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高兴,我高兴得很哦,哈哈哈哈。”
小团子歪头:“可是叔叔的长耳朵弯着咧,叔叔不高兴了就会弯耳朵的,濛濛都知道哦。”
回应团子的,是兔子惊天动地咳嗽声。
嘤,崽儿越来越哄不住了。
系统空间外面,团子够着小手,软软地摸摸弟弟的红眼睛。
潋滟的红宝石色泽,在水光的洗礼下,晶亮又湿润。
眼尾那抹胭脂红,将少年眉宇的邪性冲刷的干干净净,只剩黏糊如奶狗的痴缠。
他任团子摸自己眼睛,随后把大脑袋往姐姐肩膀上一抵,还黏糊糊地蹭了蹭。
哪知,一个没掌控好力道,将奶团子拱的来往后一倒,整只啪叽就摔榻上。
奶团子满脸懵圈:“???”
这么大只的弟弟,是能随便拱人的吗?
小黑有点不好意思,他讪讪地摸摸鼻尖,连忙把姐姐扶将起来。
小黑:“姐姐,现在不难过了吗?”
少年的嗓音,原本是疏朗偏粗的,此时却软和下来,像是裹了一层白霜糖,甜腻得慌。
团子注意力全都被弟弟转移了,哪里还记得刚才是为什么哭。
她挠挠小呆毛,困惑的说:“弟弟刚才去哪了?”
这几日在东宫住的甚是舒坦,小黑对团子几乎是有求必应,事事亲力亲为,赶着好的东西全都巴巴地送到姐姐面前来。
而且,姐弟两人窝在一块,晚上也同睡一张大床床,走哪都形影不离。
冷不丁早晨起来,睁眼没看到弟弟,偌大的寝宫中又没人,奶团适才一下慌了。
小黑回过神来:“姐姐昨日不是说,想吃玫瑰鲜花饼吗?我今早去御膳房做了。”
他长伸手,拿过来朱红描金芙蕖的食盒,将之打开来,顿时一股香甜的玫瑰花香扑鼻而来。
眼下,深秋时节原本是没有玫瑰花了,小黑硬是寅时就爬起来,跑去皇帝的暖房蹲守着,只等晨起花朵绽放的瞬间采摘下来。
那会的鲜花,不仅香气纯粹,还全都蕴藏在花心里头,没有完全散发出来。
此时的鲜花瓣做成的鲜花饼,气味最好闻,味道也最纯正。
巴掌大的鲜花瓣,小小的一块,每个都捏成了精致的玫瑰花模样,透过酥脆的面皮,能看到层层艳红的玫瑰花瓣。
团子一下就饿了,软软的小肚子咕噜咕噜叫唤起来。
小黑红眸弯了弯,赶紧拿出鲜花饼,又配上热漉漉的杏仁牛乳,鞍前马后地伺候着姐姐用早膳。
一大早起来,还哭了一通,这也是很消耗体力的,得赶紧给姐姐补补。
小黑时不时投喂几下,又是添牛乳又是给姐姐擦小嘴。
他低声说:“姐姐,谢家三郎被丢进大狱了,姐姐要去看看他吗?我记得他是不是送过礼物给姐姐?”
小心眼的臭弟弟,狗里狗气的开始试探了。
准备一打探出礼物,转头他就送姐姐更好的,等姐姐忘记了,他就把谢三郎的臭东西丢了。
团子腮帮子鼓鼓的,她茫然地抬起头来,想了好一会都没想起来。
兔子提醒她:“就是那个丑丑喜欢的小面人。”
团子恍然,咬咬咬地吞下嘴里香气芬芳的鲜花饼。
她慢吞吞的说:“丢了哦,濛濛丢大水缸了里,弟弟想要吗?”
小黑一愣,丢了?
奶团嘴角还沾着饼屑,绷起小脸认真说:“弟弟不要要小面人,只有丑丑才喜欢那种小面人,兔子叔叔说,那是给死掉的人用的。”
闻言,小黑表情冷了。
他面无表情地帮姐姐擦掉嘴角饼屑:“不要是对的,面人那种玩意儿廉价又寒酸,哪里配的上我姐姐。”
他说着,起身去了多宝架边,摸索了阵后,从个丝帛铺陈的匣子里摸出一物。
团子边出饼子边看着弟弟,歪头疑惑。
小黑再上榻,将那玩意儿塞团子怀里:“姐姐玩这个,我前些时日找内务府匠人专门给姐姐打造的,我跟谢三郎可不一样,我才不会拿些便宜玩意儿搪塞姐姐,姐姐值得最好的。”
他小气扒拉,标榜自己还踩谢三郎一脚,茶艺精湛又娴熟。
团子小手一摸,低头一看,不是别的,正是用极品帝王绿翠玉雕成的一玉罐子。
罐子里面,似乎还装了东西,沉甸甸的。
团子好奇伸手进去一摸,小手抓住个物体就往外掏。
是个玉小人,拇指大小,三头身大脑袋的Q版造型,雕刻的活灵活现,非常精致。
团子眼睛一亮:“呀,是爸爸是爸爸,这个是爸爸。”
她激动到小脚乱踢,捧着长爸爸那张脸的小人,就舍不得放手。
团子把小人捧脸上蹭蹭,又欢喜又思念地摸摸玉人手上托着的杀戮小匕首。
见姐姐终于开怀,小黑心里也跟着高兴。
红眸同样亮闪闪的,他期待地提醒团子:“姐姐,你再掏掏。”
团子一手紧紧握着爸爸玉人,一手又伸进了玉罐子里。
这次,她摸出了自己!
拇指高的小人,矮墩墩胖嘟嘟的,大大的脑袋,非常得萌。
小濛