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舟道,“知道就好,人家对你仗义着呢,你要真有点事,胖子能为你拼命,别再拿人家当傻子,行了,不跟你们聊了,我回家,胖子这边,你们有时间就过来帮着盯着一点。”
气温日渐升上来了,每天都是阳光高照的日子。
脱了袄子,里面穿件白衬衫,外面套个修身夹克,不用冻得缩膀子了。
老娘又回省里了,看他在县里无所事事,又把他撵回了乡下,要他陪着姥姥。
“姥,我去放鹅了。”何舟想不到一辈子没养过牲口的姥姥,会在临老养一堆,关键自己还不怎么会养,现在他回来了,还全指望他身上。
人家买鹅都是从崽子开始养,他姥姥倒是好,财大气粗,买的是人家已经长羽翎的成鹅,二百多只,浩浩荡荡。
鹅们不是一个窝里出来的,有大有小,有老有少,拉帮结派,团体分明,长长的队伍中间会出现明显的空挡,好勇斗狠是常事,何舟为了平息里面的纷争,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拿着七尺多长的竹竿,哪只不听话,便往哪只鹅头上敲。
幸好这些鹅知道谁是供它们吃喝的老板,没有伸着脖子跟何舟较劲,被敲疼了顶多轧轧两声,扑棱着跑远一点。
把他们撵到河里面后,他还得操心它们不要跑远,因为这些货的组织性太差,小团体意识很强,有那么十几二十几只特立独行,与众不同,总不跟大部队走,经常性的出走。
有一次,为了找它们,何舟在河边找了一下午才找到,河边全是杂草,藏十几只鹅很容易。
何舟记仇,回到家后,每次鹅都染了大红色,再犯错的时候,他给它们关了禁闭,连续三天,没让它们出笼。
今天,何舟才放它们出来,如果它们还不长记性,他将继续关它们禁闭。
赵春芳道,“去吧,我去园子种点白菜。”
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勤快,她家有菜园子,以前都是何老西和闺女们管理,至于她自己,只有馋的时候才会亲自,进去摘点黄瓜、西红柿吃,基本上是不闻不问。
“走了。”鹅群越走越远,何舟看着它们,一点不担心它们会跑错路,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
鹅下河后,他在河坡上站了一会,见那些刺头们一直安稳,便放心回家了。
回到家,百无聊赖的坐在门口晒太阳,村里的年轻人都出去了,他想找人玩都找不到。
王悦给他发了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他也在考虑,自己是时候回去了,不过还是要等饭店开业。
下晚去赶鹅的时候,接到了戴银海的电话。
戴银海在电话里兴奋的告诉他,饭店完工了。
随后他又接到了褚东坡和刘园园的电话,戴银亭做的挺好,除了卫生没做,诸事妥当。
何舟问刘园园,“你们人员招聘的怎么样了?”
刘园园道,“厨房的人是胖子自己找的,我只找了六个服务员,按照网上的资料随便培训了一下,后面再慢慢改进吧。”
“那你们今晚开始打扫卫生吧,胖子找人算过没有,什么时候开业?”什么时候开业,何舟与胖子说了都不算,毕竟日子是要择的。
跟迷信无关,图个吉利而已。
刘园园道,“如果明天不开业,那就要下个月了。”
何舟道,“那就明天。”
“好。”刘园园道,“卫生我已经招呼人在做,希望今晚上全部做好吧。”
“那我明天一早上过去。”何舟挂了电话。
他接着又给在县里的朋友、同学挨个打电话,只要有时间,明天都去给胖子捧场。
毫无疑问,没人拒绝他的友谊。
第二天一早,他到达胖子的饭店是九点钟,饭店门口的花篮多到排不下,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
曲阜迎在门口,尽管一个不认识,但是还是笑呵呵的散烟。
看到何舟过来,赶忙迎上去,笑着道,“哎呀,这次,都不知道怎么谢你。”
何舟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曲父道,“哎,我事先不晓得情况,死孩子也没跟我说,要不然我一定拦着,这本钱太大了,要是做不好.....”
面露难色,他还不起。
来捧场的人,聚拢过来跟何舟打招呼,何舟朝他们笑着挥挥手,对曲父道,“行了,不多说了,我去看看胖子,他人呢?”
曲父道,“在后厨呢。”
何舟同几个朋友握握手后,径直进入了饭店。
饭店经过改造之后,与之前大不一样,稳重厚实的中式风格,很有年代感,大厅二十桌子,已经坐上了三桌。
他从后门进入厨房,里面油烟乱窜,抽风机在轰隆隆的响,厨师加上打荷、配菜七个人在里面忙活。
四个厨师在不停的掂锅,虽然都是白衣服白帽子,但是他一下子就知道哪个是胖子,毕竟个子太高,体型太独特。
他走过去,大声问,“感觉怎么样?”
胖子咧嘴笑。
何舟拍拍他后背,不再多说,转身又出了厨房。
饭店的楼上楼下,他又跑了一遍,跟着来捧场的人打了声招呼,有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