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方面来说,这殷商灭亡也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如此残暴的帝辛,恐怕整个殷商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这帝辛如何会突然如此?性格与先前如同换了一个人。究其根源还是在圣人,圣人想开启封神,需要人间出现一个昏君,拉开封神序幕。圣人需要昏君,于是就出现了帝辛提诗侮辱圣人,自取灭亡。”
“从头至尾,都是被安排好的。你不是昏君?那我让你变成昏君。哼,可笑至极!”
人族也只是圣人的一枚棋子罢了,不管那帝辛在人间的地位如何之高,但自身终究是凡人。
当人间的权力遇上至高的伟力,在这片实力为尊的世界上,权力,一文不值。
但无论如何,在西岐起义造反之前,帝辛也算是名副其实的人族之皇,敢算计人皇,沾染这般大因果的,也只有圣人了。
...
不知相隔多少位面之外,王林双眼出神的盯着光幕。
“这人皇和整个人族不就是圣人手中的玩物?没有实力的下场便是如此。”
王林目光扫向远方,彷佛透过无尽山川河流,扫向界内各大星域。
“呵!谁能想到,广阔无边的四大星域,高手无数的修真联盟,人类生活亿万年的天地。竟然只是一个庞大宗门的洞府界。真是可笑啊!可笑!”
“这界内修士,与那洪荒人族又有何异?任人摆布,只能充当香火,供人随意取用!”
王林眼神露出一丝悲哀,但随即又被无尽的斗志所覆盖。
“飞蛾喜葬火而亡,把火吹灭,让飞蛾无法死于葬火之中,就改变了飞蛾的命运。天意让一个人死,把他救活。那么你,就是天意!”
“天意不可违?”
“真是笑话!”
......
光幕中,画面变幻之间,殷洪已经与申公豹相遇在了一起。
殷洪束发金冠,坐下一匹走阵逍遥马,身穿八卦紫绶仙衣,手持一杆方天画戟。
虽然是人族,但一直跟随赤精子学艺,殷洪知道世间有修士仙人存在,也有万千种族争辉。
因此对于豹首人身的申公豹,倒也没有畏惧。
反而是对申公豹身穿道服,感到十分好奇。
“道长是从何而来?”
申公豹再搬出阐教名头,说道:“我与你师尊同属昆仑玉虚门下,唤你师尊一声师兄。”
殷洪一听连忙行礼。
申公豹问道:“看你神色匆忙,是要往何处去?”
“回禀师叔,师侄正欲前往西岐协助子牙师叔,讨伐那纣王。”
殷洪不曾隐瞒,如实相告。
申公豹神色肃然,说道:“岂有此理!这世间岂有儿子伐父之理?”
殷洪答道:“纣王无德无道,祸乱百姓,普天之下沸反盈天,各地揭竿而起。西岐乃是天命所归,如今我入西岐讨伐殷商,乃顺天而行,代天行伐。”
申公豹闻言一笑,摇了摇头说道:“你乃愚迷之人,哪知何为大义?你本是殷商后裔,虽然如今纣王无道残害生灵,但你若是伐了纣王,灭了殷商。几百年祖宗基业,岂不是毁在你的手里?”
“私仇和国恨,孰轻孰重?你不以江山社稷为重,如今助武伐商,倘若殷商宗庙被毁,江山社稷归为他人所有,你日后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申公豹深谙人心,精通游说之道。他的这番康慨之言,让殷洪道心不稳,一时间,讨伐纣王报仇雪恨的念头竟动摇了几分。】
殷商闻言沉默半晌没有回答。
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师叔所言,也有几分道理。只是师侄当日出山之时,曾对师尊发下毒誓,若来日助纣为虐,自愿化为飞灰。”
申公豹一听就笑了,说道:“助纣为虐化为飞灰。你此去助周伐商,以子噬父,不忠不孝,不正是助纣为虐?若是及时改了念头,护持殷商宗庙大业,才算是尽了殷商后人的本分,谁敢说你做的不对?”
“来日挡了西岐,待你取了殷商王位,那时再由宗庙审判纣王,如此一来,既不辜负你列祖列宗,又报了杀母之仇,岂不是一举两得?”
申公豹看殷洪神色有几分挣扎犹豫,趁热打铁说道:“如今冀州侯苏护征伐西岐,你与他兵合一处,我再请一位高人前来助阵。”
殷洪闻言,不由皱起了眉头:“师叔,那苏护之女苏妲己,正是害我母亲的元凶,我怎么与仇人之父同一阵营?”
申公豹摇头叹息。
“小了,格局小了。”
“那苏护守护的是你殷商基业,你暂且将仇恨压在心里,等来日得了天下,再结算当日因果也未尝不可,何必因此错失良机?”
殷洪闻言恍然大悟。
申公豹的一番话,让他顿时有了方向,道心通明。
当即行礼拜了一拜,说道:“师叔所言有理,我这便前去寻那苏护。”
申公豹脸上露出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