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美丽的梦破碎了。
而且还是破碎的如此彻彻底底,一点缝隙都不给留。
时也命也!
痛苦也!
看到张茂这么萎靡不振,楚楚立马安抚道:“人生嘛都是这样的,没有过不去的坎。谁都有糟心的事儿,你这个能算啥。跟她离婚呗,世上好女孩还多着呢。”
张茂撇撇嘴。
“说的轻松。”
楚楚白眼道:“怎么,什么轻松?”
张茂道:“你说人人都有苦,你吃过苦吗?”
“嘻嘻,我吃过的苦,你还未必能吃呢。”
“我不信。”张茂看着这个白净美丽的少女,怎么也联想不到苦厄在她身上发生。
楚楚也不瞒着,满脸笑意的怅然道:“八岁,八岁那年我父亲就走了,车祸,死的很惨,我当时看了现场,做了十年的噩梦。
然后我妈也改嫁了,对方也是再婚,是个烂赌鬼,也有一个女儿,非常宠溺。
我呢,是个拖油瓶。常年被欺负也不敢吭声,欺负我最多的就是那个所谓的姐姐。
我妈也保护不了我,很早就跟我说等我满了周岁就要我自己独立生活,什么也给不了我。
而且我在他们家就是外人,需要提供劳动。扫地做饭洗衣服之类的都是必须做的,吃饭也得等他们吃完了才能吃点残羹饭渣。
动不动还得挨打。
我一直熬到了高中,那个禽兽赌鬼还看上了我,有一次想侵犯我。我誓死不从逃离了那个家,那年我十六岁,现在我二十六岁,再也没有回去过。
也没有跟我妈联系过。
这十年里也就这两年当了主播稍微好一点,前八年大多数的日子里我都得为生计犯愁,过着食不果腹,朝不保夕的生活,一点都不夸张。”
回忆着这些苦楚,难得的是她脸上始终坦然露出笑容。
她熬过去了。
这些苦,在她嘴里说出来轻松。
能熬过去的人绝不多。
更难得的是,她从小有哪些经历,她的品质却没有变坏,没有为了钱出卖自己。
张茂知道自己误会了她,对此深感抱歉。
他再度看着这个女孩,忽然觉得她浑身发光。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