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工们动作麻利的一人一趟就搬完了,考虑到这些东西的体积,只装了一台车的三分之一,而军士们似乎早有所料,熟练的在矿石上铺了一层隔布,又从补给里拿出一些干净的水留在苦工们的容器里,就潇洒的离开了。
整个过程都没有半小时,看得康王全程懵逼。
维修兵看他的样子,笑着解释说:“这些劳工看着傻,其实非常聪明,只不过没有自己的文字和语言,但是他们也因此有了一种可以理解任何肢体表达的神奇能力。
他们数量有限,精通几乎所有体力劳动技能,不只是我们,异界贵族们也舍不得大量消耗这些小东西。
我记得我从军校毕业的时候,还有一个课题对这些小东西进行文化输出的可能性研究,前几年看好像是宣布失败了。
生物学家认为,他们是一种社会寄生型生物群落,整个族群都是寄生在一个更强大族群里的,和共生好像还有点区别,科学院对这种生物很感兴趣。
一般来说,只要这些生物没有伤亡,交战双方就默认不是死战,这是异界战争的规则,我们知道了之后,也开始遵守,因为可以少很多麻烦,还让我们获得了扩大战争的主动权
——我们可没有这东西要养,一场仗打成什么样,我们自己说了算,还不违反对方的规则,让对方摸不透我们的战略目标,可以用规则限制对方很多手段。”
康王晃了晃雉尾翎:“难以想象……所以这个世界的粮食,也由彼辈所出?”
维修兵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古坦索是这样的,其他地区也有类似的职能生物,只有人类统治地区是例外,负责种地和开矿的也是人类。”
康王若有所思:“什么都会……”
维修兵非常肯定:“对,天生的,各国都捕获过这些生物,他们有一种诡异的传承能力,从出生就什么技能都懂,哪怕从没接触过外界,一样会自发的根据身边的资源选择性劳动,然后把资源放好等待高阶生物接收。
根本就不会觅食,哪怕他们把食物做出来了,也不吃,没有什么东西收走资源,并且允许他们进食,他们会把自己活活饿死。
怎么样,听着不像自然进化出来的吧?科学院也在寻找证据,但是没结果呢。”
康王摇了摇头:“与咱无关。”
这就把天聊死了,其实荒漠行走很枯燥,还不能走神,不然就会迷路,异界也没有卫星导航,全靠地图和感觉,要不是由车载电脑能记录行走路线原路返回,远离营地是相当危险的。
所以他们愿意聊天,问题出在康王身上,这家伙非常善于终结句,总冒出来没法接下句的话,逼着这些人想要聊天儿就得搜肠刮肚的找话题。
要不他师叔非常喜欢揍他,还不是因为讲笑话的时候这厮老是给搞尬场了。
康王不是外向的人,不爱说话,除了练武也不爱动,但是他喜欢听墙根,如果有人围在一起闲聊,他会凑过去静静的坐着听,也不吱声,只要不招呼他,就不会有问题。
但如果你非得让他发表意见,那说不定会被噎出心脏病来,他倒不是怼人,就是思绪和别人经常性的不在一个频道上,他需要调整一下自己,才能和人接得上轨。
虽然汽车轰鸣,但是以他的实力,听到车里司机们的闲聊,也是轻而易举的,问题是人家就真的是闲聊,一点消息都不探讨,除了知道了营地里谁谁脚臭谁谁没有腋毛之外,竟然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不过他们也没悠闲多久,刚才逃跑的狼骑兵,很快就带着援军找到了他们,仍然是狼骑兵,因为只有这个兵种,才能跟得上他们的行进速度。
这些狼骑兵仗着人多打着圈的骚扰康王他们,但是死伤也非常惨重,因为康王不用吝惜马力,只要有人来逗引,他就加速冲过去大砍特杀,完全就是无双割草。
骨马也非常喜欢这种运动,每次都踏着血泥玩得开心无比,不知不觉间,这家伙一身血肉补满了,开始吸收破碎的皮甲铁甲,在身上有了马铠的雏形了。
康王和这匹马沟通了一下,发现它有自己的进阶路线,确实要成为一匹有着复杂厚重全身战甲的亡灵马,之后才能有自己的种族魔法——但是那种重装骑兵才需要的骑甲康王用不上。
他是战将,马也得灵活,那种重装马唯一的作用就是冲锋,比这再复杂一点的战术动作就做不出来了,那他要来干什么?
骨马很伤心,不过它觉得可以试着把甲片长在肉里,它又不是活物,只要有这个功能,他的身体就完整了,然后就可以进行下一步,外型并不重要——所以康王一直再给它灌输某些历史名马的形象。
有趣的是,因为康王他们的行进速度,他们找到的只有狼骑兵,在随后的几个居住点绿洲,竟然也都是狼骑兵的生活区域,这地方可就用不着客气了,不至于在水源里下毒,但是建筑是必须要摧毁的。
而且他们遇到了真正的麻烦:如果不把哥布林苦工带走,那这建筑摧毁意义并不大,可要是带走,这些小东西行进的速度,慢的可以,一天怕都走不动二十公里。
以前,他们确实就是摧毁了就算,效果其实也是有的,因为他们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