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下的固有思维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她也没有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到别人身上的癖好。
但该提点的还是要提点,毕竟江穆宁这人本质上并不坏,因着逞嘴上威风错失良缘的悲剧不该发生在他身上。
“不要学人家口是心非,也不要为了证明自己与众不同就学着别人做错事,尤其不要因此去招惹自己不喜欢的女子,女子们对待感情大多善良真挚,也许在你看来只是玩一玩,在人前逞一时雄风,可那却是她们的一生。”
“人心,从来都不是能随意玩弄的,要学会爱惜自己的羽毛。”
江穆宁怔住,司丝又问:“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受欢迎,而你却不行么?”
司丝指了指岸上两人,江穆宁望过去,思索片刻,摇头。
司丝:“差距就在于你们待人处事的风格不同,姑娘们都喜欢干净斯文、洁身自好,对待她们坦诚温柔的男子,你整天粗言鄙语、冒失无礼肯定是不行的。”
听到司丝的话,岸上两人不约而同开始深思。
“你得学着沉稳下来,不要那么容易被旁人煽动影响,可以不羁,但不能没品,可以开玩笑,但要把握好尺度,不是什么话都可以随着心情乱说的……”
司丝谆谆之言没有半点高高在上说教的意味,有的只是作为友人的关怀劝诫,江穆宁听了鼻子渐渐开始发酸,他身边除了他娘,好像从没人对他说这些,有的只是怂恿和调拨。
他忽然想起了一个词——捧杀。
司丝还在劝说,待她说完,江穆宁已经红了眼眶,“司岑,你是个好人,我要有妹妹指定把她嫁给你,可惜我妹没这样的福气……”
司丝知道江穆宁口中‘妹妹’的遭遇,那个小婴孩死于内宅争斗,早产,且只活了三天。
提及早夭的妹妹,江穆宁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司丝垂下眼帘,心生同情,须臾,她调整好情绪,一爪子抓起江穆宁低垂的下巴壳,笑得匪里匪气,“那你要不介意,我收了你也行,小爷保证这辈子只娶你一个,疼你爱你一辈子对你好。”
“……司岑!”
江穆宁红了脸,恼羞成怒一阵,一把捂住她的嘴,“这话可不兴乱说!”
司丝哈哈大笑,和江穆宁闹作一团。
她没有注意到岸上萧玄景神色同样变得落寞,眼中的哀思和江穆宁前一刻一般无二,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可转瞬,那些情绪就又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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