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尧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公子,他虽灰头土脸,衣服破烂,但隐隐有熟悉之感。
“你……是谁?”风尧率先打破了僵局,声音有些颤抖,手轻轻按压太阳穴,想要减轻痛楚。
“在下薛竹礼,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薛竹礼……”风尧重复着他的名字,在空无一物的脑海中努力寻找相关的记忆。
“兄台如何称呼?”李竹雪看风尧没有理她,又故意大声重复了一遍。
风尧有些尴尬,自己竟然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失神了“我……我前段时间受伤了,记忆受损。只隐约名字里有个‘尧’字。”
“那姓氏吗?比如……赵钱孙李,周吴郑王,有没有比较熟悉的呢?”李竹雪心中萌生了一个恶作剧。
“赵钱孙李?李……”风尧在念到‘李’字时,心脏猛地紧缩了一下。
李尧吗?不对,没有半分熟悉感。
“那我给你取个姓氏怎么样?”李竹雪佯装镇定,内心的小恶魔又出来作祟了。
“好!”嘴巴比脑子更先一步回答,风尧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与蜀葵不同,同样的一件事,眼前之人好像有什么魔力一般,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生不出一丝反抗的感觉。
“花前月下,风花雪月,姓花怎么样?花尧,多好听呀!”
哼,花心大萝卜的花,一个月不见就招来桃花,那这五年不知道在外面欠了多少风流债呢!
“风花雪月……风……雪”风尧眼睛瞬间一亮,感激的看向李竹雪,“谢谢,我想起名字了,我叫风尧。”
“……”
你大爷的!
李竹雪脸上的笑容瞬间有了一丝龟裂,接着强颜欢笑离开了。
只留风尧一脸莫名的呆在原地,他觉得薛公子好像生气了,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吗?
翌日
李竹雪和将离向蜀老爷告辞时恰巧与风尧相遇。
正堂内还有将离的前未婚夫蜀天阔,和昨晚向风尧表白的蜀葵。
蜀天阔看到他们的到来,脸上满满的不耐烦,仿佛遇见瘟疫一般,躲得远远的。
蜀葵则眼睛红肿的站在一旁,委屈的模样惹人心疼。
李竹雪和将离拜别蜀老爷,蜀老爷命下人准备了三十两,赠予两人作为离开的盘缠。
同样是辞行,与将离的客套不同,蜀老爷对风尧格外热情。
在风尧说离开时,蜀老爷表现出极大的慌张,反复询问风尧是不是府中哪里做的不好,表现出极大的不舍。见风尧执意离开后,让蜀天阔和蜀葵一起带着风尧去集市逛逛,采买些衣物用品给风尧送行。
李竹雪和将离为了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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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自讨没趣,趁蜀老爷表演之际悄悄的离开了蜀府。
两人自离开蜀府后,笑容就没有在脸上消失过。
这就导致住客栈时,小二以为来了两个疯子,想把她们俩轰出去。李竹雪霸气掏出银子要两间上房的时候,小二直接傻眼了。还是老板反应快,亲自引路将二人带到客房内。
她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整理妆容,换身新衣服。两个穷酸乞丐,摇身一变成了翩翩公子和活泼可爱的俏美人。
人逢喜事精神爽,换上新衣服,又凭空得来三十两银子,真是美事一桩。
可惜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没过多久两人就与风尧在一家成衣铺不期而遇了。
两人在铺内挑选衣服时,蜀天阔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来了。
“舒公子,您来了呀!想要什么衣服呢?我亲自给您介绍!”掌柜的立马起身相迎。
黑压压的人群瞬间把门口堵的水泄不通,本就不大的成衣铺没有了落脚的地方。
蜀天阔为了凸显对风尧的重视,将家中的小厮都喊了过来一起出门。
那架势说是土匪进村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风尧见此阵仗,当即表示拒绝。奈何蜀天阔太过热情,蜀家又对他有恩,想着今日便要离开,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他从今早的区别对待中能看的出来,蜀老爷并不是有慈悲心肠的大善人。
那能让他这么重视自己必定是有原因的。
风尧被救起时,手上攥着一个银鞭,随行的包袱也只有为数不多的银两和几件衣服。那衣服他在夜间悄悄试穿过,与他的身型并不符合,包袱的主人是个纤瘦的男子。
包袱里也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那么就只剩下脖间挂的玉坠和脚上的链子。
在蜀老爷得知蜀葵在河边救了一个重伤之人后,第一时间就来到客房。
风尧当时还陷入昏迷之中,蜀老爷直接劈头盖脸的骂了蜀葵一顿。说他身为蜀家小姐,每天不干正事,还将濒死之人带回来,以为蜀府是救济堂吗?
当他无意间看了眼风尧脖间的玉坠时瞬间怔住。他仔细观察了一下,那玉坠是由上好的羊脂玉做的,形状极其特别,觉得那可能是雪域银号的玉坠。
雪域银号是四国通用的钱庄,因存取方便,稍大一些的城市都有银号成为了四国商人贸易的首选。它还有一个秘密,存钱到了某一个数额后,会有一枚专属玉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