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韵皱着眉头，道：“不知，三岔口之后就没了他的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百里狱司劝住了他，还是出了事。按照他的速度，现在应该是在圣城了，可我留在圣城的人，说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他的消息。”
轩辕晟摇了摇头，“这两个都不可能。怕是找到了更好玩的东西吧。”
司天韵想了想这个可能性，也认可了轩辕晟的话。以他的性子确实可能。
流域：“……”
“圣山大会的日子确定了吗。”轩辕晟问。
司天韵道，“十二月初六。”
轩辕晟转头找了个人问，“今天几号。”
战向阳见轩辕晟看来，“……你问我？”
想起这人睡起来就不记白天黑夜的德性，轩辕晟又换了另一个人，荒火先答了：“十一月初八。”
不到一个月。
“冬天了呢。”轩辕晟忽然念了一句，四人一起看向了窗户，大开的窗棂，风雨里夹杂着的雪花，从这情况来看，这雪是一时半会停不下来了。
几个人不由想到，容九这个孩子是要在这个冬天出生了。
“你什么时候准备启程回圣城。”轩辕晟问。
司天韵道：“梼杌的事瞒不了多久，昨晚的消息之后，最多三天，圣城就会派人过来。所以我想问你们，什么想法。”
要不要拿下凉县。
轩辕晟食指与拇指夹着扇子来回转动，荒火给这盏喝了半天的茶水又换了新茶叶，战向阳抱臂望雪，似乎是在琢磨着要不要再回去睡一觉，因为天气很适合睡觉。
司天韵也没有着急他们的回答，只是想知道他们的态度，因为这关系到他与来人的交涉要拿出什么态度。毕竟现在他的身份是他们这些人里，最能光明正大下手的。
“拿。”
声音从门外传来，夹着呼啸的风雪进来，却透着一股懒洋洋。
几人一起看向了门外，就见白凌倚着门框，看起来不似一夜没睡，只是有些散漫地望着风雪，似乎是在思索着这雨夹雪要下多久，他懒洋洋地问：“来凉县的人是谁。”
司天韵笑了笑，“说起来还是熟人。”
“嗯？”轩辕晟几人一起望来，他们在空灵海的熟人都不多，在圣域还能有多少熟人？
司天韵道：“你们都认识的，水族的大公子，战叔林。”
几人：“……”
轩辕晟笑了，“那还真的挺熟。”
白凌闻声也沉吟一声，难怪战叔林今天还敢找他。“这样也好，到时候让白衣去接他的风。”
四人：“……你确定？”
……
圣域。
空间法阵传送入口处。
来来往往的云船泊在岸边，不时有人降梯下船，在口岸接受检查与登记，在诸多船只里，有一艘带有水族标志的贡船也在这。
但久久没有人下船上岸。
这船已经停靠有一段时间了，可就是没有人下来，船只下方左右有两排士兵看守，禁止任何人靠近，甲板上还不时传来冷斥声，闹得行人都有些好奇。但见到船上扬着的“五行七星”旗帜，众人也不敢多看几眼，低头匆匆走过。
而甲板上。
战叔林正一脸漠然地看向左方，瞧着这高大的空间之门，数着现在已经有多少船只过来了。从他们后面的“一”数到“三十七”，一只茶盏掷在了他脚边，碎成了瓷片。
大长老忍不住了。
战叔林嘴角嘲讽地勾起，但很快敛下，目光冷冷淡淡地看着大长老，“我说了，不去。”
大长老没想到自己与这个人僵持了两个时辰，还是得到一样的答案，表情也有些阴沉了，战连宵候在长老身旁，把玩着自己的长发，声音甜糯，在战叔林听来就是做作地道：“哥，您就别不知好歹了，听话吧，这是圣山长老安排下来的任务，您就过去走一趟，走个过场就也是了，大长老还要赶着去圣城周旋，为我们水族将来谋福利，您就别任性了。”
战叔林冷冷地盯着战连宵，勾唇嘲讽地道：“我的好妹妹，你可真是越来越长本事了。几天不见，都会替‘水族的未来’着想了。”
战连宵也不知道是被哪个词触动了，动作一顿，松开手里的辫子，眼神恶毒又透着一丝疯狂地道：“比不上您，从钰族带了个小贱人回来后就看不上你的亲妹妹了。”
战叔林冷了眼，“你叫谁？”
“我就说那个小贱人，那个毁容的丑八怪！”战连宵声音恶毒，“也不知道你从哪里捡回来的，人不人妖不妖的贱货，天天捧在怀里，就怕别人不知道你战大公子的心上人是个妖精，你都已经被她迷疯了。”
“臭丫头，”战叔林眼露怒色。
“怎么？还要为了她打我吗？你打啊！”战连宵向前走了一步，示出半边脸，咯咯讥讽道，“你现在自身难保，还要打我，就怕你没能力出这个手。”
战叔林看了看甲板上的士兵，没有动。
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动，这些士兵就会毫不留情地出手。
现在这船上全是大长老的人，他能依仗的只有自己的实力，可偏偏这附近是圣域监管最严的海上之门，打起来，他们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