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武沿路留下标记,表明前面并没有危险更没有遇到冥人或者发现冥人的踪迹。
又是一个晚上,此次安营的地方是森林边缘的一条河道旁边,河宽近十丈,河水平缓,但深不见底。河道对面不足十里便是到了蜀山山脉底下,在傍晚的时候,蓝白树吩咐众人就地休息,却不允许生火做饭。
而凌心安则是让十小队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小队安扎在靠近河边的位置。
深秋很快便是烟雾弥漫,凌心安将苏武和吕奉先唤醒,后者看了凌心安的眼神当即明白过来,三人毫无声息的溜出帐外,轻轻的朝河对岸潜去,爬上岸之后再摸黑一公里外找个隐蔽的地方坐下来。
吕奉先率先开口:“大人?”
孙武也是不明白,望着凌心安,目光炯亮。
凌心安想了想,开口道:“我们可能被人设下陷阱了!”
闻言,两人脸色其变,饶是孙武,也不禁道:“大人,此话何解?”
凌心安沉默一会儿道:“今日你离去前方探路之后,我们便被分在了前头。”
于是,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当初两队错身而过的时候,凌心安看到蓝白树手下的眼神。
孙武张开嘴舌,怔怔不语,吕奉先当即沉思起来,良久道:“大人,照您这么说,我们还真的有可能。”
“蓝白树也许早就知道,前大段路不会有危险,所以让我们在后,现在不断靠近边境,遇到敌人的几率大大增加,让我们在前是打算将我们当作弃子。”
孙武则是道:“如果是这样,为何他会做的如此明显?”
凌心安摇摇头:“不,如果不是看到他手下的眼神,我也不会去多想,因为所有人都觉得这是正常的调动,他是长官,而且一路上他对谁都是一视同仁,并没有过多的苛责我们。这样的调动任何人都觉得是正常的。”
吕奉先点点头,而后道:“大人,您觉得除了他,罗强会不会也是如此争对我们?”
凌心安微微皱眉道:“看不出来,你们对罗强这人了解吗?”
两人摇摇头,孙武随即开口道:“罗强并不是蜀州府麾下的百夫长,他是青州府张大人麾下的百夫长。”
青州府管辖四个府,和四府不一样,青州府衙并不需要城外驻军,而是直接拥有部队管辖,千夫长均须听张知府的命令。
凌心安脸色一变,吕奉先则是道:“大人,您觉得张大人对您不利?”
凌心安沉默,见此,三人也沉默下来,良久,孙武率先开口道:“大人,我倒觉得张大人对您不利,不太可能。”
“哦?”凌心安看了他一眼道:“说来听听。”
“大人,您看,虽然您在这半年时间内做出了巨大的改变,得罪了很多热,甚至有几件事您都没事先知会张知府便做了,导致了他很怒火,但是征收皇粮日,是我和胡兵一起护送的,当他看到我们送的那些粮食和酒醋时,张大人的神情是满脸不可思议和极度震惊的,因为他从未想过我们小小一个江州府居然能有如此多的皇粮,当时卑职看到他立即将胡大人请入后院,约莫谈了一个时辰,出来之后脸上的神情除了震惊还有一脸的释怀。”
吕奉先反问道:“若是这样,反而更加有可能才是。”
“你是说他怕我威胁他?”凌心安沉吟道。
孙武冷声道:“大人,奉先,你们都想错了,大人何需威胁他?难道大人您忘了凌府?”
闻言,吕奉先立即恍然大悟,说道:“是卑职多虑了!”
“所以罗强应该也是不知道有人要对付我?”凌心安道。
孙吕二人齐齐点头,凌心安则是疑惑道:“那为何边境的一个千夫长要对付我?何况他没有任何的权限将我调动到他的麾下。”
此话一出,二人终于觉得此事太过蹊跷以及迷雾重重。
凌心安缓缓道:“奉先,我们发现青稞发霉,是在蜀州之后,那个大管家我们现在也找不到也不知何模样,也不知幕后主使之人是谁,之后如我们猜想那般,一路上并没有行动,但是直到我们扫秋风才安排,也就是说我们的所有行动他们都一清二楚。”
孙吕二人互望一眼,心中昭然明了。
十小队里有他们的密探。
“但是……”孙吕二人异口同声。
凌心安摆手阻止道:“奉先,你先说。”
吕奉先道:“大人,即便十小队有他们的密探,但以江州府的那些人,也无法买动边境的官兵对大人您下手。”
凌心安摇头道:“江州府还隐藏了其他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的力量,他们能请得动边境的军官也不是不可能。”
吕奉先反驳道:“大人,据我所知,江州府并无出名的将军,哪怕被我们处置的那些家族也没有。”
“有没有可能是那些家族的连襟是军中武将的?”凌心安道。
“这个查不出来。”吕奉先道。
一旁的孙武开口道:“大人,您有没有想过,想杀你的人,不仅仅只是来自江州府呢?”
凌心安一怔,望着孙武道:“你想说什么?”
“大人,您曾经跟卑职说过,层层推进思考法,所以您想想,江州府想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