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摊摊手,“反正那是你自己亲弟弟。”
你做亲姐姐的都是这架势,我这个做姐夫的又能怎么样?
“就是因为他是我亲弟弟,我才得教教他做人的道理,”何芳叹口气道,“我这个做姐姐的不指望他怎么样回报,虽然偶尔挺伤人,可是我真的挺无所谓,但是,他得处朋友,不能这么对别人,要不然真是遭人恨。
落下面子,咱俩都得跟着丢人。”
李和道,“听你的。”
何龙给他丢人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不过,他倒是无所谓,他李老二就不是虚荣心太盛的人,他在乎脸面是不错,可是不会把何龙的脸面与他的脸面挂钩。
王元请李和吃饭,李和没拒绝,该到他还人情的时候了。
“李老板,很久不见。”王元在饭店的门口迎接,身后还站着不少人,其中就有李爱军和张先文等人。
“你这成土肥圆了啊?”李和调侃道,“这怎么吃的?”
“说明这生活好过了,不像以前吃都吃不饱。”王元开始听到前半句没理解,听到后半句才意会到什么意思,对于李和的取笑,他不但没有生气,还甚为得意,这说明李老二拿他当朋友了!
要是外人,李老二说话都是一板一眼,毫无趣味。
张先文笑着道,“我算是发现了,你们这些有钱人,成功人士就是喜欢动不动就忆苦思甜,像咱们这种普通人就没资格了。”
李和接话道,“老张,这话说的没错,你买两本名人传记看看,你同样会发现这些名人几乎无一例外地都是穷的狗都嫌弃,到后来大概是武侠的套路,摔下悬崖,不但没死,反而因祸得福,捡到武功秘籍或得高人指点。
同样,将来别人给你出传记,你倒霉催的日子,人家不但不会少提,而且还是大书特书。没有过去的潦倒,就没法反衬出你如今的伟大。”
张先文摆摆手道,“我可没有让人写传记的资格,充其量我就是个二道贩子。”
“如果你服装大王都没这个资格,还有谁有这个资格?”徐国华笑着道,“你啊,别太谦虚了。”
“是啊,俗话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章舒林是跟李和一起过来的,目的自然是扩大交往圈子,有了插话的机会,就笑着道,“有本事的人周围自然都是有本事的,所以各位都是行业翘楚,自然有资格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众人哈哈大笑,有笑章舒林拽文书呆子气的,也有高兴他这话说的巧妙的。
平松笑着问,“章总,照你这么说,没钱的就没朋友了?”
章舒林笑着道,“贫贱夫妻尚且百事哀,何况大男人对着大男人,时间一长,没有谁会想着联系谁,联络感情是需要开销的,聚会吃饭谁出钱?何况,在一起谈什么呢?老是在一起吹牛,三五次都能腻。
难道在一起长吁短叹,唉声叹气,悔不当初,互相揭开年轻时候的伤疤吗?”
众人再次哈哈大笑。
“章总,你这话虽然俗,可是精辟啊!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不信但看宴中酒,杯杯先敬富贵人。门前拴上高头马,不是亲来也是亲。”在一帮土暴发户里面,方向是为数不多的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之一。
这话出来,没人再笑,总感觉面皮有点烫。
方向的话和章舒林的话虽然有异曲同工之妙,可表达的意思是不一样的,章舒林阐述的是物以类聚,大家都牛逼不解释。
而方向阐述的是,这人啊,都贱,是攀高踩低的小人。
还是当着李老二的面!
王元道,“方总,在李老板面前,这里可没人敢称富,赶紧的,别在门口继续站着了。请!”
“走吧,太阳挺毒的。”李和拍了拍方向的肩膀,对这个书呆子,他只能苦笑。
进到包厢,李和当仁不让的坐在主位。
“先说好,我只一瓶子,多了就不行了。”
“只要你肯摸杯子就行,我就怕你说不喝酒。”王元给李和斟满一杯子啤酒。
这里众人都晓得李和在戒酒,所以都不多劝酒。
“苏总,你现在的电影可是大卖啊。”喝到一半,徐国华突然提起来了苏明的电影公司。
苏明笑着道,“怎么,觉得这行好做?要不来投资两部?赚不赚,到时候你就清楚了。”
“别,”徐国华同旁边的王元碰完杯子,然后笑着道,“我可不是搞这个的能耐,这种机会应该留给平总这样的煤老板,这些煤老板、金老板,可是最喜欢投资拍电影的。”
平松道,“我就是小打小闹,才刚摸进门,哪里算煤老板。”
苏明道,“说起煤老板,我可是喜欢死他们了,投钱爽气,除了在选角色上有点要求,剩下的什么都不管。”
王元道,“这种煤老板我喜欢,给我介绍一打。不过,你这话我倒是真不觉得在开玩笑,他们真不管事,煤老板我认识不少,天天吃喝玩乐,躺着就把钱挣了,我曾经就问一个朋友了,我说,你们这么大一个矿,你天天都不带盯着的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