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风,一个从小到大长在乡野山间的孩子,从小跟随父亲生活,父亲长的很漂亮,村里的很多姑娘都很喜欢他,每天都会到他家四周转悠,不过她们从来不曾想过嫁进他家给他当后妈。
美芳姨说,她自小长在这个村子,从来没有人长得这样好看,一举一动就像是电视剧里演的世家公子,赏心悦目却不忍心去亵渎。
正是因为美芳姨她们,村子对父亲的存在一致的保密,让父亲在这个村子过得舒心。
“御长情,十年已经到了……”
御长情,长情,父亲的名字就叫长情,刚刚回来的神风正好撞见了这一幕,那个西装革履气势凌凌的人就坐在他家的沙发上,父亲坐在一旁喝茶不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他熟悉的味道,那种药……
“父亲,你又骗我……”
御长情闻言一愣,随即将茶杯放下,微笑着冲他招手,“过来见见你叔叔。”
神风垂着头一步一步走近,他终于知道盘旋在村子上空的直升机是干什么的了,可眼眶却不争气的红了,他到底知不知道吃了那种药会有什么后果!
“这就是那个孩子?!你留下了他!”御清辞气的直接站起,“你是非要御家倾覆才甘心吗!”
“倾覆?”神风抬起头看着盛怒的御清辞,两行泪痕挂在春波清寂的脸上,“是你逼死了他!是你逼死了他!”
“神风,不许对叔叔无礼。”
神风一把将桌上的杯子扫落在地,然后蹲下身子抱着双膝,伤心痛哭。
长情没管呆愣在旁的御清辞,蹲下身子摸了摸神风的脑袋,“你总要离开这里的,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你是我的唯一,可我却不是你的唯一,我不能自私,十年,我该知足了。”
“你是!”神风抱着他,“你是!你就是我的唯一!我不要他们!我只要你!只要你!”
身子倾倒,神风大惊失色,抱着他脖子的手不自觉的松开,眼睁睁的看着他倒在地上,御清辞也慌了,上前就要扶起他。
“别碰他!”
神风护着长情不让御清辞靠近,掏出手机按下一个号码,“来接他。”
那边回了三个字便挂断,随后看也不看御清辞,架着长情向屋内走去,不到十岁的少年踉踉跄跄却依然坚持,御清辞也跟了上去,神风将长情放在床上,看着那张俊美无双的面容,心痛却又无能为力。
“很久之前我就知道他身体不好,要吃很多药,起初我以为那些药能够治愈他的身体,可后来我发现——”
“正是因为那些药他的身体才会病弱,我恳求,我大闹,都没用。美芳姨她们说父亲最是在乎我,让我装病要挟,我听了,告诉他,他死了,我就去陪他。他答应我不再服用,我高兴极了,却忽略了父亲本身。”
高挑瘦弱的身体至此再也没有恢复过来,神风向启爷爷还有家里的那些名医打听了许多都没有办法,包括视父亲如命的杞君。
“我知道他安排好了所有的一切,他将我交给别人,让我远离他的世界。不够,他发现这不够,那些人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却依然在打听他的下落,他又开始服药。我痛恨那个味道,却没有再阻止他,我怨他一面哄我又一面欺骗我,也更加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寸时光。我问过给他送药的人,按照他服药的间隔次数还有多久,他说一年。”
神风转身看着他,“距离一年还有七个月零九天,是什么让他突然增加了药量,是你,是你们逼死了他!”
“十年时间你们都没有找到他,现在突然有了消息不过是他给的,目的是什么你一定了解。你走吧,父亲已经安排好了自己的身后事,他不会再回那个家族。”
自刚刚那通电话御清辞就知道他带不走御长情,御长情想做的事阻止也没用。
“你知道他们的身份吗?”
“不知,也不想知。”
御清辞望着床上生死不知的人,心绪很是复杂,以他的性子,最后肯定是把这个孩子推给那几个的,希望这个孩子不会辜负他的安排。
御清辞离开时正好与来接长情的人碰见,来人白色斗篷罩身,御清辞与他擦肩而过,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那张侧脸,想了半天也没能想起,便直接回去了。
神风再坚强,也是个孩子,在见到来人的那一刻,扑到他的怀中
“杞君...父亲抛弃我们了!他不要我们了!”
白色斗篷的男子,也就是杞君,他摸摸少年的头,言语淡淡:“哭什么,他只是睡着了而已。”
神风还是哭,他知道,杞君越是冷静平淡,说明心里的波动就越大,他深知父亲在杞君心里的分量,所以才难过。
“收拾一下,随我回驻地。”
神风摇头,“我不想...离开...”
杞君皱眉,“不想离开继续住这里?”
神风可怜兮兮的望进杞君那双清雅魅惑的眸子,“这里有父亲...”
杞君轻呵一声,“你以为我会让他在这里?之前他执拗,我没有办法,如今他都躺在这里了,我还能任由你们任性不成?”
“小朋友别任性,不然我把你再扔试炼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