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少爷回来了,表少爷回来了!”
白起还没有走到自己舅家的府门前,早就有府上的仆从们高喊起来。
白起策马来到张府门前,就看到了舅舅一家整齐的站在门口,焦急的张望。
还不等白起下马,与白起同辈的这些表兄妹们齐齐跪倒在地。
口中齐齐呼喊:“多谢起哥,为国争战,庇护张家!”
而此刻,白起的舅舅搀扶着白起的姥姥和姥爷,颤巍巍的走上前来,白起发现舅舅才30多岁,却已经两鬓斑白。
白起的姥姥姥爷刚过50岁,却已经满头银丝。
他们见到白起就拉着白起的手,第一句话就是:“孩子你受苦了!”
这一刻,白起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想起了母亲带给舅家一家的灾难,这些人被母亲牵连,从钟鸣鼎食之家,流落成为社会的最底层。
三年来,跟自己一样,受尽苦楚,他们却从来没有去怨恨过白起。
相比于白家人的无情,白起此刻才感觉到了人间的血脉,骨肉,至亲,至亲,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白起声音嘶哑,“姥姥姥爷,是白起和母亲不孝,让你们受苦了!”
这一跪,是偿还自己母亲对娘家的亏欠。
这一跪,是感谢舅家在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对白起口出恶言,让白起冰冷的心感觉到了温暖。
这一跪,是感谢这些人,让白起有家可回!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舅姥姥佝偻着身子,用布满老茧的手掌抚摸着白起的脸,她浑浊的老眼中已经留下了一行行的清泪。
“来跨火盆,去霉运!”
舅姥爷拍着白起的手背,拉着白起跨过火盆,眼中满是心疼和怜爱。
此刻的少女白新芽看着这一幕,眼眶泛红,想起白家人对白起哥哥的无情,再看看白起舅家的做法。
白新芽都觉得自家做得太过分了。
就在一家人簇拥着白起要进入大门的时候,白起的舅妈却低声哭泣起来,口里喃喃念叨着:“我那可怜的女儿呀!”
白起眉头一皱,他在人群中没有发现表妹张青叶的身影,连忙问道:“青叶表妹呢?”
舅母刚要说话,舅舅就呵斥起来:“闭嘴,你难道还要给找起儿麻烦吗?”
“可是我那可怜的女儿...”舅母的情绪已经快要崩溃。
姥姥和姥爷也是唉声叹气。
白起立刻止住脚步,沉声问道:“舅母,青叶表妹到底怎么了?你放心说,在这京城之内,还没有我白起不敢惹的人!”
舅母这才失声痛哭的道:“青叶被潘虎带走了醉香楼!我们不从,潘府的仆役就来打我们....”
什么!?
白起勃然大怒。
醉香楼那可是青楼!
一个良家少女如果去了那种地方,那要遭受何等的摧残!
而且,这时候,他才发现,舅母,舅舅,还有一种表兄弟身上都有伤。
“潘虎!”
白起怒火中烧,直接翻身上马,冲向了醉香楼。
白起的舅舅急的不行,回头大骂自己的妻子:
“起儿刚刚回来,你就让他跟潘家对上!”
“那潘太师的女儿可是当朝贵妃,潘太师的外孙,甚至有可能会被立为太子。”
“你这不是把起儿火坑里推吗?”
白起的舅母痛哭:“难道我要看着女儿被糟蹋,忍气吞声吗?”
白起的舅舅跺了跺脚,然后着急的带领着家里的男人,急急慌慌的赶往醉香楼。
一边跑,一边还冲白起的身影大喊:“起儿不要冲动!”
白起根本就不管,直接策马冲到了醉香楼。
刚一走到门口,二话不说就抓住了醉香楼龟·公的脖子问道:“潘虎那个畜生在哪里?”
“哎哟喂,这是那个不长眼的小丘八,竟然敢在醉香楼闹事?”
醉香楼的老鸨涂着满脸的胭脂,扭着水蛇腰,嘴里嗑着葵花籽,朝着白起就吐出了瓜子皮。
她就没有把一个武将放在眼里,而且还是一个小小的从七品武将,直接就用‘丘八’这种对兵卒侮辱性的称呼。
在醉香楼里面,五品官吏不如狗,三品四品满地走,二品一品也常有!
就一个小小的从七品,老鸨平时连正眼都不瞧一下。
她还在冷嘲热讽,白起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抽了上去,直接把老鸨凌空抽飞两三米。
“杀人啦,杀人啦!”
“有人想找潘公子的麻烦。”
老鸨捂着脸,尖锐的声音回荡在醉仙楼里面,并且开始祸水东引。
随着她话音一落,醉香楼里面的客人就围观了过来,而潘家的家将气势汹汹的出来,怒骂道:
“哪个不长眼的,敢找我家少爷的麻烦?”
他们纷纷从腰中抽出了长刀,杀气腾腾的冲了过来。
老鸨捂着被打烂的脸,还对白起叫嚣道:“你完了,老娘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让你知道在醉香楼闹事,没有好果子吃!”
可下一刻,潘虎的这些家将们却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白,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