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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发出一声轻叹，“小主人，你这是什么眼神。”
连城摇头，“娘亲说，不能以貌取人，故而我不是在以容貌衡量你，只是好奇，你这容貌是真容吗？”
连城记得，到了强者级别，易容不过是最基本的幻术，即便是他，也可能修改自己的容貌，只是爹爹说过，这等术法多少有些见不得人，非特殊情况不得用。
所以白凌根本没打算教连城。
连城看到眼前人的脸，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这张脸太虚幻了，好似是假的，所以才忍不住问出这句话。
虚空听了这话，微微一怔，半晌失笑，摸了摸自己的脸，“这脸吧，算不得真，也算不得假，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这张面容示人的。”
连城觉得怪异，前半句虽然是非真非假，可后半句话已经明确了这张脸是假的，可为什么呢，他原来没有脸的吗？
晶石里的阿莫似乎是消失了一样。
在这个时候没有再来解答连城的问题，似乎空间被隔绝，又似乎阿莫也在眼前人的威压之下，不敢开口。
连城也早就习惯了，并没有指望阿莫。
男子掌间还掐着阵灵，问：“小主人，你回来是找这个的吗？”
连城目光转向了阵灵，小心翼翼地点了一下头，“你可以把它给我吗？”
男子有些失落，“可我也找了它好久好久，这小东西顽皮，到现在才肯现身，你不能让一让给我吗？”
连城不知眼前人身份，听他这么说，本来也有些心软，可想到仙桥上的战斗，连城摇了摇头，“可我也需要它呢，我需要它去救人。你等我用完之后，再给你行不行。”
男子轻叹，“可这东西，一旦认主，除非你死了，它才能易主呢，难道你愿意去死，再把它送给我吗？”
连城瞪大眼睛，奶声说：“那我当然是不愿意的。”
这话说得实诚，还有诚恳。
连城坚定地握着拳头道：“我可是要陪爹爹娘亲天长地老的，怎么能因你要我的性命，我就给你呢。你这要求，太过无礼。”
“让我很不高兴。”连城重重地哼了一声。
虚空失笑，低低的笑声透着舒朗，可微转的话锋却透着杀意，“那我就不能让你走了，新的混沌主神。”
“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