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互联网时代来临,自我营销大过天,许多商业大佬凭借自我营销和展示上的先天优势获得了追捧和财富,他们的商业实际上都是自我营销的一部分,只有极少数人能真正成为在行业中有影响力的商业人物。
所以这给很多人产生幻觉,以为大土豪就是他们那样的,臆测皇帝家都没厕所,一定是床上解决的,大不了一天换个被单。
这些自我营销人物只是“看”起来很厉害,因为真正牛逼的人普通人见不着,是隐藏在背后的,隐忍而又低调,不膨胀,能吃苦。
“真正有钱的人却在信奉节俭,而普通工薪阶层,却是恰恰相反,明明生在普通家庭,过得却像富二代,他们对未来有盲目的自信,钱是可以赚出来的,而不是省出来的。
这是个很奇怪的现象....
省钱的目的是让自己拥有更多可以支配的资产。
省钱不仅是一种生活态度,更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许多人大手大脚生活惯了,打心眼儿里不屑于省钱,他们将省钱等同于抠门和一毛不拔,认为成天计较这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小事相当有失风度。
像我们以前买袜子的时候,都是一模一样的,一只破了,还能搭配着继续穿。
洗发水用完了,大家懂得,往里面灌水,还能继续用一个星期。
包括现在家庭会过日子的,给孩子买衣服都是大一号的,长个了还能继续穿,孩子多的话,更是老大穿完老二穿。”
好不容易塑造出来的严肃气氛,又被笑声打破。
台下出现了窃窃私语,偶尔又出现几个大嗓门的,好像对李和的话并不信服。
李和在台上倒是听的清楚,笑着道,“有同学说,现在物价涨得厉害,省钱没用,怎么都追不上通胀,是不是?
这个我听到了。
要饭的借算盘—穷有穷打算。
银行的利率低于通货膨胀,所以我给大家的建议是,存款是必须的,但是尽量少做长期存款,有的是十年八年,这个没有意义,而把钱投资于能抵抗通货膨胀的商品上,比如:黄金,房子之类的东西上,或者你有创业的想法,也可以创业。
而且许多人也没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增长乏力的薪水,永远跑不过欲望增长的速度,因为人的欲望理论上是可以无穷大的,欲望的增长往往是指数级的,今年想要花一千块,明年想要花1万块。
就像老鼠在轮子上跑步,老鼠跑得越快,轮子转的也就越快。
我送大家最后一句话,别让欲望走得太快,等等你的钱包吧。
当然,什么都不是绝对的,大家别在吃上省钱,穿不穷吃不穷,算盘不到一辈子穷。”
笑声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第三个提问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他拿着本子,照着提前写好的开始念道,“李教授,我发现你对公共知识分子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正如我们看到的,许多有良知的人都在为社会发声,我认为这没有过错。”
李和心里咯噔一下,回答不好,绝逼要得罪一大帮人。
他斟酌了一下,笑着道,“我向来都很欣赏公共知识分子,不讨我喜欢的是伪公共的知识分子和公共的伪知识分子。
为了表现为救世主,往往讲一些彰显自己道德高尚的故事,把偶然失足或者在他们那个社会地位不得不为的人拖出来无限上纲,点燃别人,照亮自己。
公共知识分子必须是一个真正的读书人,应该具有相当的专业水准,且为同行所承认,如美国的乔姆斯基,他是一个哲学家,它的《生成语法》被认为是20世纪理论语言学研究上最伟大的贡献。
再看英国的罗素,他是集哲学家、数理逻辑学家、历史学家于一身。
法国的萨特、雷蒙·阿隆,他们的第一职业都是哲学家,都有一流的专业素养和水准。
中国社会的确需要一些横跨不同学科的公共知识分子。这些公共知识分子有良好的学术背景,有参与社会问题讨论的热情,这对于社会的良性和健康的发展,是有益的。
但是事实上,不是这样,中国的大部分所谓知识分子呈现了从文学青年向政治青年转变的特征,客气的说,我可以叫他们跨专业知识分子,虽然他们不具备跨学科的能力,一谈什么问题,永远都是半吊子,一点专业素养没有,不管行不行,先把道德制高点给占了....”
“我觉得现在的环境和苏联的八十年代是有点相像的,这个搞文学的,搞美术的,做主持人的,做演员的,甚至搞音乐的,都出来发声,明明知道自己在没有足够学术积累的情况之下就在那胡说八道,典型的伶牙俐齿的学痞...”
“当然有些人本质是好的,但是有独立的思考,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并不代表就具有超越学科背景的表述....”
掌声很热烈,许多人一直感觉到哪里不对,但是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李和的话对于他们来说,就是醍醐灌顶。
从礼堂出来,李和被人围着要签名,胡乱的甩了几笔,就跟着吴教授去了他的办公室,连凑过来的柳联想等人都没有多说。
“你这张嘴啊!”吴教授无奈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