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为什么？”温文眉尾上扬，语气中带着半永久的慵懒和漫不经心，甚至还有一丝笑意：“为什么不现在杀你？还是为什么非要揪着人去死？”
君逸直视温文的眼睛，没有了眼镜的遮挡，温文眼底的疯狂和阴暗一览无余。
“那些人呢？”君逸问道。
昨晚君逸就想到了这点。
这所监狱里面应该不止温文一个人才对，除了死在君逸和沐云眼前的杨辉，应该还有其他追随温文的罪犯，维持着安龙村，B监狱暗室，这一条龙服务的人类屠宰线。
可是人呢？
那些本应该在一楼宿舍里面的人呢？
君逸隐隐猜到了结果，但是不敢相信。
“哈哈哈哈，自然是吃了。”温文抚摸过云的脑袋，笑容越发夸张。
温文缓缓蹲下身，动作温柔的擦了擦云脸上刚才一不小心沾染的灰尘，语气轻柔道：“云，告诉姐姐，好吃吗？”
云银灰色的眼眸动了一下，凝固在君逸身上，牵扯的嘴角，做了一个貌似笑的表情：“好，吃。”
蹦出来的两个字仿佛是从年久失修的机器里堪堪蹦出来一样，摩擦着君逸的耳膜，却该死的口齿清晰，没有听错的可能。
“生命对你来说是什么？”君逸终于有些失控，语气加快，脸色阴沉的可怕。
“问得好啊！”温文张开手臂：“我杀不了你们了。现在只要我放手一搏，强行驱动鼠群，这些老鼠都会陷入崩溃，开始见人就咬，甚至极有可能咬到北方基地去！”
温文疯狂的瞪大了眼睛，突然上前两步捏住了君逸的脸：“我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血花四溅的杀戮中，被反噬，被撕咬，被扯成碎片！然后拥抱死亡！”
温文的声音很大，像是一个情绪激烈的演说家，激情澎湃，精神高度亢奋的手舞足蹈。
君逸冷眼看着疯子一般的温文，浅色的眼眸中一片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