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凉县。
谣言纷飞。
无数人都去元阳府寻一个说法,元阳府逼不得已,向外张贴了一个公告,作为解释。
然而通篇文字绉绉,写得不知所云,许多人都看不懂。
卫承德便好心地替众人翻译,“意思就是元素风暴爆发的那一天,他们门派的一位长老带着弟子们在山里遇到了一头九星魔兽,然后打起来了,战况十分激烈,最后长老险胜这意思,还有不少弟子因此伤了呢。”
“啊,那这么说传言是真的啊?”
卫承德无辜道:“我没这么说啊。”
“可你刚才不是说……”
“它公告上是这么说的,人家长老跟弟子确实碰上了魔兽了,还打起来了,打得十分激烈,可他们也没说元素风暴就是他们家引起的。”卫承德收起拓印下来的公告纸,一脸无辜地道,“这都是你们自己在猜呢。”
众人:“……”
好有道理。
“可是,如果不是他们引起的元素风暴,那是谁啊。”
“这我怎么知道,现在元阳府可是下命令了,不准众人以讹传讹,瞎传谣言制造骚乱,没经证实的事,我们可不敢乱说。”
卫承德耸了耸肩。
大家闻声讨论声更大了。“那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知道,反正我就在镇上住下了,管他真的假的,只要梼杌没有消息我就不走。”
“今天我们村长还让我回去,说元阳府都出来解释了,叫我们别自己吓自己赶紧回村,我听着总觉得不对味,还是留着安心一些。”
“你们村长也是流族的啊。”
“不是,他土族的游民,这次进镇都找不到一个地方住,一家四口挤在茶肆门口睡的,听到消息就收拾包袱回去了。”
“那我们要不要走。”
众人也是迟疑,虽说堂会是安排了他们住宿,可地方到底有限,十多个人挤在一个屋子里,不管吃住还是睡觉都十分不方便。
但要说睡得不好却也不会。
神奇的是,昨天晚上的大家都睡得十分沉,连同屋内此起彼伏的呼噜声都没听见了,也是奇怪。后来大家讨论了一番,觉得可能是太累了。
堂会门前不时有人在为“去留”此事为难,卫承德都听在了耳里,但也没有去劝,谣言这东西本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要信的他们也没办法。
就是元阳府这告示,出得可真够无耻。
该说的一句不说,通篇含糊其词,避开重点,故意把人往坑里带,还不如直接承认,那就不是真的,“什么长老能够制造那么庞大的元素风暴,咋的了,土长老亲自来了啊。”
卫承德翻了个白眼,把告示扔给了同伴,便匆匆出门去了,他得去客栈看看贵人,好洗涤一下自己的心灵,慰问他的眼睛。
只是刚走出堂会门口,就见一辆马车缓缓行驶而来。
第一眼,就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
不为别的,只因这样漂亮的马车在他们这条街上太少见。
马车垂挂的流苏玉石随着走动时,发出了叮呤的玉石撞击声,悦耳动听,像是奏着一支曲子,直到了近前,卫承德才从这个曲声里醒过神来,通身戒备地盯向了马车上的年轻人。
这……
来者不善啊。
马夫不知卫承德所想,正巧停在了他身前,客气地问道:“小哥,不知能否打听一件事。”
“什么事。”
马夫客气地道:“请问这街上是否住着一位女大夫?”卫承德一脸疑惑,找祝娇的?
他道:“是有,你找她做什么。”
马夫眼睛一亮,喜道:“可是女的?”
卫承德皱着眉头。废话,不都问女大夫了吗?
“是,又怎样。”
马夫却是高兴,回头与马车内的人道:“公子,是在这,姑娘他们住在这里。”
马车里响起了一声女孩声,嘀咕说:“跑这么偏,害我们一顿好找。”女声刚落,又响起一声温润的男声,含着清浅的笑意,只听着这声音卫承德眼前不由就浮现起一位翩翩玉公子,一身温润清浅之气,如玉石一般温文尔雅,噙着微笑安抚着马车里暴躁的少女。
“是我们迟到了,不该怪他们。”
卫承德意外,这是谁呢。
祝娇怎么认识这样的公子。
光听声音都能知道这个人的容貌不会差到哪里。
就凭祝娇那个刁蛮丫头?
马夫又客气地问了两声关于祝娇的住址,卫承德便也给他指了指,“就在客栈隔壁的铺面,离这不远。”
马夫拱手道谢,“多谢小哥。”
话落,马车又缓缓起步,很快就离开了流族堂会,车马平稳,路过一文钱客栈,停在了祝娇一家人所住的院门前,卫承德见了这模样,想了想也溜到了客栈门口,打算看看祝娇这边什么情况。
刚到客栈门边,门就打开了。
钱二两探出头来,“你来做什么。”
卫承德指了指马车,“看新鲜事。”
钱二两皱了皱鼻子,“你可别挡着门口,大人说今天有客人要来。”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