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小黑嗤笑了声。
这畜牲,倒是比什么都识货。
也不知是直觉告诉它,那红眸两脚兽很不好惹,还是因为小肉干的缘故,总归不大一会功夫,黑豹和奶团的关系就非常好了。
黑豹非常聪明,而且见识的两脚兽多了,它竟是能简单分辨日常人类语言。
彼时,团子小手一指,奶喝道:“豹豹,蹲下。”
黑豹甩甩尾巴,整只就蹲坐下来。
团子在说:“豹豹趴下,打个滚。”
黑豹懒洋洋地看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趴下来,接着爪爪一缩,肚皮朝上打了个滚。
就听话的让人惊叹。
那驯兽无数的大太监直啧啧称奇:“殿下,谢家小贵主颇有驯兽天份啊,奴从未见过这么会驯的。”
不过,大太监还不敢说,让谢家这位小祖宗日后当驯兽师的事。
那可是谢氏的唯一明珠,金枝玉叶的天之骄女,而且还和九殿下如此要好,只怕日后会是个皇后的命咧。
小黑红眸微眯,看着姐姐拿小球和黑豹玩耍,仲秋暖和的阳光打在姐姐身上,那张笑脸治愈又灿烂。
这时候的姐姐,是真的开心。
小黑等团子玩了会,就拿帕子给她擦汗。
团子玩到浑身发热,小脸红扑扑的,鼻尖上冒着热汗,她吸吸小鼻子,不等擦完,又跑去找黑豹了。
黑豹虽是野兽,可到底也同样还是只幼崽。
俩小幼崽便是物种不同,疯玩起来那股劲倒是有的一拼。
眼看天色暗了,小黑招呼姐姐回东宫。
团子舍不得走,她抱着黑豹脖子,眼巴巴地望着弟弟。
小濛濛:“弟弟,我们带豹豹回家好不好?”
她已经将东宫当成和弟弟的家了,现在还养了黑豹豹,自然也该是一起回家的,她不太懂司兽坊是什么地方。
小黑看黑豹一眼,红眸冷淡。
黑豹一个激灵,喉咙了发出呜呜声,一个扭身就把毛脑袋往团子怀里拱。
它算是看出来了,最危险的这只红眼睛两脚兽,其实最怕抱它的这只奶香小幼崽。
出于野兽的直觉,黑豹豹飞快搞清楚了两人的阶级地位,并迅速在其中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头豹小奶团,小弟红眼两脚兽!
自己么,跟随头豹团子,就不必怕红眼两脚兽。
感知到黑豹的试探行为,并对自己的地位发出隐隐的挑衅,小黑气笑了。
狗畜牲,才进家门就开始玩心眼。
少年微微一笑:“可以。”
团子欢呼一声:“豹豹,咱们回家家啦。”
黑豹甩着尾巴,暗戳戳地瞟着红眼两脚兽,它总觉得后颈子有点发凉。
于是,在既奶团之后,东宫又入住了一只四个月大的黑豹。
黑豹对人都很有敌意,总忍不住龇牙咧嘴威胁低吼,不过只要团子或小黑在,它就能安安静静的,乖的像只大猫。
故而,东宫里伺候的宫娥太监,多看了几眼后也不特别害怕。
晚膳时,在姐弟两人旁边的空地上,御膳房的人也给黑豹准备了半盆去血水生肉。
团子吃着香喷喷的饭菜,又回头看一眼黑豹豹。
黑豹豹狼吞虎咽,边吃喉咙里还边发出呜呜的声音。
此前在拍卖场,除非饿极,不然它都不吃东西,故而黑豹长的很是瘦弱。
眼下认了主子,顿顿都是新鲜的肉食,黑豹还保留着从前的习惯,每次都把肚子吃到撑才肯罢休。
不过,一只畜牲罢了,再是能吃东宫也还养得起,小黑也就随它了。
可没想到,当天晚上小黑不过洗个澡回来,瞅着床榻上那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
少年立刻就炸了。
小黑:“姐姐!它不能跟我们一起睡!”
本就是凶兽性子的邪种,容忍地盘里多只畜牲,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可若还要侵占自己的床榻,小黑委屈到爆炸。
黑豹豹一听这怒吼,想也不想蹭就拱到奶团身后,试图把自己藏起来。
奶团啪叽背着手,心虚气短地瞄着弟弟。
她结结巴巴软叽叽的说:“弟弟不生气呀,豹豹很小的,床床很大……”
一听这话,小黑眼睛更红了。
半大的少年蹲床边,两只手扒拉着床沿,只露出个脑袋:“可是,姐姐以前和父亲一起的时候,床也很大,但小黑都没和姐姐一起过。”
所以,一头豹子凭什么?
少年委屈坏了,也可怜坏了,连嗓音都带着让人心疼的气音。
奶团抠抠小脸回想,好像是哦,以前爸爸都不和弟弟一个房间,更不准弟弟碰床床。
在团子看不到的角度,少年冷漠又凶残地瞥黑豹一眼。
转头,他红眸湿漉漉的泛起潮气,眼尾嫣红似丹朱。
“姐姐,”少年的嗓音绵软又委屈,像被主人冷落了的狗崽崽,“这是姐姐和小黑的床,小黑不想分出去,床分出去了就好像是把姐姐也分出去了一样。”
顿了顿,他又说:“如果要人要分爸爸,姐姐肯定也不愿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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