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带着几分悲伤，还有几分羞赧。
他不想推女儿下火坑，尤其是顾阮阮得了沉南淮的青睐。
幸亏顾阮阮是个聪明的，提起了顾影。
所以让原主嫁过去成了唯一的办法。
他养了顾影这么多年，也只求顾影替他做一件事情，就当是报恩了。
“这是小琪的卖身契，你换上衣服，九皇子府中的轿子就快到了。”
他知道顾影和三皇子的交易。
小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女，既然顾影想要，那就给她便是了。
左右只要能解决赐婚一事就行。
顾影见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也明白他的意思。
只庆幸自己不是原主，和他们没那么深的感情：“今日出嫁，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也算结清了。”
顾影端正的鞠躬，算是行礼拜别，这是替原主结算的。
顾城伸出手想要去抚摸一下顾影的脑袋，却最终没能做到。
他看着她额头上一片蓝紫色，就想起昨日顾阮阮告知他顾影撞柱了，还不愿意让大夫瞧。
今天的话又是在告别，顾城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却也不曾多想。
“换衣服吧。”
他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今日的小琪穿着一身桃粉色的衣衫，遮住了身上的伤口，只是脸色苍白，显然不曾全好。
“小姐！都是奴婢没用！”
小琪忍不住落泪：都是因为她，小姐才会跳进火坑的！
她心中感动，更是发誓要这辈子都跟在顾影的身边。
所以一见到顾影，她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
“起来吧，你一个小丫鬟又能做什么？”
顾影摆了摆手，并不在意，小琪能做的，已经做了。
对于原主，小琪做的足够了。
她还给原主的，也足够了。
“小姐，该换衣服了。”
捧着喜服的丫鬟并不给两人多说的时间，催促着开口。
“我来帮小姐换。”
小琪主动动手，顾影也没什么意见：这些衣服太过繁杂，她也不太会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