴…你背我…回家吧……”
少年一头栽倒在帝少宴的身上,帝少宴扶着少年,抚摸着他额上的痕迹,容颜轻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