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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了,把村子给我烧了!”
“云溪你疯了!”封子期怒吼道,无法理解他这想一出是一出。更无法理解他不过是进了一趟宫,怎么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今天,必须给我烧了这个村子!”
云溪红着眼睛嘶吼道。
“小和尚……”
云溪闻声僵硬地回头,看着不远处单薄的风兮兮,她看起来像极了父皇,噙着眼泪的大眼睛直直地望着自己,泪珠自眼眶滚落,“为什么……”
云溪握紧拳头,迎着那双悲伤的眼,别过了头,避开了她的对视。
“给我烧了风家村!”
熊熊大火,吞噬了整座村庄,里头的哭喊声伴随着浓烟冲破云霄,站在村庄前的小小身影,一个倔强又充满了孤独。一个充满了绝望与悲伤。
风兮兮病倒了。
云溪贴身照顾着。
“你走开。”
“对不起……”
“你除了对不起你还会说什么。”风兮兮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什么都不会,你连国师都打不过,你还能做什么!你不能为宁叔报仇,你不能为你父皇母后报仇,你什么都做不到,你是个废物!”
“废物!”
“对不起……”
“你给我滚!”
对不起……
他能说的只有这一句。
回到炼药房的小男孩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冰蓝色蛊虫。
“如果那些死尸都能为我们所用,不用吃饭,无需操练,仅凭肉身就能天下无敌,当这样的尸兵成千数万地出现在战场,还有谁能打得过我们。”
天下无敌……
只要吃了它,就能成为最厉害的尸王。
天下无敌。
那是不是也能打得过国师。
云溪伸手捡起毒蛊,房门被人推开,一身单衣的风兮兮与云萱站在门口,云溪怔怔地看着她们。云萱哭着道:“哥哥!打起来了!有人跟国师打起来了!”
“是母后的妹妹!是我们的亲姨!”
“她来救我们了!”
云溪闻声不敢相信地跑出了炼药室,没注意到风兮兮随后走进了炼药室,一手捡走了毒蛊。
那一夜的皇宫很漂亮。
灵光四溅,照得天空亮如白昼。
三张怀着期待的小脸,紧紧地凝视着天空。
一定要赢啊……
他们在心底不住地祈祷着。
三天三夜,大战的天空,他们也不敢错过丝毫,只是从未想过结局是那样悲凉,安南战败,带着母后的尸体遁走,父王疯了,为了尸体追出皇宫,不知所踪。
独留在皇宫内的三人,眼如死灰。
“我们逃吧。”风兮兮说。
云萱擦着眼泪,“逃不了,哥哥带着我跑了好多次,都被抓回来了。”
风兮兮定定地望着云溪,“趁现在国师受伤,我们逃吧,逃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我们可以去青龙国,去北川国……”
“没有用的。”云萱崩溃大哭,“我们根本逃不了。”
“起来,不要哭,我们一定要离开这里。”
“小和尚!我们不能放弃!”风兮兮吼道。
云溪双眼空洞,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他是个废物……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还帮国师制造了毒蛊……
“小和尚……”风兮兮悲伤地望着他,“对不起。”
风兮兮带着云萱收拾包袱逃离了皇宫,那一夜,风兮兮一把火烧了寝殿,趁着混乱跑出了皇宫,只是在出宫门时,被精兵围住,风兮兮从怀间取出了蛊虫,一口服下,借着蛊虫的力量,大杀精兵,将云溪送出了皇宫。
“逃吧,不要回来了。”
“我不怪你,宁叔他们也不怪你。”
少女轻轻地抱住了怀里的少年,曾几何时,他长得比自己还高了,风兮兮摸了摸他新长出来的头发,“你还是不留长发更好看。”
“这样永远都是我的小和尚了。”
“兮兮姐……”
“云萱,送你哥哥离开,运起你全部的灵力,打开空间卷轴,送你哥哥离开!”
“空间之神啊!若你有灵,请你聆听到我的祈求,送他离开这牢笼之地,护他一生无忧。”
云萱拉开卷轴,将全部灵力注入卷轴,“哥哥,跑啊!”
“不要再回来了!”
风兮兮回头,少女的麻花辫已经散开,及腰长的长发在风中披散而开,一双黑亮的眼睛逐渐化为蓝色,然笑容依旧灿烂,她伸手将少年推到了空间卷轴的流光中,寸寸碎裂的衣裳,露出了身后紫色信子的胎记。
“尸王,听起来就很帅气呢,云溪,我是世上唯一的一具尸王哦。”
“不要……”
云溪伸出手,想要将身边的两个人一起抓过来,可怎么也伸不够手。
“不要……”
“下辈子再见。”
风兮兮笑容灿烂地说。
这一回头,就再也没有看过来。
“不要!”
虚云镜的画面停留在少女的背影上,那裸露出来的胎记,在夜空里闪烁着夺目的光芒,如一朵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