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绝羽打量着宁宁,这位首席阵师跟别的女子可不太一样。
潇湘院的女弟子大多都落落大方、彬彬有礼,给人一种大家闺秀的感觉,只有宁宁看着有点像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霸,一心把头埋在书堆当中,更有点像科学家,貌似在钻研什么新的科技项目,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也不在乎。
凝神以望,风绝羽皱了皱眉,这丫头模样到是挺好看,就是把自己弄的跟乞丐似的有点邋遢呀。
他忍不住问道:“宁宁师妹,你为何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宁宁抬起头,风绝羽顿时有种她脸上就差一副瓶底厚眼镜的感觉了。
大眼睛充满了茫然、两眼无神、小脸脏兮兮、蹭了什么油渍,一身挺好看的鹅黄色纱裙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洗了……你到是运用神术把身上的污渍清理一下啊,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宁宁捧着厚厚的书籍回道:“师兄,弟子正在钻研《辛鉴录》,忘,忘记净面了。”
说着,不知道染了什么东西的黑漆漆小手摸了下脸,这下变成了大花猫。
也就是八卦阁没有外人,盛月还是个不苟言笑的,要不然肯定哄笑一堂了。
风绝羽被逗乐了,道:“什么《辛鉴录》?阵法吗?”
“嗯。”宁宁挠了挠头发,估计是很痒,居然抓下来一小块头皮,搁在手指上一弹。
盛月恶心坏了,最注意整洁的她训斥道:“宁宁,快去清洗一下,脏兮兮的成何体统。”
“哦,哦,马上就去……”
宁宁说着掉头就走,刚走两步,好像想起了什么,扭头回来对着风绝羽作了一揖道:“师兄,我先去洗个澡。”
你是该洗洗了,一身味儿……风绝羽无言。
指着宁宁说道:“把你手中的秘籍留下来,洗完了速速回来。”
“哦,是。”
宁宁说完,蹲在地上把
秘籍放好,然后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扭头离开。
可走了没几步,又转过身来,冲着风绝羽说道:“师兄,此宝珍贵,莫要弄烂了。”
“???”
风绝羽脑袋里闪过三个大问号,这丫头,怎么会认为我能笨到把秘籍弄烂了呢?什么意思啊?
宁宁没有解释,飞快离开。
风绝羽眼神疑惑地看向盛月,想要问问她宁宁说这话什么意思,可前者却是一副爱答不理的神情,把头一扭,假装没看见。
跟我闹情绪?
风绝羽哼了一声,吩咐道:“去,把秘籍给我取来。”
“你自己没长手吗?挥挥手就来了。”盛月不可置信,这家伙肯定是故意戏弄我。
“大胆,怎么跟师兄说话呢?倘若凡事都是我亲力而为,要你这个侍婢还有何用?你速去师姐那里请罪去。”
盛月再次磨牙,险些饮恨而终:“你是故意的,肯定是。”
“宾狗,你答对了,快取来,不要用真神力。”
盛月刚要抬手,一听这话,气得火冒三丈。
然而几次交锋下来,她都没占到便宜,只好继续隐忍,走过去将秘籍拾了起来,然后递给了风绝羽。
“用双手,没点规矩。”风绝羽继续唬着脸,他突然发现刁难盛月还挺有意思的,有点上瘾。
“哼。”
盛月改用双手。
他接过来,一挥袖子:“退到一旁。”
“哼……”
不到三分钟,宁宁返身而回。
依旧是娇小玲珑的身材在清洁之后散发着阵阵沁人的体香,小丫头换了一些云白的浣纱,气质容貌大变样,细细的弯眉、水韵大眼、精巧鼻梁、薄薄唇瓣,无不透着一份纯真之美。
湿漉漉的头皮都不用真神力烘干,就这样随意的披在肩上,任由发端垂下的水珠打湿衣物走了进来。
一双银色云履号码很小,可穿在脚上却显得十分
妥帖合适,两条不算长的美腿纤细笔直,走动间像是一个灵动的玉兔,轻盈跳脱。
洗完了澡的宁宁与之前不同,要不是那双黑眼圈依旧印在大眼外围,风绝羽恐怕是会把他误当作其他女弟子。
“这样才对吗?脏兮兮的一身味道,你自己闻着舒服吗?”
风绝羽捧着手上的秘籍正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上面记录的了一些阵法要术,大多都不怎么深奥,全能看得懂。
有些奇葩的、有趣的暗暗记下来,当作下次推演无名大阵师的借鉴。
宁宁走了过来,作揖:“师兄教训的是,小妹会谨记师兄教诲。”
这丫头倒是听话,比盛月可爱多了,他看了一眼盛月。
后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那个眼睛一看就不像有好想法的样子,再度把头扭了过去,假装看不见他。
风绝羽懒得理会,抖着手中的秘籍道:“宁宁师妹,你一直在修习上面的阵法吗?”
宁宁皱眉,开口第一句就是:“师兄莫要抖,抖烂了。”
“这怎么能抖拦呢?”风绝羽无言,没跟她较真:“回答的我问题。”
宁宁拱手:“启禀师兄,仙雀神树日渐凋零,弟子不才受师姐重托修习《辛鉴录》上面的阵法,以求布下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