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一声不吭。
那一百年时间的寒冷，只在他骨子里刻下了一个东西，那就是隐忍。
以前卖萌撒娇的样子，就像是遥远的从前，微不足道的被无垢遗忘到角落里，只剩下了如今默不作声的无垢。
他现在承受能力很强，哪怕心中惊涛骇浪，天崩地裂，也能面不改色。
李青见他这个样子怎么能不担心。
窗外的风景随着一点点向后移，阳光照在无垢沉默的侧脸上，以前那双黑白分明，灵动的像精灵的眼睛，此时只有百年的寒冰与寂寥，只是偶尔动一下，闪过一丝李青看不懂而色彩。
“无垢……”李青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你到底怎么了？醒来之后就变了。”
无垢抬眼看李青，摇了摇头：“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李青动了一下位置，坐到无垢身边：“你以前可粘人了，见到君逸回来定会贴上去，黏糊糊的装可怜讨喜欢。”
无垢面色有些恍惚，李青的只言片语让无垢想起了曾经，但是那记忆中的自己，只能让无垢感到陌生。
“你还可爱笑了，一笑起来脸上两个梨涡，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天使模样。但是都知道你心里住着一个拿着叉子的小恶魔，笑嘻嘻的就把人耍的团团转。”李青说起曾经眉眼含笑，唇角微微勾起：“你记不记得有一次，你故意捉弄我假装感染了，吓得我四处跑，哭着叫君逸过来。沐云也吓得半死，结果看你到坐在原地捂着肚子笑，弄得我们啼笑皆非。”
无垢回忆了一下那段记忆，那陌生的笑脸越发清晰。
“我以前……那么闹腾吗？”无垢有些不记得了，他努力动了动脸上的肌肉，僵硬的笑了笑，却怎么也找不回记忆中的感觉。
李青看着无垢突然呲着牙咧着嘴眯起眼睛，瞬间觉得曾经的小天使有点辣眼睛，他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摸了摸无垢的额头：“是不是伤到脑袋了，君逸，无垢这样是不是伤到脑袋了。”
君逸回头看了无垢和李青一眼，只说了一句让李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一句话。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白娘娘也跟着探出一个脑袋，无垢看到白娘娘，目光瞬间变得阴恻恻的。
白娘娘立刻认怂，脑袋一扎，埋进君逸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