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力张了张嘴,又颓然的闭上了。
他该怎么解释,现在咱们的“未来家主”就在别人的手上啊。楼若淳就在容九手里啊……
“你打算怎么处理楼若淳。”蒋文光左右张望了阵,见之前的少女不在,才跟上容九的步伐。
“你有什么建议。”
蒋文光摇头晃脑,又故作高深的摸了摸没有的胡子,“可杀可不杀,”说着瞧了一眼容九的眼色,见她没有生气,大胆的说,“楼若淳背后就是乔家,杀了得罪一个家族,实在不智。”
“鲁药教你说话的时候没让你用自己的话翻译吗?”
“来不及,他匆匆一句,我没来得及深想。”
容九嘴角抽了抽,左拐进了隔壁的房间,屋子里两名乔家子弟见状吓了一大跳,蒋文光手一挥,“出去吧。”两个人闻声忙施礼往外退,最后还乖巧地将门带上了。
走到门口才想起来,“刚才那人是谁?”
“我不认识啊。”
“……我以为你认识。”
这时候再想去撞门,门栓已经被人给落上,蒋文光就拿着凳子坐在门口,把门给结结实实的挡住了,屋内的楼若淳吓了一大跳,“你们想做什么。”
容九坐在屋子里的桌前,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过来看看你。”
“你会那么好心?”初时的惊慌之后,楼若淳冷静了下来,散开的发髻已经重新梳好,连受伤的脸都细细的擦上了妆容,掩饰了几分狼狈,仿佛如此,就能找回自己的铠甲。
只可惜脖子处的掐痕太过触目惊心,怎么都掩不住。
楼若淳水火不侵的轻笑道:“怕是已经知道了我是哪家的人了吧。”
说这话时,她显得自信又不惧一切。
“乔家千金?”容九扬眉,声音淡淡地道:“是身份尊贵,不过你五岁被卖了,有什么值得得意?”
“容九,你就如此不懂教养吗?”
容九单脚伸出,踢动长椅,桌椅如风一般砰然而动!
一角磕在了楼若淳的膝盖上,噗通一声,楼若淳单膝跪下,容九面不改色,“你母亲当年为爬上位,给当时的乔夫人下毒,使得夫人腹中五月的孩子闷死,乔夫人当时还没为难你们母子,你们倒是过得心安理得,还给大夫人的养生药里下了噬心毒,最后东窗事发,被赶出了乔家,剥去了乔姓。”
“就你这样乔家还会再收你回去,你这姓氏怕是还没改吧。”
容九睨了她一眼,“毕竟你还叫楼若淳。”
楼若淳神情徒然覆上几许狰狞,“你胡说八道!明明是那老女人害我母亲无法生子,我们才会被那狗东西冷落,我母亲是替天行道……”
容九宛若未闻这蹩脚的辩解,冷冷地道,“你们母女在乔家过惯了好日子,出来后也没能节俭度日,大手大脚,荒唐生活,带着乔家给你们的银子挥霍得一干二净,最后还欠下一笔巨债跑了,你对外传是乔家把你们卖到了怡红院,那是你母亲自己带你回去,因为她本来就出生此地,这就是俗称的回娘家?”
容九眼底露出讥讽。
楼若淳瞳孔一缩,神情里现出了几分惊慌。
似是没想到容九会知道这事。蒋文光也惊讶地看向了容九。
“你母亲回了怡红院不过一年就生病去世,当时你才六岁,身无分文,又找不到回家的路,才不得不留在了当时唯一的寄宿之地,在怡红院打杂七年,十三岁的你已经出落有成,自然被老鸨派去接客,你也答应了,可转头却打死了当时的金主跑了。”
“被妓院的人一路追杀,后来遇到沈雄,被他所救,你经过调教之后又混到了我母亲身边,最后嫁给了容守龙。”
“这都是程疏雨说的?!哈哈哈,我就知道这个贱人会不惜一切的编排我,毁谤我。”
容九慢慢地晃着手里的茶水,瞧着里头清透的颜色缓缓变得淡紫色,她将茶杯慢悠悠地推到了楼若淳面前,“听说过真心言吗?”
楼若淳的声音戛然而止,往后退了两步。
“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毒,取黑崖上的百年青苔跟深海的一种玉珊瑚炼制的一种奇毒,这毒也没什么害处,平日里就算误食了也不会死人,可如果说了谎,便会七窍流血,一夜暴毙,死状凄惨。”
“很多人都不清楚它的原因,但后来被人发现后,就成了牢狱里拷问罪犯的一种刑罚,只要她说一句假话,这真心言会给出最恰当的回复。”
“一些年轻情侣之间也会拿这毒检测对方真心,常年混迹在妓院里的你,应该听说过。”
容九将一杯水推到她面前。
“敢喝下它,再来跟我说话吗?”
楼若淳不敢。
容九当然也知道她不敢,她轻笑道:“说,沈雄派你们来南丰国做什么?”
楼若淳看着桌上的茶水,再瞧着容九眼中闪动的凛冽,哽声道:“玉佩……”
“四块玉佩还缺失的一块,有人传它就在南丰国皇室内,以前沈雄要我留在容家,留在安南身边,也是为了找这一块玉佩,可我接近安南几年,并没有发现她身边有什么玉佩。”
“容家覆灭后,沈雄也没找到,所以我们大家都觉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