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畜生!说这种王八蛋的话!”
何维保不晓得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突然听见儿子这话浑身血管都要起炸了,急的转一圈,才趁手找到门口的扫帚,劈头盖脸的打过去,一边打一边骂。
褚秀红看到她婆婆也气急败坏的站在门口,而屋外居然围着一圈人,她呜咽一声嚎啕大哭,不晓得是委屈,还是觉得丢人。
“你来凑什么热闹。”老奶更生气,执意把李和从里屋拉了出来,朝屋里唾了一口,大声道,“没一个好东西。”
“我陪着渚阳来收个电费。“李和好奇老太太怎么麻溜的到这来了,“你怎么晓得的?”
“俺问人家瞅见你没有,吴悠说你来这了,来这家能有什么好事,俺去园子摘两颗白菜,看人往这边来,不就跟着来了。“老奶表现了对何满军一家子的不屑。
“这丫头真是机灵。”李和笑着摸摸吴悠的小脑袋。
小吴悠没有躲,得了夸奖,好像很高兴。她毕竟上小学了,虽然不怎么爱说话,可是内秀的很,谁待她好,谁待她差,心里和明静似得。
“老闷呢。”桑老太太已经把吴悠当做了亲闺女一般。
“你怎么可以说卖媳妇这种混账话啊!”
何满军被何维保追的狠了,满屋的乱躲,他老娘看着心疼,终于护着他身子跟前,嚎啕大哭。
“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听了这话倒是把老奶气急。
何维保听了这话,脸皮涨红,一把推开他老婆,晾在半空中的扫帚疙瘩,这次下了实锤。
何满军终于有了惨叫声。
褚秀红哭的更大声,肯定不是心疼她男人,大概是老奶的话伤了脸面,在人前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她想当年的上坝一枝花!如今沦落到卖200块都被人嫌弃!
“回家。”
李和瞧着这热闹的一家子,也不适合再多管。
张渚阳自然也不能再留,也是同样跟着李和走,歉意的道,“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
要不是因为他的事情,李和也不能来凑这个闲。
“这种事躲不了。”李和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褚秀红,硬着头皮出了何家。
他想不通何满军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按说一般男人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都会珍惜的不得了,捧在手心里恐怕都不够,自己不争气也就算了,哪里还能天天这样子打打骂骂的。
回到老奶家还没喝完一壶水,陈胖子等人就来了,看在李和的面子上,对着张渚阳也是态度不错。
陈胖子道,“何满军跟你咋呼了?”
李和无所谓的道,“就那种人,懒得理他。”
李辉道,“晚点我去,这种人不通相,就得给醒醒脑子。”
“这龟儿子不敢跟我犯唬,我去,看我搞他。”桑永波也跟着拍胸脯附和,作为李庄的头一号拎不清,何满军与他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
“算了吧,折腾个什么劲。”李和摆摆手,不要他们在里面添乱。
刘老四笑呵呵的道,“褚秀红下午回娘家了,娘家兄弟不能这么了事,上坝褚家也是大户。”
陈胖子不屑的道,“就凭褚秀强那熊玩意兄弟几个?褚秀红挨打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要是褚家能给出头早就出头了,根本不会等到今天,而何满军也不会像如今这么没顾忌。
“褚秀荣出来了。”看着大家的眼神,刘老四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神色。
“真出来了?”陈胖子听到这个消息是一脸的惊讶。
刘老四道,“前几天送你嫂子回去,路上遇见的,还说上了话,说我现在出息,小车都开上了,问我现在哪混,要跟着趟趟路子。”
陈胖子嘿嘿笑道,“既然他出来了,这何满军也是活该找打。”
“这人我怎么没听过?”李和从来没有听过褚秀荣的名字,“听你们这么一说好像挺能耐的一个人。”
李辉道,“在以前我们眼皮子都不会夹他一下,只是个会犯狠的二愣子而已,结果前年脑子突然开窍,也跟我一样,开始在河面挖沙,干的比我还带劲。按说搞的不错,结果这小子带种,去年把县里的三太子给打断了肋骨,嘿嘿...”
“那才两年,值了。”做了他李老二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情,他也得写个服字。
刘老四道,“褚秀荣的老子找了老三,老三帮着找何军说了话,要不然没个十年八年是不用指望出来的。所以这小子现在什么都顺着老三,三哥三哥叫的一个甜,哪里有一点混账样子。可老三不想带他玩,觉着是个麻烦,前天他遇见我,才想跟着我玩,我也不能乐意,这种人就是惹事精,沾上就脱不开关系。”
“就该这么处理。”李和发觉李隆也长大了,开始动脑子了。
老太太家虽然是新盖的房,可是堂屋也摆不下两张大桌,干脆全部搬到了院子里,李和他们这些男人围一桌,女人孩子围一桌。
李和今晚请客吃饭的目的,大家伙也明白是给张渚阳掌局,所以倒是都给李和面子,一个劲的找张渚阳喝酒。
张渚阳来着不拒,为了工作他也是拼了,这些人都是李庄甚至是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