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是人都懂,但风绝羽还是气苦不已。
他看了看曲绫昔,苦恼道:“修炼了这么久,就是再傻我也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可这毕竟是元石啊,真正的价值连城,我这么浪费,能不心疼吗?”
曲绫昔的意思,风绝羽明白,这真神力提炼之法,几乎与神诀无异,都是针对超越下界本源的新生力量的驾驭过程,如曲绫昔所言,让一个孩童去做一件本该是成人才能完成的事,那是根本没有可能完成的。
不过就算是再小的孩童,经过长时间的磨练,自然也能做到成人做不到的事情。
所以,修炼真神力提炼之法,并没有什么口诀和技巧,想要机率更大的将真神力液提炼出来,就必须下苦功修炼,积累经验,尝试适应施展此法时带来的不适不处,久而久之,方可大功告成。
风绝羽自然明白这番道理,可痛苦的是,一旦失败就要损失元石啊。
元石的价格这么高,甚至有价无事,那究竟要多少元石,才可能让自己技巧娴熟?
按照曲绫昔的说完,提炼真神力液的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一,那就是练一百块元石,才能成功提取出一块元石中的真神力液,这样的消耗和破费,别说风绝羽了,相信就连圣星盟,可能也承担不起。
正当风绝羽准备拿出第七块元石接着练下去的时候,忽然,洞外传来了江乘风焦急的声音。
“风先生,大事不好了,一伙不明势力,已经进入了黑泉山。”
“不明势力?”听到江乘风的声音,风绝羽就没来由的一阵心烦,自己正在修炼的关键时刻,这江乘风怎么老是跑过来打扰自己呢?
一点眼力价都没有。
心里暗愤着,风绝羽暴躁问道:“什么不明势力,不是刚才
那伙人马吗?”
“不是,这些人,江某也认得一两个,为首的女子是凤氏的族长,风鸣溪……”
风绝羽本来没想管,正打算让江乘风带着他赐予的那几面阵旗把来人打发了呢,陡一听是凤鸣溪,风绝羽立马精神一振。
“你说谁?”
“凤氏的人,为首的凤鸣溪。”
“诸葛逾的母亲?”
“没错!”
话音刚落,风绝羽蹭的一声站了起来,情绪颇为激动的放声大笑了起来:“哈哈,你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我还正愁怎么向诸葛逾和天水宫报复呢,真是想睡觉的时候就送来枕头啊,诸葛逾,你欠我那五十块元石,该是偿还的时候了。”
曲绫昔看见风绝羽发疯似的狂笑,不禁疑惑道:“什么?诸葛逾欠你五十块元石?”
“嘿嘿,还不止这一点呢,曲前辈有所不知,我当初可是帮了天水宫的大忙,而报酬就是五十块元石,然则这老贼非但不能守约,反而因为五十块元石劫杀于我,企图过河拆桥、斩草除根,如此深仇大恨,我又怎能不报呢……”风绝羽笑的痴狂,一双锐利的眸子里凸显着凌厉的杀气。
“凤鸣溪是诸葛逾的母亲,凤氏是他的母族,我到要看看,当凤鸣溪落在我的手里时,诸葛逾还舍不舍得那五十块元石,哦,不,加上利息,现在应该是五百块了,巧了,我正缺元石呢。”
风绝羽嘻嘻一笑,身形一晃,下一刻,洞府里只留下了他的虚影。
“啧啧,天水宫的诸葛逾脑子进水了吗?惹上风绝羽干什么,真是个无脑白痴啊,难道他看不出来,这小家伙就是一个满身钢刺的刺猬吗?”
望着兴奋无度的风绝羽离开了洞府,曲绫昔无语的摇了摇头,顺便
替诸葛逾默哀了一下。
山洞外,看见龙行虎步走出来的风绝羽,江乘风也是有些愕然,先前对阵白提的时候,前者压根不闻不问,只交给了自己几杆阵旗、少许阵诀,便让自己代替他行使阵中权柄,惑杀顽敌,他则是完全不上心,如今又怎么了,是什么原因能让这个脾气古怪的家伙亲自现身呢?
江乘风看不懂,表情木讷道:“风先生,您这是……”
“凤鸣溪在哪?凤氏来了多少人?有几个高手?无上境的有没有?”
走出洞外,看见江乘风,风绝羽一连抛了四个问题,江乘风一时间竟一个都答不上来。
不过风绝羽也没有埋怨,随性的摆了摆手,自顾自道:“罢了,想来问你,你也不清楚,我还是自己找吧。”
话说着,风绝羽右手连捏了几个法诀,顿时数道灰色的带状灵光四散而走,这几道灰色带状灵光在洞府前的空地上方迂回来往数息,终是在中央一点聚集而起,化作一个直径米许大小的灰色水幕。
水幕边缘阴气流转、寒气氤氲,中间却是映出了一些人影,正风驰电掣的飞掠在黑泉山某处树林当中。
“凤鸣溪,领队的那个女子便是凤鸣溪。”
江乘风惊呼起来,同一时间,江越染从空地外的密林中飞奔而来,站在了灰色水幕之下,先是微微一滞,旋即看见了水幕中晃动的大量人影,目光略微一缩,方才直视向站在洞口前方不远处的风绝羽和父亲。
稍作迟疑,江越染规规矩矩的走了过来,拱手躬身冲着风绝羽施上一礼,言语无比虔诚恭顺道:“风先生,凤氏的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